看见雪宁愁眉苦脸的样子,初晴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在野玫瑰俱乐部的所见,抓起雪宁的手,盯着她的眼睛,急切地问:“雪宁,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那天晚上你打电话给我,让我去救你,是怎么回事?”

雪宁一脸的错愕,没有想到她会问起那天晚上的事,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她的小脸不禁微微地红了,推搡了一下,说道:“没什么啦,就是遇到了我的未婚夫,跟他闹了点脾气,后来两个人起了点小争执,后来没事啦。”

“真的没事吗?”初晴不想戳破她,故意问道。

“没事啦,不用担心就是,对啦,你现在和邵修岩怎么样?还有两个星期就举行婚礼了,礼服都定好了吗?”雪宁关切地问道。

初晴听到雪宁提及此事,倒吸了一口气,顿了一下,然后故作轻松地说:“恩,定好了,对啦,你的伴娘礼服准备好了吗?”怕雪宁继续深究,她慌忙转移话题。

“嘻嘻,我早就准备好了,那天准备抢你镜头来着!”雪宁笑嘻嘻地说道。

“哈哈,你要敢抢我镜头试试!别忘了你在我后头,到时候有你好看。”她说完一脸狡猾地向着雪宁威胁说。

暂时抛开工作烦恼的两个人在房间里闹成一片。正在这个时候忽然间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原来是莫子琪,看到初晴,她忙说:“初晴姐,那个你房间的电话好像一直在响,你要不要过去接一下?”

初晴一惊,才想起原来自昨晚到现在手机一直在自己的房间,但她人却赖在雪宁这,不禁懊恼自己的马大哈,对莫子琪说了声谢谢便过去房间拿手机。一看屏幕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邵修岩打过来的,想着自己竟然错过他这么多个电话,估计他又要发飙了,想起他恼怒阴沉的脸,心里一阵后怕,马上回拨他电话,屏住呼吸听着那边的铃声,心里不断祈祷他快点接。

响了几声后电话被接了起来。初晴小心翼翼地说:“是邵修岩吗?我是初晴,那个,昨晚我在雪宁那,把手机忘我房间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一口气把话说完,忐忑地等着他的回复。

听到她的解释,心里的郁闷少了几分,他压住剩余的几分怒气,说道:“你现在马上回家,有事。”邵修岩也懒得和她解释那么多,简单明了说出重点。

“哦,那我半个小时到。”她说完这话便把电话挂了,心里想着实在没有话可以和他卿卿我我地细说,把电话挂掉或许是最明智的选择,有时候有些事情发生了,不管如何淡忘它们都会晴晴地扎在心上,不想便假装不疼,可是只要一忆起,那些破碎的心,那些曾经流过的泪,便会在心间晴晴地流淌,滴水无声,却能涌起千层潮。

邵修岩那边刚想和她说再见,让她路上小心,就听见那边传来了嘟嘟声,心里不禁暗自嘀咕了她一下。

不情愿地和雪宁道别,带着一颗平静的心坐上回公寓的车。如果这件事情的发生不能让她从中学习到一点的经验,心里还在对他存有幻想,那么她便是天下间最傻的女人!吃一堑不长一智那得有多勇敢,才敢在爱的路上越挫越勇,甚至不怕头破血流,身心具创。

回到家,面对脸色阴沉的他,初晴直接忽略他的情绪,不慌不惊地问他:“这么急找我回来什么事情?”

”婚纱和礼服已经到了,你去试试,看看是否合适。”邵修岩略带不爽地回答,同时指了指放在沙发上的大包。

“哦,好啊。”简单的回复他后便朝着沙发上的婚纱走过去,把外面的包装拆开后,婚纱便展现在她的眼前。。。。。。

看到如此漂亮的婚纱,先前平静的心情渐渐被打破,内心里慢慢地溢起一种惊喜的心情,一抹灿烂的笑意悄悄地爬上了她的眉梢。本来自己这几天还一直担心婚纱和礼服的问题,想着找个时间去婚纱店看一下,没有想到他已经把这么美丽而又独特的一件婚纱呈现在她的面前,叫她如何不惊喜?虽然之前的他对自己很坏,可是有这么漂亮的一件婚纱,心里便对他的罪行减刑了一半。

小心翼翼地抱起婚纱,脚步轻盈地向着她的卧室走去,雀跃之心昭然若揭。

看着她洋溢着幸福的笑脸,邵修岩的心情也跟着暖和起来,不似先前的冰冷,心里在猜想着她穿上婚纱的样子。

大概过了20多分钟,初晴穿好婚纱慢慢地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几分雀跃,似乎又有几分小女人的娇羞,把邵修岩看得发愣。这套婚纱简直就是为她量身订造的,mr。g的设计品味无人能及,他设计的作品每一套都要经过精心的设计修改,服饰上的图案装饰基本上都是全手工打造,能拥有一件他设计的婚纱,几乎是全世界女人梦寐以求的完美嫁衣。但是品味独特的他,眼光却也十分之高,每一个要穿他婚纱或礼服的人都要经过他的审定,通过后才能穿上他设计的品牌服饰,正是因为这一条件的限定,每一个长得娇俏、家世显赫、举止得体高雅的名媛、明星等都以拥有他的一件礼服而倍感自豪,甚至于穿上他设计的品牌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炫耀与骄傲。

这些初晴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拥有独特审美眼光与珠宝鉴赏能力的她,却也深知这婚纱价格不菲。

奢华优雅的裹胸婚纱,把她瘦削的双肩完美地展现出来,胸前短短的褶皱把她的丰满掩饰得益加神秘,银色的闪亮水钻,晶莹剔透,密密地镶嵌在胸前以及腰间,将婚纱的精致展现得淋漓尽致。长长的拖尾纱裙采用的是羽毛似的设计,高挑的她拖着这长长的羽毛婚纱,宛如落入人间的天使,轻盈娇美,纯洁干净。

她双手轻轻地提着婚纱,款款地向他走来,脸上带着恬静的笑意,就像是从很遥远的国度而来,彷佛只要她轻轻地一伸手,便可净化这世界的污浊。走到他的跟前,轻轻地问:“好看吗?”眼里掩饰不住对这婚纱的满意与喜爱。

“恩,很好看,很衬你的气质。”邵修岩轻轻地回答,不忍破坏这静谧的气氛。

“谢谢你!”初晴略带感激地说。

“不用。”

两个人非常客套的对话,说完这些,彷佛再也找不到话题,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似是要打破这种沉默的尴尬,邵修岩盯着她的手,问:“你的手,好了吗?”

“恩,不痛了,只要不过多地弯曲活动,完全没有问题。”说完,她还轻轻地动了动手臂,昨天上完药后,初晴就让医生把她的绷带给拆了,挂着绷带心里有说不出的怪异,彷佛她是一个重病在身的人一样,出门总是招惹不少外人的异样眼光。

“手臂的伤,我欠你一句对不起。”邵修岩想了想,还是艰难地把那一句道歉说出了口。

“过去的事情就当过去了,没有必要再提。”即使再多的道歉,也无法弥补内心的伤痛,只求以后你别再干扰我的生活就好,初晴在心里默默地补充。

“你等我一会。”说完他就转身进了卧室,一会,手上多了一份资料。

“这是我拟定的契约,你看看,如果没有问题就签了它。”邵修岩平静地说。

初晴接过文件一看,又是一份契约,结一个婚,光是契约就定了两份,真是够可悲的,彷佛她的人生已经被这些条条约约扣住,犹如一道道的枷锁,把她紧紧地禁锢住,逃不出去却身不由己,或许就像是养在笼子里的鸟,对,是鸟,不是人们常常说的金丝雀,金丝雀的那个命,她恐怕没有呢。恍惚了一阵,深深地倒吸一口气,便盯着契约仔细地看起来:

第一条:结婚期限三年,三年内必须为邵家生育一个小孩;

第二条:完成第一条的情形下,视小孩的情形而定,如果小孩已不需要她的抚养,则可还她自由,并且她可以获得他财产的10%作为报酬;

第三条:婚姻期间,必须洁身自好,在公众面前维护各自的形象与声誉,不得作出有损家族形象的事情,否则后果自负;

第四条:婚姻期间,她每个月可以从他这里领取5万元的零用钱,视情况而定,如果有需要可以申请增加;

第五条:契约期间,不得向任何人提起婚姻的内幕,否则后果自负。

一口气看完,初晴心里闪过一丝苦涩,签订这样的一份合同,她和代孕妈妈又有什么区别?

或许最大的区别就是人家是真心地想着要钱,而她只是被动地接受这些她并不想要的恩赐或者是施舍。忽略掉内心的疼痛,她坚定地说:“这份契约我会签,但是我还要再加两条。”

“可以。”邵修岩面无表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