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那张贴子还罢了,一看之下,心里不由得猛吸了口凉气。 那童杰却原来竟是城中赫赫有名的xx集团的少东ceo。偶虽然只是个蚁民,但对于xx集团,还是有些耳闻的。据说这家公司是做零售业起家的,后来发展到酒店业,再后来进军地产业。若论实力,远在偶们这家公司之上。妈的,就是现在老子所住的小区,也是他们的公司开发的。我以前虽然猜出他是个富家子,但没想到他竟是比远林静家还要豪富的主儿。

此外,这童杰的个人履历也是不凡。毕业于美国的s什么b大学偶英文不好,记不清是怎么拼的了,年龄26岁,归国一年。妈的,这在当今中国,绝对是可以倾倒众妞的条件。

看着,心愈发的往下沉。满怀着嫉妒的看完了主贴,根本没有勇气再往下看跟贴,直接关闭了那张贴子。怔了一会儿,似乎是害怕似的,又将电脑关了住。然后闷坐在椅子上,心下木木的,也说不上是个什么感觉。正自不乐,忽听得桌上电话响了。我心头一陣狂跳,第一个反应是这是不是林静的电话。待得接听时,方知居然是教父的。心里不由的一阵失望。

那头教父却没什么废话,劈头就问我和林静的事情。小白。这老色鬼话声中显得颇是关切:你和林静是怎么回事啊

我本就憋着一肚子的委屈,此刻听到有人来关心我,差点儿没淌出泪来。但这事纷乱繁杂,内中不能向外人道的事情太多了,当下只得淡淡答了句:就那么回事呗教父闻言叹了口气,道:你小子啊,还没事人似的,你也不想想自己以后会怎么样

又能怎么样呢无非是打回原形呗。我努力作出一副无所谓的口气,一面说着,脑中一面浮起适才看的那些贴子,因又道了句:也许这就是命吧说罢,忽然想起了莎士比亚的一句名言:命运如娼妓,贫贱遭遗弃。正感慨着,教父在那头又道:小白,你还说什么命啊运的。被一个像林静这样的大小姐喜欢,还不叫命好听老哥一句话,加把劲儿把林静哄回来,要不然你在公司就混不下去了。

我听着他的话,先是一阵感激,毕竟,现在公司里几乎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话。可转念想了想,教父估计是因为前期在我这里做了不少的投资,我若是完了,他就拿不到回报了,所以丫才会这样劝我。因岔开道:我那五十万怎么样了

教父想是没料到我会突然会那笔钱,怔了一会儿,才在那头道:已经赚了三四成了。顿顿,又道:对于老弟这笔钱,哥还是比较保守的,所以赚的不算太快。近期外汇市场上热闹的很,美国人估计是想搞垮欧元,呵呵,这正是我辈捞钱的时候啊说着,丫便开始扯起汇市上的事儿,还说不出两个月索罗斯肯定会出狠招狙击欧元。我听的如坠五里雾中,只有末了他说的这回最少能让我挣个两三百万那句话让我小小的兴奋了一下。

挂断电话后,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很有些害怕老子失势后教父会赖了偶这笔巨款。但仔细想了想,觉得教父虽然为人拒绝这两字去掉偏旁再读,但是豪爽大方,断不会昧了偶滴银子。因有了教父这番打扰,心情便不再像起初那样烦。又自枯坐了一会儿,忽又想起小雪了。一面回忆那丫头生前痴痴的样子,一面用手摸着脖子里的那个坠儿,情绪又慢慢低落了下去。到了中午,也没吃饭。出去在外面雪地上散了一会子步,下午又闲混了半日。因怕下班时人多被人瞧见了恥笑,便迟了二十来分钟方才出办公室。楼廊上果然静悄悄的,仿佛放了假的校园。走到电梯门前,却见一部电梯正往下落,当即按了扭。没等几秒钟,那电梯便到了层,门开后,却见那里面有人。定晴看时,竟是陶洛洛。我略踌躇了一下才进了电梯。

陶洛洛见到是我,也是一愣。电梯门关上后,她扭头瞥了我几眼,似乎是想问我话,但终究没问出来。我心知她想问昨天小雪的事情,未免難受,索性不和她招呼。出电梯时故意迟了几秒,和陶洛洛拉开了几米的距离,跟在她的后面慢慢的往家走。

陶洛洛走的也很慢,想是在犹豫着是不是要等我上前。我却没有半分和她并肩的意思,她走的慢,我便走的更慢。如是走了几分钟,忽然发觉陶洛洛的头发像是比往常短了一些,想是刚绞过的。因头发短了,便没扎辫,而是很随意的披着。我不由暗自奇怪:这么冷的天儿她绞头发做什么是了,失恋的女人总爱绞头发,估计她和她男友分手了。一面想,一面忆起了平安夜那晚那哭红眼的样子,正自出神,忽然间手机响了,当下接了听,却是医院里打来了,说是小雪的家属来了。

因要将小雪的卡还给他们,我昨天特意关照了医院,只要小雪的家人来就通知我,没想到她的家人这么快就到了。只不知她妈妈来了没有。

挂断电话后,手下意识的就去摸口袋里的那张卡。有心想去医院,可是却又有些害怕面对小雪的家人。因为在我的潜意识里,我觉得小雪就是被我害死的。可是若不去,这卡怎么能递到他们手上。想着,一眼瞅见前面的陶洛洛,心中一动,当下将牙一咬,快步走上前去,赶上了陶洛洛,一面突兀的道:你帮我一個忙好麽

陶洛洛被我的这番动作搅得一怔,好一会儿才道:什么忙我掏出了那张卡,略有点嗫嚅的说:你帮我把这张卡送给一个人。

什么人陶洛洛望着我说。我不愿和她对视,将臉扭过一旁。却不想眼光落处依稀便是小雪丧命的地方,当下低垂了头,小声说道:昨天那个女孩子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