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青青怕她一个人阻止不了杂毛。杂毛一往楼上去,青青便来找我。结果发现我被绑着,并且被打晕了。按青青原来的计划,是她知会我一声后马上去追杂毛先看着他。然后等我上去。青青一见我昏迷着,就怕我再出意外。先用水浇清醒了海通和天发,然后才拉着我的灵魂一起去看杂毛。当我只是灵魂的时候,确实无力阻止杂毛的行动。何况当时也来不及了。

我把海通和天发两个家伙弄醒,质问他俩为什么把我捆起来。两个人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我一眼又闭上:“别闹了高扬,明天还上班呢。”

我说没和你们闹,你们两个先是把我捆起来,然后海通还一棍子把我打晕了。

海通见我不像闹着玩的,坐起来说:“高扬,不可能吧,咱俩无冤无仇的,我们才一起吃过饭没多久,我没理由这么做啊。”

我指了指我床前地上的木棍

。问:“海通,这个你熟悉吗?”

天发瞪了一会儿天花板,对海通说:“海通,好像有这回事儿,我也迷迷糊糊的,那会儿自己不当自己的家,身不由己地。咱俩先把高扬捆了起来,然后你把他打昏过去了。”

海通挠挠头,叫了一声说:“靠,头发怎么有水?”

天发说:“我头发也是湿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不过高扬说的这事儿,好像真有。不过高扬你得相信,那真不是我们的本意。要不然我们还能这么睡得像猪一样被你叫醒?我们真做了亏心事儿,那应该怕你报复才是,哪敢呼呼地睡去?”

天发说的有道理。海通和天发,两个人绑我这事儿。一定有另外的原因。或者,有什么力量左右着他们的行动。至于他俩头发上有水的事儿,那是青青搞的,为了使他俩清醒过来,把水杯里的水泼向了两个人。两个人摆脱了某种控制。竟然倒回自己**睡着了。

海通说见鬼了,真见鬼了。这事儿邪乎得很。如果这样,高扬岂不是很危险。我们两个人随时有可能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杀死高扬。我怀疑我是不是精神分裂了。

天发说不会吧,要分裂也不可能咱俩同时分裂吧。

不管怎么说,我确信绑我这事儿,确实不是他俩的本意。我在想我会不会像天发说的那样,也处在了危险之中。

杂毛的死无疑印证了死亡名单的真实性和准确性,造成了不小的恐慌。那个只有少数人知道的死亡名单也流传开来。死亡名单流传开来的结果,就是名单上的人,立即离开了工厂。

第二天中午,死亡名单上剩下的五个人一个不留地离开了工厂。连手续都没办。厂里还直接每人给了三千块钱。

毛江找到我,对我说:“这下可不好办了,人一下子分散开来,我们想找到一个人都难。等我们找到人,都已经是死人了。”

我问毛江:“你确定这几个人一走,厂里就不再会发生跳楼自杀的事儿了?”

毛江摇摇头:“不能确定,那个死亡名单出现得太巧了,我们一来,百涛死亡,死亡名单很快出现

。下一个就是杂毛,杂毛很快就死掉。这等于明确告诉我们,死亡名单上的人必死无疑。杂毛死后,死亡名单流传开来,剩下的人吓得离开工厂。如果有人企图阻止此事,必定去追那分散在各地的五个人。这会不会是调虎离山之计呢?然后事情还会在厂里接着发生。”

“调虎离山?那谁是虎呢?我们也算吗?已经有人注意到我们了吗?”我突然停住,当然已经有人注意到我们。不然我也不会被打晕。这事儿我还没来得及和毛江说。因为我和毛江,不想被别人知道我们过多地关注此事儿。所以,我们也和别人一样按时上班。

我把昨夜里发生的事儿,细细和毛江说了。当然,请客吃饭的钱的事儿也不能漏掉。

毛江说:“警察是虎,我们也算虎。不过离开的那五个人,警察倒不一定去管那五个人的事儿,天南地北的,就是再发生什么事儿,和这儿的警察也没关系,他们才不会为了一个什么来历不明的死亡名单去管一个打工仔的事的。”

“那你是说,警察的注意力还会放在厂里?”我看着毛江问。

毛江点点头:“应该是这样。不过如果厂里不再有什么事儿发生,跳楼事件就会不了了之,也查不出什么结果来。因为如果厂里不再发生什么事情,就意味着离开的那五个人是不安全的。这时死亡事件已转移到别的地方去,而分散开来,意外死一个人,那也是很正常的。所以整个事件,再无真相。”

我突然想到什么,对毛江说:“既然这边有警察,我们不如就去找那另外的五个人,我们找起来难,凶手找起来也不容易,如果凶手是个人的话。”

毛江看看我:“你的意思是,我们去追那五个人?”

我点点头,分析着说:“我们留下来注意到的目标,就是上楼顶的人和死亡名单上的人。我们现在就是留在厂里,也得好几天找不到新的线索。去追那五个人,还算有点儿线索可寻。如果他们都平安无事,我们就再想办法回厂里来。如果厂里也没事儿,那这次的事件就算过去了,真正的原因,只有凶手自己知道了。”

毛江突然加了一句:“也许被杀者也知道。”

我心里一动,完全有这种可能的。这些自杀的人,也可能知道原因的,只是他们不相信自己会死,因为有所顾忌不想说出来真正的原因

毛江说收拾东西,我们上路。

我一愣,问毛江:“你知道这几个人的去处吗?”

毛江说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们家的地址。不过这会儿,这些人也许还没走远。我们去追死亡名单上的第十一个人。东西不收拾了,没什么值钱的,用得着再买,钱我报销。出发。

我靠,这也太快了。我们做这两天的工钱还没结呢。这可是辛苦挣来的血汗钱呢。

毛江一边往厂门口的方向去一边撇嘴:“就你,还血汗钱,你才干多少活儿,一上午多一点儿,还都是次品。啧啧,还好意思说。我可怜可怜你,按先前说的,一万。不够一月按一月算呗。”

哇靠,天上掉馅饼,砸得脑袋痛。

我和毛江追到厂门口,那几个人正在等公交车,该去汽车站的去汽车站,该去火车站的去火车站。这几个人,互相看着,也不说话。别的连个送他们的人也没有。就是准备搭公交车的,也与他们保持着距离。五个人一起离厂,太明显了。死亡名单上的人,当然离的越远越好。

我和毛江也不和他们接近。毛江说一定不要和他们搭话,否则的话很可能被警方的人怀疑成凶手,如果警方还在注意着他们的话。因为他们离开厂天南地北地分开,最着急的应该是凶手。最想了解他们去向的也是凶手。

我悄悄问毛江:“你知道第十一个人是哪个吗?”

毛江说知道,并且其他人的身份证上的家庭住址也知道,如果有人用了假身份证,那就没办法了。

我佩服地对毛江竖起大拇指:“你真高。”

毛江假惺惺客气说:“哪里,比你高一点点而已。”

我很神秘地对毛江说:“其实,我还有一个重大发现,因为太显而易见,所以没好意思讲出来。”

毛江马上问道:“什么发现,快说,磨叽个什么玩意儿?”

我笑着说:“就是自杀的这些人中,除了第一个是个女孩子,后面的全是男子

。我怀疑这事儿和男女关系有关。”

毛江呃了一声:“再具体点儿说。”

我看了看毛江,我是瞎扯的,用来表示对他比我高一点点那句话的不满,不想他认真了,我接着扯:“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些男子**了那个夏冰冰,所以夏冰冰就化成厉鬼,向他们一个一个索命。”

我这扯得就更明显了,因为夏冰冰没有化成厉鬼。青青说了,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鬼魂。

没想到毛江皱了皱眉头说:“事情会真的是这样?”

我暗暗摇头,毛江的脑袋叫驴给踢了。

公交车来了,五个人上了公交。毛江拉我一把,我两个也挤了上去。汽车站下来两个人。我和毛江跟在他们后面下了车。这两个人连买票都是一起。毛江也过去买了票,等毛江回来,我问毛江:“这两个人是一个地方的吗?”

毛江说应该没离多远。

那这两个人我们到底跟哪一个?

笨蛋,当然先跟第十一个。

第十一个人,名字叫苏必成。我隐隐有一种担心。如果凶手不按顺序来。我们就有可能白跟了。如果人手够多,应该五个人同时跟踪。后来我才知道,本来就是五个人同时跟踪的。别说五个人,就是十个二十个,毛江也有人跟踪的过来。我太低估了毛江的能量了。

而且凶手,还是严格按照顺序来的。凶手对自己的杀人手段,太有信心了。结果也证明。我们破解的太晚了。

苏必成和他的同伴一路上也没怎么说话。他们心里承受的,比外表看起来要沉重的多。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对毛江说:“我们只要留意,谁从厂里一直跟到办必成家,那就有可能是凶手。”

毛江骂了一声我操你大爷,怎么不早说,有可能,我们也暴露了。阵妖投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