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说的那份大礼,马上就会完成了。

屋外跑来一个衙役,走到萧安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萧安露出一个笑容,起身对着知县说道:“张大人,此事就劳烦你多担待了。”

知县连忙起身,笑着说道:“萧将军哪里的话,能帮上萧将军,是下官的荣幸。”

府衙外,妇人直直的冲向鸣冤鼓前,一声一声,却好似敲在她的心上,生生的泛疼。若仔细的看,她眸中含泪,却强忍着不肯落下,击鼓的双手更是在微微颤抖。

“走走走,哪来的疯女人。”衙役走上前,就将妇人往外推了推,语气甚为不耐烦道:“今天我家老爷身体不适,不升堂。”

妇人一听,面色大变,忙上前拉住衙役的衣袖,苦苦哀求道:“差大哥,我儿子被抓了,他是冤枉的,求求你,通融一下,向官老爷通禀一下,就说,就说城西李府的凶手来自首了。”

“走走走,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家老爷不升堂,赶紧走。”衙役不为所动,又将妇人往外狠狠推了一把。

妇人一个重心不稳,便重重的跌落在地,手上摩擦着地面,蹭出了一层皮,便在此时,萧安缓缓的从府内走出,赵奕跟在他的身后,面色不变。

萧安一眼便看见了妇人,待看见她手上的伤是,不由得蹙眉,警告似的瞥了衙役一眼,而当那妇人抬起头来时,萧安已经恢复正常,对着旁边的赵奕说道:“去扶她一把。”

“是!”赵奕虽然不想听萧安的吩咐,但此刻他也大事为重,上前将妇人搀扶了起来。

妇人被赵奕扶起,却不道谢,只觉得这人从知县衙中出来,那衙役又是一脸敬色的望着萧安,心中一个回转,妇人挣脱了赵奕,径直的跪在地上,磕头哭诉道:“大人,求大人为我儿申冤。”

“这是怎么回事?”萧安假装蹙眉,随后上前一步,扶起妇人,说道:“大娘你有什么冤情,大可告诉本将,虽说本将不是这知县,但若你真有冤情,本将必定会为你做主。”

闻言,妇人一喜,而听他自称,连连说道:“谢谢将军,谢谢将军。”

萧安将妇人接进知县衙中,让她慢慢讲诉事情的来龙去脉。

“民妇姓孙,二十四年前,嫁于城西李家李瑜,一开始,李瑜待民妇极好,也算是举案齐眉,可待到第二年,民妇生下一子后,他便态度大变,他十分心疼我们的孩子,可对我却,”说道此处,李孙氏低眸,拭去了一丝眼泪,“我还坐完月子,他便将我赶到了偏远,也无人照顾我,便连食物也不曾给我,一切只能考民妇自己想办法,不仅如此,李瑜三天二头便会来偏远痛打我一顿。”

“这样的日子我坚持了好几年,直到有一日,李瑜他,他竟然带回来几个男子,想,想要。”提到伤心事,李孙氏再也忍不住,泪水潸然而下,“民妇虽已嫁作人妇,可也不堪受辱,便一头撞在了柱子上,想要以死保住清白。那时李瑜吓坏了,便让管家将民妇粗粗的埋了,好在管家心善,救了民妇一命,而李瑜也一直以为民妇已经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