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焱只是微微挑眉,接着道:“我之前还有怀疑,但月姑娘亦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想萧安如此聪明之人,武功也不低,而月姑娘一直尾随于他,未被发现,又能在走错之后,赶上那个中年男子,不说武功,轻功肯定是有过人之处,而且姑娘的,嗯,顺手牵羊的本事实在是有些高。而且,月姑娘你取名实在是取的不好,太容易便让人猜出来了。”

“你!”月半阙伸手指着苏焱,可却说不出什么,忿忿的一甩手,问:“就算我是月半阙那又如何?我偷钱,不偷账本,更何况今日之前我也不知道那账本有何用处。”

苏焱摇头,“会要账本的人,无非只有二种人,一是凶手,二就是想破此案的人。而萧府下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家将,想要在萧府出入自如,还是有些难度,而如果是江湖中颇有名气的月半阙就很好解释了。月姑娘对这个案子似乎很有兴趣,我想月姑娘偷账本也是为了破案。不过有一点,这也是我不解之处,月姑娘一个神偷,什么时候对破案也起了兴趣?”

月半阙闻言,忿忿的瞥了苏焱一眼,依旧嘴硬道:“这只能说明我有这个嫌疑,凭什么断定是我偷的账本?”

苏焱忽然笑道,解释道:“这便要感谢赵奕了。”“赵奕?”月半阙不解。苏焱点头,“我并不了解你,但赵奕了解。去萧府的路上,他频频注视于你,眼中带着不解和怀疑。而且,月姑娘对这件案子似乎出乎意料的有兴趣,既是我的不解,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点。”

“死赵奕。”月半阙低声咒骂道,苏焱闻声只是微微一笑,月半阙纷纷的瞥了苏焱一眼,从怀中挠出账本,随意的一挥,便扔给了苏焱,苏焱微微抬手,便轻易的接住。月半阙随意的在一处坐下,问道:“好了,说说你发现了些什么。”

苏焱坐会原位,开口道:“萧府得到的消息并不多,有一点,刚好证实了你所推理的,萧安与萧湛不合。”手指微微敲打着桌子,显得格外有节奏,“萧安这些年一直在外带兵,可也时而回雲城住上几日。即便如此,一个萧府的独子,他的住所竟然一个下人都没有,这会不会太奇怪了些?而我们在调查中,问起下人关于萧安与萧湛的事时,下人都纷纷表示不知,而李巩也一直偷偷的跟在我们身后。”苏焱微微停顿,继续道:“这种情况,无非是二种情况,一是萧安不受宠,但他是独子,而且萧夫人对他的态度,所以这种情况排除,那么就只有萧安与萧湛不合,而再依据你调查的,或许不是不合,而是萧安单方面的反感萧湛,所以抵触萧府的人接近他的住所。”语音微微落下,苏焱忽然又接上一句:“李巩有问题。”

月半阙点头,说道:“我想起了一事,昨日我去萧府时,萧安也偷偷潜入了书房,翻看了账本,而李巩随后带着下人闯进来,只是当所有人都离开的时候,他望向桌案,现在想来,他应该是看向账本,他松了一口气,这是为什么?”

苏焱闻言,眉间轻蹙,答:“他很有可能知道账本的秘密。”说着,苏焱低首,翻开了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