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皱起了眉,殷晓佳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薇安本来就没说过自己聪明,也从没认为自己聪明过,像圣上您这样尊贵又有智慧的人和薇安一起只怕会让您要多别扭有多别扭,搞不好啊,这呆的时间长了,圣上您也会变笨的,所以依薇安之见,不如…”可恶,这个该死的男人怎么还是淡定的坐在那里动也不动,难道非要她亲口把轰他走,叫他滚的话说出口他才会知趣吗?!懒

挑起眉,御皇夜慢条斯理的倪了她一眼,浮着冰寒的眼有着一丝浅浅笑意在滚动…“过来,坐下,吃饭。”

一怔,殷晓佳眨巴着眼瞳…心中的憋闷更重,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命令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可心里不爽归不爽,谁叫人家是这里的oss呢?她再有不满,也不能不听他的,遂慢吞吞的移到了桌边,小心翼翼的拉开椅子,谨慎的坐了下去…

慢悠悠的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口中,优雅的嚼着,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花薇安,你这是什么意思?孤是洪水猛兽么?你离孤那么远做什么?”

扯了扯唇,“圣上哪里的话,薇安平时用膳就不习惯与其他人靠的太近,那样会让薇安觉得不自在,并不是在针对您

。”什么洪水猛兽?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比起那些都可怕多了。

“哼。”轻哼一声,对于殷晓佳的话御皇夜丝毫不以为意,淡然的开口,“你的手艺不错,可你…做了这么多?”狐疑的看着她,“就你和刚才那个婢女,你们两个人吃的了这些?”这皇宫里头,这么会做这些人间食物的,除了花薇安恐怕就没有别人了,所以他轻而易举就知道这满桌子的菜肯必定都是出自她手。虫

抿了抿唇,低低的声音,她还是实话实说,“吃不了。”

“那你还做了这些?”银灰的眼瞳忽的闪一抹暗芒,“难道说…是因为有别人要来?不如孤来猜猜那个人是谁?是御皇浩空…?还是…”幽幽一顿,语气之中都是凛冽的寒气,“御皇净?”

慢慢放下了筷子在碗上,殷晓佳淡淡的笑,心中却有着说不清的怒意…御皇净?御皇浩空?他怎么就知道猜这些人呢,这个可恶的男人到底把自己当成哪种女人了?!浅浅勾唇,“圣上为什么就是不说御皇冶呢?”

“御皇冶…”幽幽吐出这几个字来,忽而轻勾起唇,扯出了一个邪魅的笑来,却是带着形容不出的嘲弄,“花薇安,以前的事孤就暂且不说…可最近,御皇冶是怎么对你的难道你自己还不清楚?呵,为了他?就算是住在这种破屋子里头,也还是想着他,为他做这些吃的?花薇安,你究竟是假笨还是真蠢?”

说到最后,话语之中竟是带起了几分怒气。呵,世界上会有这么傻的女人吗?会有和自己一样傻的人存在吗…?

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好歹在她眼中现在御皇浩空是越来越可爱了,但这个御皇夜…真是…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圣上,这里不是什么破屋子,在薇安看来,这里就是薇安的家,这里什么都有,只不过暂时少了一个人罢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遂继续说道,“这里对薇安来说是很重要的地方,所以请圣上不用那样的字眼来形容这里。”

的确,这座小小的院子,这小小的屋子对她来说是很不同的,不仅仅是每一次她受了委屈以后的避风港,而且…以前,她都是在这里和御皇冶和好如初的,这里…对她而言,意义很不一样。

“另外,不管薇安假笨还是真蠢…这都和圣上您没有关系吧

。因为是他…因为是御皇冶,所以…薇安信他,就算薇安有再多的不安,有再多的害怕,就是因为他是御皇冶,薇安便愿意当这个傻子。”说着说着,就连声音都不由轻轻震颤了起来。

幽冷的眼瞳中漫起复杂的情绪,豁的出声,却是说的不相关的话,“孤渴了,花薇安,给孤盛一碗汤来。”

吸了吸鼻子,殷晓佳闷闷的拿过了一个干净的碗,然后开始给他盛汤。忽的,一边却响起了他沉沉的声音,“这两天宫中所传开的那些话你可有听到,嗯?”

摇摇头,殷晓佳不解的看着他,“薇安什么都不曾听说…”从花芙那里离开以后自己便呆在这里没出去过,又怎么可能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呢。

淡淡的笑了一下,御皇夜用那如美酒般醇厚的声音说着,“这几日御皇冶都与那琉璃醉形影不离,出双入对,就如同一双神仙眷侣似的,而且…据他宫中的宫人所说,他们两个整夜缠绵,那动静…”一顿,瞥了脸色惨白的殷晓佳,遂又说道,“连伺候他们的宫人听了都觉得难为情呢…”

“碰”盛着汤的碗就这么掉落在了桌上,一瞬间,柔荑便被灼红一片,殷晓佳却像什么感觉都没有一样,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也不动…只是急促的呼吸着…不过片刻的工夫,额头就渗出了汗珠…表情也变的不妥了起来…

胸口的位置,传来撕裂一样的痛,可是…她知道就算再痛,也都比不过刚才御皇夜所说的那些话让自己更难过…每天晚上都缠绵…御皇冶…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就是你对我的情…就是这样吗?只不过是一张处.女膜…仿只不过是一张处.女膜而已…是因为这个原因吗?你就放弃了我?!

你……对我所谓的爱到底算什么…

不住的喘息着,嘴唇都在顷刻间变成了一片白色,那张小脸看着都令人害怕…

“哼。”冷哼一声,御皇夜倏的起身走向了门口,可突然脚步一顿,又转身走了回来,手上微微泛起的银光布满了温暖,眼看就要放在她胸口的位置,蓦然,殷晓佳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一霎,便有凉意传至了百骸,那双腥红的眼瞳死死的盯着他,憋着一股气的说着,“那又怎么样?御皇夜…你和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因为没办法向花家交代,所以你想让我知难而退吗?”

银灰的眼眸中有着怔愕,一时间,御皇夜竟是没了反应…

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出来,顷刻,就连眼睛都烧灼一般的痛了起来,“就算他们出双入对…如胶似漆…夜夜缠绵…可,那又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

珍珠一般的泪不断的滑落,那一霎,心脏的位置…竟是有些微微作痛起来,声音却如同往常一样冷漠森寒,“又怎么样?花薇安,他不要你了

。你说的没错,孤过来就是打算和你商量此事,你今后的去路,你今后应该怎么办才好。”

御皇冶…不要她了?红红的眼中,除了痛,还有挥之不散的恍惚,咬了咬唇,“御皇夜,我不信你,就算他不要我也好,要赶我走也好,除非他亲口告诉我,不然…我不会相信。”这一回,就让她任性一次,让她死心眼一次吧,即便最后会被伤的体无完肤,她也不会管任何人,不会怨任何人,她自己更不会后悔。

嘴角,鲜红的血忽的流出…

一怔,内心翻涌的情绪此刻他一点都不想去管,勾起一抹残冽的笑来,“好你个花薇安,孤活了这么久,还从没见过像你一样如此奇怪的女子。好,既然你自己已经有了主意,孤就陪你一起静观其变好了。那么你打算要等到他亲口对你说的那一天,你现在就不能死,知不知道?”

虚弱的点了点头,她知道他这番话的意思是想要帮她,不会把她就这么丢下不管。

“呵,总算是聪明了一回。”见那眼中的倔强渐渐淡去,御皇夜刻意用着夸奖的语气说道。

“我…没说过自己聪明,可…我…也没讲过自己笨啊。”他的声音在自己听来已是很模糊不清了,但还是忍不住的开口反驳着。

“你…”手心散发的朦朦光晕为她治着身上的痛,刻薄的话语中却有着浓浓的笑意,“花薇安,刚才你竟然对孤那么不敬…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孤也不和你计较了。但是你别再哭了行不行,你现在这样更丑了!”

淡淡的勾了勾唇,“我没哭…天热,这都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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