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殿宇之中,两侧都站着一个个表情肃穆的官员,而最前方的位置,则是御皇夜的几个皇子,个个都是出色异常,本来已经到了下朝的时辰,可此时的大殿上却缭绕着一股无法散去的压抑与窒闷感,一双双眼瞳都有着不一样的颜色,一道道或困惑或担忧或鄙夷的目光现在却是聚集在了一个人的身上…懒

大殿的中央,金色的龙与凤高高盘旋,栩栩如生却是透着一股无法形容的冷戾,而它们的下方,穿着婢女衣衫的娇小身躯却是慌然的跪在那里,不敢动弹。

“花薇安…”,银色的瞳中弥漫着无边的冷意,森森的低唤着她,御皇夜那张精致无可挑剔的俊容之上尽是一片森然的寒霜,“是谁借了你胆子?这种事情你也敢做…”

艰涩的吞着唾沫,那双淡褐的眼中有着焦急有着惊乱,却是看不到恐惧,鼓足了勇气与高高在上的男人对视着,“圣上,九殿下病了,病的很严重,他不过是需要那种红色的水晶续命而已,薇安什么都没有做,只想取一颗那样的红色水晶罢了,就是这样…可,后来为什么会…”

摇了摇脑袋,意识到现在都有些不清楚,她根本想不起来刚才都发生些什么,就这么连状况都没搞清楚就被带到了这里,“薇安也不知道…”心中既有着浓浓的担心,亦有着厚厚的不安……虫

这件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可是,暮羽有什么理由骗自己呢?还有,她现在最关心的其实是御皇冶,他到底怎么样了?

轻轻抿唇,嘲弄的开口,“御皇冶…病的很重?花薇安,这是孤听过最可笑的笑话了。呵,那些红色的水晶可以续命…?孤自己的东西…怎么连孤自己都不知道还是有那样的用处?花薇安!”声音一呵,带着凛冽的意味,“你到底想干什么

!”

那些东西…那些红色的水晶是属于自己的,他不允许任何一个人去碰触它们!!

一颤,殷晓佳咬牙叩首在地,一字一句的说着,“圣上明鉴!薇安绝对没有说谎!昨晚暮公公找到薇安,说九殿下病重难救,只有那个红色水晶能够帮到九殿下,薇安实在放不下心来,于是才铤而走险去了您的寝宫,这件事与别人无关,都是薇安一个人的不是!圣上要怪罪要责罚只管冲着薇安一个人来就好,还请不要牵扯其他。”

“…安安?”

她的话音刚落,蓦然,耳边的冷不防的响起了一个声音…心中一沉,殿宇之上的所有人在一瞬间都变了脸色。那声低唤仿若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是那么的飘渺…虚幻…不真实…愣愣的直起了身子,慢慢扭过头去……

眼前的少年有着颀长而挺拔的身躯,墨色的发梳理的整齐无比,那张妖异的脸孔有着完美出众的五官,似黑夜一样的眼瞳宛若宝石既纯粹又明亮,没有丝毫的杂质,一身藏青蓝的锦袍更为他添了几分飒爽之气。

他的身边,娇媚的女子有着长长的金发,闪动着微微的光芒,那双眼睛就仿若是猫儿的眸子一样,泛着潋滟而妩媚的光芒,一袭淡银的罗裙让她看上去就如同一只美艳的妖精一般让人移不开视线…

而此刻,她与御皇冶脸上都是一片意外又怔然的神情…

看了看御皇冶,琉璃醉满是不解的瞅了殷晓佳一眼,遂看向了前方不远处宝座之上的男人,曲膝柔声道,“参见圣上。”一旁,御皇冶只是目不转睛的倪着脸上布满恍然的女子没有说话。

时间仿若凝固了一般…呼吸亦是窒在了喉间…御皇冶的脸色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不妥,精神状态也很好……喃喃启唇,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发出的声音,“你…你不是病了吗?不是病的很严重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脸色骤然便白的仿若是一张纸,暮羽真的骗了自己?!是暮羽在说谎?!可是…他要干什么?!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呢?为的又是什么……顿时,殷晓佳只觉得整个脑袋都乱的不像话,就连个头绪都找不到…!!

“安安。”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瞳之中有着无法挥散的困惑,“你…在这里做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我病了?呵,我没有生病啊,你在说什么?”

“花薇安

。”冷冷的声音从一侧传来,御皇夜的眼中有着点点猩红在闪动着,“孤派人将御皇冶叫来了,现在…你也看到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转过身,眼中都有些恍惚,直直的看着御皇夜,声音轻的可怕,“薇安没有说谎,真的没有…是暮公公告诉薇安的,是他说…九殿下病的很重,也是他告诉薇安只有圣上寝宫中的红色水晶可以救九殿下的…所以薇安才会去了您的寝宫。”

轻轻挑眉,御皇夜似乎不想再听她说话,眯眸倪着方才将御皇冶与琉璃醉带进来的宫人,冷声吩咐道,“去把暮羽也带进来。”

“是。”弯了弯身…不一会儿,暮羽便躬身走了进来,低声说着,“奴才参见圣上。”

“暮羽,孤问你,你是不是和花薇安说御皇冶生病了,还病的很厉害,必须拿到孤寝宫中的东西才可以救他…这些,你有没有做过?”漠然的问着暮羽,那阴戾的眸光却时不时的瞥着气定神闲的御皇冶。

一愣,遂急匆匆的跪到了地上,声音尖锐的嚷嚷,“奴才没有!奴才没有啊!奴才怎么会那么不知死活去冒犯圣上呢!!九皇妃!”脸上尽是一排焦急之色,又气又怒的看向了前方的殷晓佳,“这种话您怎么能信口胡诌呢!奴才什么时候和您说过这种事情了?!”

就像被人淋了一身的冰水,暮羽所说的话,还有他现在的神情…只让她觉得从头冷到了脚,仿若置身于冰天雪地里一般,“暮公公…昨天夜里,明明就是你过来找我,你跟我说,说九殿下病重…顶多只能撑一两天的时间而已,你叫我去圣上寝宫中拿那种红色的水晶,你还说…只要一颗就足够了…你……”

“没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暮羽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不断的晃着脑袋否定,“九皇妃!您、您怎么能这样诬陷奴才呢?!奴才可从来都没有做过此事啊!昨晚奴才根本就没有出过九殿下的寝宫啊!!不信、不信的话…”慌里慌张的看向了琉璃醉,“醉儿姑娘,您可要替奴才做主啊!昨天晚上您不是跟奴才说,说您身子不太舒服,于是便叫了御医过来给您瞧瞧的,当时御医说您身子困乏,以银针帮您治疗,当时奴才可一直守在门口,从未离开过啊!!”

点点头,琉璃醉严肃的道,“不错。”遂看向了御皇夜,“圣上,昨晚醉儿觉得身子实在难过的紧,便叫了暮公公去帮醉儿叫御医来瞧瞧,当时御医替醉儿施了针,时间也不算短,暮公公就一直在门口候着,哪儿都没有去

。醉儿记得其间他还问了醉儿好多次,有没有什么不妥,需不需要他伺候的呢。”

“就是!!就是!”不住的点头,暮羽仿若松了一口气般的看向殷晓佳,“九皇妃!您听到了吧!醉儿姑娘可是能为奴才作证的!再说了,当时奴才守在外头的时候,还有好些宫人也是同奴才一起的!您说什么九殿下大病,什么撑一两天,还有什么圣上的寝宫,什么红色的水晶…奴才根本就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啊!!!”

“暮羽…”忽然之间,她似乎有些明白了…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骤的瞪向了琉璃醉,她唇边那一抹笑很显然应正了自己的所想…

这…就是一个局吧,暮羽不过不过是引她入局的饵…真正的用意…应该是…应该是琉璃醉想要让自己彻底从御皇冶的身边消失吧。哼,真是聪明。御皇冶派了暮羽跟着自己,照顾自己…再加上以往的相处,虽然自己不喜欢暮羽这个人,可也不会有太多的怀疑,尤其是在这种情况,这种理由…

重病在身…呵,无关其他,仅此而已就已经可以叫她彻底乱了阵脚……

就算有怀疑…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冷冷一笑,“花薇安,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想清楚了这些,殷晓佳觉得再害怕也没有用了,索性站了起来,而没有再继续跪着,那双眼瞳顷刻间只剩下了平静,“圣上,薇安无话可说,因为事情就是薇安刚才所说的那样,薇安没有撒谎。那些红色水晶想必对圣上来说是很重要,恐怕知道它们放在什么位置的人也是少之又少,要是没有人告诉薇安的话,薇安又怎么会知道它们在哪里呢?”

薄唇轻抿,那双充满寒意的银色眼瞳一眨不眨的倪着她,骤的扬声,“御皇冶,不如你来说说看,应该怎么办?”

一霎,殿宇中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御皇冶的身上。轻轻的笑了笑,“只希望圣上查明真相。”

:一更。最近貌似是天气变化大哇,身体不好,各位亲亲也多注意哦。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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