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红纱的喜帕,她陡的一愣,眨巴的眼睛,脸上的表情满是疑惑,却又可爱无比,“你…你刚才叫我什么?”“佳佳”?她只把这个名字告诉过一个人,唯一的一个人…并且那个人承诺过绝不会再告诉其他人知道,他也做到了…

偏着脑袋,御皇夜眯着眼睛,“佳佳啊,不然还能叫你什么?这是你自己跟孤说的,只要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孤就可以叫你。”

张了张嘴,她都没说出什么话来,只是十分认真的看着他,希望找出什么端倪来,“你…把御皇冶怎么样了?”

无奈的闭了闭眼睛,他流露出不耐,语气里有隐忍,“以后不许再提这个人的名字,孤不想再听到关于他的任何事情。”烦躁的抹了抹头发,不想再听到“御皇冶”三个字,一方面是因为御皇冶根本就是纯白与自己的弟弟苟且才生下的孽种,另一方面则是由于…

“御皇冶是我的夫君,我就算天天提到他,又和你有什么关系!”皱眉瞪着他。他那种不可一世的口吻就已经叫她够反感的!!

徐徐起身,银眸直直的凝视着她,调侃的道,“只不过是样子不一样了,你就不认识孤是谁了么?”

他是谁…?怔怔的对他对视,银色的眼瞳对她来说既陌生又熟悉。良久,她才缓缓启唇,语气充满了不确定以及试探,“御皇冶…?”

耸了耸肩,挫败的坐了下来,“哎…真拿你没辙。好吧,孤以前的确借了御皇冶的身份,除了魂魄以外…其余东西都是属于御皇冶的,就连现如今这身子…说起来应该也算是他的。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从今以后,这世界上再没有御皇冶这个人,有的只是孤,御皇夜。这样说,你满意了?”

“你…你…”脑中充满了很多想法,可是她却无法理出一条清晰的思绪来,嗫嚅一阵,她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轻笑出声,“花薇安,孤知道这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不过,从第一天进宫起,你所看到的那个小娃娃就是孤而不是御皇冶。御皇冶…早就死了。当初他大婚病倒在床的事情,你应该知道,那个时候开始,世上就已经没有御皇冶这个人了。”

“…”御皇夜的话只叫她哑口无言…虽然说自己从21世纪穿越到这里已经够荒唐的,但与他所说的事情相比,那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了,“你是什么意思?御皇冶当时就已经不在了?一开始你就是御皇夜…?那…你为什么要变成御皇冶的样子?而且…之前那个御皇夜又是谁?你不可能一个人同时扮演两个角色?!”

老天,这真是混乱的可以!她觉得自己都快要疯了…!!

站起了身,走到床边,他牵起了她的手,将她拉了起来,“孤这么做都是情非得已,那时候…有很多人想要取走孤的性命,迫不得已,孤的魂魄出了自己的身体…那么巧,偏偏御皇冶又出了事。不为孤所用不也浪费了么?你说对不对,嗯?”眼中有着满满的漠然,并没有丝毫因为丧子而感到的痛楚。

“…之前的御皇夜又究竟是谁?”眨了眨眼睛,她还是无法相信他所说的事情。

“之前…?”幽幽挑唇,他冷冷的笑,“管之前那个人是谁做什么?总之,孤便是你爱的那个人就对了。”

看着他的眼睛,殷晓佳一字一句问着,“你真的是…御皇冶?没有骗我?”

轻轻一笑,御皇夜耸了耸肩膀,“孤为什么要骗你?有骗你的必要吗?就算御皇冶真的死了,孤也没有必要因为如此而编造这样的谎言。就算你的心不在孤的身上,孤也可以让你对孤爱的死心塌地。”自负的说着,手指轻轻摩挲在她的脸颊。

“你真的是他吗?为什么…我好像从来都不认识你呢…”灼灼的倪他,眼前这个长相比御皇冶都还出色许多的男人,真的是她的小娃娃吗?

“佳佳。”捏着她的脸颊轻柔晃动,“这个名字还有谁知道?你应该只告诉了孤一个人才对吧。你以为凭御皇冶那样的性格,他会到处去跟人家讲这种事吗?还是,你自己不小心透露给了别人呢?”

看着他,殷晓佳没有出声,只感觉到无比的恍惚…

“孤总是想和你滚床单,总是想你替孤生一个小娃娃,对不对?而且…”薄唇,贴到她耳边,吹着热乎乎的气息,暧昧的撩拨…,“我们的第一次应该就是前不久吧,不在这宫中而是在人间,在那个丹丫头住的宅子里…是她给孤用了**…所以才……”

轻轻颤抖着肩膀,殷晓佳出其不意的靠倒在他的胸膛。不一会儿,御皇夜便感到胸前有些湿润的感觉,伸手轻轻抚着她的背,宛若哄小孩子一般,“现在才感动得哭?傻丫头。”

没有留意他之前说的什么,光是那句“傻丫头”就叫她彻底崩溃,嘤嘤的哭声再也抑制不住的倾泻而出。

“好了。”眼中流露着柔柔的光芒,“不过是一个…”“王后的位子”五个字还

没有讲完,耳边,倏的响起了她抖的不像话的声音…

“谢谢你…还活着。”

一颤,银色的幽眸在一瞬闪过了愕然,继而又恢复了平静,摸着她的脑袋,声音里夹杂着不解以及淡淡的嘲弄,“傻丫头…不许哭了!”他强制下令,抬起她的下巴,抹去了她脸上的泪。

在看到那晶莹剔透**的一霎,心中竟划过了一丝窒闷。

“交杯酒,咱们还没喝呢。”低沉的说着,那话…似乎别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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