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的事没必要向我老婆解释。\_

_\”叶启轩冷哼一声,转过身打开门,拉着凌菲走进去,“别看了,人已经走远了。”不觉间,醋意泛滥。

“好奇怪哦,我怎么不知道小白还有个未婚妻呢?”凌菲直到现在还有些不解。

“怎么,不高兴人家结婚啊?”叶启轩懒洋洋的脱掉外套,走到冰箱前倒出一杯冰水“咕噜咕噜”一仰而尽。

凌菲耸耸肩,“这个女孩虽然透逗了点,不过,看起来也还ok了。”想起什么似的,她拍了下额头,赶紧又拉开门,把那盒蛋糕捡了回来,打开一看,终是放心的笑了。

好像很了解她似的,里面的蛋糕都是单独好的。她拿出一块,拆开包装,递到叶启轩嘴边,“尝尝,我最喜欢的口味。”

叶启轩咬了一口,一挑眉,“你去过艾德蒙那里了?”

凌菲惊奇的瞪着眼睛,“你怎么知道?”

“这种口味,只有英国皇家的御用厨师才会做得出。”他揉了揉她的头顶,“喜欢的话,我把厨师请回去,只给你一个人做。”

凌菲摇摇头,“蒙大叔的墙角可不是那么好挖的。哦对了,你见到威尔斯了吗?他怎么说?”

“嗯,他列出的条件很合理,一千万美金,收到后他立即就撤消对叶氏的指控。”

“他这么好说话?”连凌菲都不免有些怀疑。

“呵呵,”叶启轩勾唇一笑,斜睨着她,“搞了这么大的动静,要钱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如果我是卫萧然,我要的,就绝不会只是钱。”

“什么意思?”

“第一,这等于间接承认,我们叶氏的新品确实存在问题;第二,商业行贿可比技术失误严重得多。这不过是个圈套,跳不跳,前后都已经被他们算计好了。”

凌菲实在不想把叶启轩的话跟师兄联想在一起,她宁愿看成是威尔斯的个人行为。

“那你打算怎么办?给钱,还是叫阿修罗的人做了威尔斯。”

“萧然跟弥亚曾经是合作伙伴,他会想不到阿修罗在背后嘛?”叶启轩刮了下凌菲的鼻头,淡定自若,“放心,我会搞定。”

“师兄他……”凌菲摇摇头,“他似乎已经离我了解的那个人越走越远。”

叶启轩了解似的拍拍她的肩,“承允晚上会过来处理,还有小美。对了,听说他们好像已经决定结婚了。”

“结婚?”凌菲一惊,“为什么这么快?”

叶启轩沉默片刻,意味深长的说,“这是他们的决定,只要他们觉得幸福就好。”

凌菲没再说什么,粟原泽美表面温顺,实则却是很有主见,她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的。

只是,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夜少!那个女人哪里好了?”芯颜不满的被他塞进车里,看着他绕到另一边,坐进驾驶座,又不停的说,“年纪又大,又粗鲁,还是有夫之妇!你为什么会喜欢她呢?”

“闭嘴!”宥澜夜的耐心好像已经没剩多少,想起刚才叶启轩在凌菲身边的模样,他就没有办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芯颜被他一训,不禁有些吓了住,平时就算宥澜夜再不搭理她,也不会对她这么凶!这都是为了那个叫凌菲的女人吗?她不明白,她到底哪里好了,凭什么让夜少对她一片痴心?!

她委曲的坐那里,推了推鼻子上的黑框眼镜,两手纠结在一起,一声也不吭。

意识到自己似乎太凶了,宥澜夜深吸一口气,“对不起,我心情不是很好。”

“没事。”芯颜低着头,紧咬着双唇,“我很明白,你不喜欢我,也从来没有答应过这门婚事。可是,我只是想在你面前努力的做到最好而已。但是,我很笨,常常会事与愿违,惹你不高兴。”

侧过头,瞥瞥她,“你不需要讨好我,也不需要讨好任何人,婚事我会尽快推掉的。”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芯颜的头压得更低了,“我知道,你不但长得帅,又是海神的老大,喜欢你的女人很多很多。我不漂亮,也不温柔,身材又不好,人还蠢蠢笨笨的,你不喜欢我很正常。但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如果你喜欢那个女人,我可以变得跟她一样啊……”

“芯颜,”宥澜夜静静的望着她,薄唇抿成一道完美的弧度,却在隐隐间,透出一抹自嘲,“你不需要为我改变什么,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芯颜抬起头,睁着大眼睛。为什么,她看出了他的哀伤?

这么一个漂亮有才气的男人,不应该是那种表情的……

他,真的很爱那个女人吗?

良久,芯颜收回视线,噙着水雾的眸,多了抹坚定。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

“菲菲,你快点!我们要马上去机场!我先下去取车了。”

“哦,马上就来。”

凌菲匆匆穿上衣服,背起包包,然后关上大门。一转身,就看到突然出现在身后的芯颜。她吓了一跳,拍拍胸口,睨着她,“干嘛,下午还没打够吗?”

芯颜一言不发,黑框眼镜下的大眼睛直直的盯住她。

凌菲不耐的说,“想打的话,另约时间,我现在还要去机场接人呢。”

谁知,芯颜倏地拉住她的手,“我只想跟你说说夜少的事,我不会占用你太多的时间,最多五分钟!”

“说小白什么事?”凌菲一拧眉,低头看看表,“我还要……”

她的话没说话,就觉得颈间突然一痛,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钆中似的,再看芯颜时,她手里赫然捏着一支细细的银针。

晕倒前的一刻,凌菲好像想起了什么了,“你是……”

芯颜默默垂下眼眸,“对不起,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夜少,请你原谅我。”

叶启轩的车子停在了门口,看一眼里面,始终没有凌菲的身影,他蹙起了眉,走下车子跑进去。

地上,只有凌菲的背包孤伶伶的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