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原泽美浑然一震,双唇紧紧的抿着。*小*说*网深吸一口气,她抬起头,离开他温暖的怀抱,盯着他,平静的,不带任何感情的说,“这不是爱,是掠夺。”

m支起没有受伤的左腿,手臂搭在上面,侧着头,深深的凝望着她。眸中漾出的情,已经再也掩饰不住,他也不想再去做那无畏的举动,只想自私这么一次。

“为什么要说出来?”粟原泽美冷静的过分,“这本来就是你一个人的事,现在,却要别人对你的感情做出回应?”

“你可以拒绝……”

“拒绝也是一种回应。是在我明白你的感情后,必须要做出的选择之一!”粟原泽美的语气加重几分,看得出,她动了气。

“我听到了,我理解了,我感受到了,然后呢?你希望我给你一个什么样的答复?在哪种情况下,才不会伤害到其它人?”

m倏尔不说话了,只是用那对褐色的眸安静的看着她。俊美的面容,像在竭力的压抑着。

迎着他复杂的目光,粟原泽美用拳头敲了下自己的胸口,一字一句的说,“我不想受任何人的影响,这里的人,由不得它自己选!你说得没错,我不是婷婷,我可以清楚的分出这颗心里的人,哪一个是我的,哪一个是婷婷的……”

m突然吻上了她的唇,将她的话全部呐入口中。他吻得很小心,很温柔,手臂却紧紧收着。

粟原泽美怔愣几秒钟,倏地推开他,“啪”,清脆响亮的掌掴声,顷刻间被风声吞噬掉了。

脸上**的,足见她打得有多用力。m回过头,深邃的褐眸,温和的望着她,“我不会说对不起,这是我一直想做的事。”

她的拳头紧握着,全身都在轻颤着,但还是努力的克制着。即便在被强吻的情况下,她始终都是冷静沉着的粟原泽美。简洁而又清冷的说,“我只当你撞到了脑子,不会再计较刚才的举动。”

“为什么不去计较?”m挑眉轻笑,“你在逃避什么?”

“我没有理由向你解释。”

“不是对我,是对你自己的解释。”

“那就更没有这个必要了。”

m一味的笑,没再靠近,只是凝望,“你明明就已经动了心,却要想方设法的压抑,告诉自己,你爱的是承允。而我,也一样在苦撑,只想把你送到他的身边。”

粟原泽美倏地抬眸,静静的注视着他,“那就请你继续撑下去,不要因为自己的私心而影响到别人的幸福!”

“你幸福吗?”

她坦然的迎视着他,字字灼心,“跟承允在一起,我很幸福。”

“是吗?”他垂下头,嘴角微扬,唇线的弧度却有些不完整,痛失了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山风呼呼的刮着,取代了一切声音。他慢慢脱下身上的外套,“穿上。”

“不用,谢谢。”粟原泽美靠坐在树杆的另一边,看也不看他。

m难得固执的转过身,眉头倏地拧了下,额上泌出一层细密的汗。但还是强行将衣服披在她的身上,为她系扣子的手却在发抖,可他仍然认真的仔细的替她系好。半晌,他抬起头,笑望着她,“小美,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够了,我会……彻底退出你的人生。”

粟原泽美默默的敛下视线,鼻息间充盈的是他温暖舒适的味道。

头顶,突然传来直升机的轰隆声,由远至近。

“他们在那!”叶承允惊喜的指着下边。

尼坤赶紧把飞机降落在安全的地方,机仓门打开,叶承允率先跳下来,朝着两人奔过去。一把抱住粟原泽美,“小美!太好了!你没事!”

抱着她的,是熟悉的叶承允,可为什么,她的心却在抽痛……

“m!”zoe惊呼一声,冲到m身边。

粟原泽美一怔,侧过头看向旁边,m已经晕倒了,背上赫然出现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像被尖锐的石头划伤的。

“快把他抬上飞机!”尼坤和zoe两人,立即将m抬走。

她的目光紧紧的追随着他,眼睛里的雾气挡住了她的视线,无力的将头靠在叶承允的肩上。他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小美,我们走吧。”叶承允小心翼翼的拥住她。

m被立即送到了他在爱丁堡任客座教授的医院里,那里有他最信得过的助手。

回到分部,小葵朝着粟原泽美奔过来,“小美阿姨!”

“小葵!”粟原泽美抱起她,在她的小脸上轻轻亲了下,“抱歉,阿姨没能一直陪在你身边。”

小葵摇摇头,“小美阿姨,你会找到zero吗?”

“嗯!阿姨一定会找到你妈咪的!”

“小葵,到叔叔这里,”叶承允接过她,示意小葵去洗个澡,然后抱着小葵去餐桌前,“叔叔给你准备了芒果布丁!”

“哦。”小葵显得兴致缺缺。

洗过澡,粟原泽美换过一身干净的衣服,来到尼坤的房间,敲了敲门。

“什么事?”尼坤打开门。

“m在哪间医院,我想去看看他。”

尼坤静默两三秒钟,“等一下,”他写了个地址递给她,想了想,说,“m从不会主动去亲近别人,他虽然没有说,但我们很清楚他在想什么。如果,你不能给他想要的,就请不再去打扰他了。”

“……谢谢。”

捧着一束鲜花,来到医院,粟原泽美直接走向病房。

走到门口时,她刚要推开门,手却在瞬间僵了住。

“m,怎么这么不小心,把自己伤成这样?”一身身材窈窕的金发女人,正在小心翼翼的替他处理着背上的伤口,动作异常轻柔,口气中有丝心疼。

m趴在**,漫不经心的说,“只是皮外伤。”

“这还叫皮外伤?”女人无奈的摇头,“亏你还是我的导师,你这叫偷换概念吗?”

“呵呵,”m轻笑,在她面前,似乎很难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