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沙发上,瞪着那个箱子,脑海里闪现的是凌菲那张倔强的脸。o(n_n)o~~

明明打了人,更可恶的是,她居然还不认错?!

气极的他,又“腾”地站起来,拖着那个箱子走下楼,再次丢到大门。

三分钟后。

楼梯间响起“咚咚咚”的下楼声,时间不大,门口的箱子又消失了。

如此反复了几次,最终,那个箱子还是摆在了房间里。

楼上,叶胜龙关上了窗户,满意的扬起嘴角。看来,这个孙子可没有嘴上说得那么潇洒,这下子他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叶启轩懊恼的走来走去,看到装有她东西的箱子,又想再拖下去。箱子好像再也禁不住他这么折腾了,一拉就散开来,里面的东西全都掉了出来。

“**!”他低声咒骂一句,蹲下来不情不愿的又收拾进去。

就在这时,一张纸掉了出来。

他随手捡起来,看到上面的字时,双眸倏地睁大,拿起它慢慢站了起来。

那是凌菲跟叶胜龙关于假结婚的合约,上面说得很清楚,只要三个月,凌家武馆那块地就归凌菲所有。

脸上的神情渐渐冰封。原来,这一切竟然都是在演戏!他还傻傻的配合他们。

手上的合约,被他揉成了一团。

曾经,他还以为她是个没有心机的女人!结果,愚弄的是他自己。

薄唇冷冷的扬起,这次他却不再心烦意乱,而是走到沙发上惬意的坐下来,端着酒杯摇晃着里面的**。

他的自尊绝不允许自己被人这样愚弄!她带给他的,他要双倍奉还!

这个游戏,还不应该结束这么早。既然爷爷想玩,那就陪他玩一玩好了。由明转暗,才是**的开始,不是吗?

第二天,宥澜夜如约来到叶家。

“我来拿她的东西。”

叶启轩优雅的坐在椅上,表情轻松愉悦,“请问,你说的那个‘她’,是我的老婆吗?”

宥澜夜挑起眉梢,盯住了他,“叶启轩,你到底想怎么样?”

“呵呵,这该是我问你才对。一直惦记我的女人,我可是会生气哦。”

“你反悔了?”宥澜夜的神色有些难看。

“错,是我根本就没同意让你带走她!”叶启轩收起笑,冷冷的站起身,睨着这个年纪虽轻,气势却不输自己的对手,“宥澜夜,少打她的主意!她不是你能碰的女人!”

对于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宥澜夜并不意外,而是溢出一抹阴冷的笑,“你在担心她吗?还是你的男生自尊心不允许你失手啊?”

叶启轩铙有兴致的扬扬眉,邪气的眸子散发出狼的嗜血光芒。每当发现狼感兴趣的猎物时,这种光芒异常慑人。

“听说,‘海神’的继续人,是个刚满二十岁的年轻人。我倒很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能耐坐上老大的位子。”隐约中泛着幽绿星芒的眸,透出挥斥方遒的残戾,“小子,下次出门前应该提醒自己,别惹到不该惹的人。”

倏尔轻笑了下,拍拍他的肩膀,“吃过早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啊?”

宥澜夜垂眸,嘴角轻掀,“在我面前摞狠话,叶启轩还差得远。不过,”抬眼,锁住他,“如果是野狼的话,倒是个对手。”转身,朝外走去,“我等着你。”

*

“承允表哥,陪我喝一杯好吗?”严诗诗穿着**暴露的真丝睡衣,来到叶承允跟前。

叶承允的脸色有些胀红,这样打扮的严诗诗,他第一次面对。无言的接过来,放在手里一直也没喝下去。

严诗诗望向他,倏尔轻笑,“表哥,你觉得我是坏女人对不对?”

叶承允摇了摇头,“你只是在为了自己的爱情而努力。”

严诗诗怔了下,垂下眸光,掩住那里欲夺眶的泪,“……谢谢你这么看我。”

良久,她重新抬起笑颜,“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我没有回头的余地了。表哥,你也一样。”

叶承允没说话,端起杯子把酒喝光。

“轩以为昨天的人是我,所以……”严诗诗顿了顿,“我不可以再是**。”

他吃惊的抬头看着她,“诗诗,你……”

“表哥,我要你帮我。”严诗诗目光坚定的看着他,“今天,我要把自己给你。”

*

医院里,凌菲边吃着早餐,边看今天的报纸。当她看到那上面对昨天的婚礼大篇幅报道时,满意的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的说,“这回的照片拍得比上次乞丐女的好很多,起码能看清我的脸了嘛。”

房门被推开,看到走进来的人时,她翻了翻白眼,“你是不是特高兴我住院?只要在医院你就会跑过来,晚上想睡个好觉吗?”

“姐姐,”

粟原泽美很有礼貌的朝她颌首,一身米白色的公主洋装,粉色水晶鞋,可爱的卷发柔柔的散在肩上,头上戴着红色的蝴蝶发夹。

“听说你进了医院,我很担心。”

“是担心我没死吧。”凌菲把餐桌推到一边,朝她勾勾手指。

粟原泽美很听话的坐过来,脸上挂着恬美的微笑,那副邻家妹妹的模样,让人还真不忍心挤兑她。再说了,这还是她货真价实的亲妹妹。

凌菲话到嘴边又变了味,“这回来到底有什么事,痛快说吧。”

“是这样的,爸爸已经出院了,现在正在家里休养,他看到了今天的报纸,想见一见姐姐。”

“免谈,说下一个。”

“我知道姐姐不会见爸爸,所以我替爸爸来见姐姐。”

凌菲咪起眼睛,嘲弄的扬扬眉,“我们之间还没那么亲密吧。”

粟原泽美点了点头,坦诚的说,“因为姐姐会放弃东和,不会成为我的对手,所以,我接受姐姐。”

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和目的,凌菲不觉对她有些刮目。她一向欣赏真小人,坏,就大大方方的承认。粟原泽美够狠,虽然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但是她坦然。可那个严诗诗呢?这就是差别!

想起她,凌菲就有一种要见血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