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还是枕着他的手臂,她侧脸望去,不觉眉间一笑,便舒开笑容,低声道:“今天怎么不去早朝?”他往日都是五更时分起床,如今这时天色早已晚的日照三杆了。

应天成难得慵懒一回,因是盛夏,也不穿寝衣,便**上身,反手将她环身一抱,附耳道:“昨天就早早送了话出去,就说我今日不适,罢朝一日。”

他伸手去抚弄她细腻光洁如凝脂一般的肌肤,手指上缠了一束软缎一般的漆黑发丝,眼底一派浓情蜜意。

子默昨夜睡的香甜,此时起身了,脸上竟然抹上几丝红晕。一夜春风滋润,他心底万般小心柔情,只恐自己一时不慎弄伤了哪里,这时看去,果然花儿娇艳更胜从前。

他痴痴看了,竟然隐隐生出**一般的感觉。过往经历的那些女子,那些如花似玉,那些梅红瑰丽一一都在心底杳然褪色,再也忆不起来。

一抬眼,才望见殿外的日头已经老高了,这才双手撑着起了身,锦被滑下时,他不禁一把抱住她修长笔挺的两条**,垂涎道:“娘子,这就起来了?为夫我……”。

他话未说完,唇已经吻上了她的小腿。细密酥痒的感觉在肌肤上传来,她笑着避开了过去,双手推了他道:“起来罢!总这样胡闹,人家可是饿了。”

皇帝心情极好,只觉生平从未有一刻,如眼前这般开怀的。她既然起了,他便懒懒歪在了**,一手撑了头,看她起身穿了一件月白色的云织纱裙,一手执着象牙梳子,对着梳妆台的硕大铜镜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长发。

蔷薇色的唇角似有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那执着牙梳的一只手,竟与象牙莹白无二,更衬得发如乌瀑,光可鉴人。

皇帝只觉得艳光迷离,竟让人睁不开眼去,子默却忽然停手不梳,轻轻叹了口气,螓首微垂。

她侧影极美,近来憔悴之容渐去,那种疏离莫测的气质亦渐渐淡去,却生出一种出奇的清丽婉转。

“天成,你是不是这就将宁王给放了?好歹,也关了半个月了。再这样下去……”。她不再说话,只是怔怔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