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时,定玉还趴在不远处的草丛里睡着。夏夜多蚊虫,我见她雪白的肌肤**在外的部分,都起了一些红色的包块。

看来被蚊子咬的不轻----见四下里无人,我连忙把她抱起来,远远打了一个口哨,快步上马疾驰奔回去。

终究是女子体弱,昨夜那样嬉水之后,第二天她便陡然发起高烧来。请了许多的大夫,还有王室常用的巫师也来了,但是都不见效果。

我寸步不离的守着她,见她睡的沉了,才想起身自己去给她熬一碗白粥上来。

其实我这些年以来一直没有为她做过什么,而今终于轮到我照顾她了,自然想要尽一点为夫的责任。

况且,经过那一夜后,不可否认,我想,自己已经开始喜欢上她了。

就在我转身要离开的那一瞬,突然感觉身上一紧。只见她依然是昏迷的,但却徒劳地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什么,也许是衣角,她紧紧抓住了我的衣袍一角不放,侍女们见她双手露出了被外,赶忙上前去掰她的手指,她惶恐极了,只是不肯放。

“不要动她,让她握着好了。”我叫人去准备白粥,自己在床边坐了下来。

我低头看着她紧紧攥着自己衣角的那几根手指,其实她非常瘦,瘦到手指跟竹节似的,却似乎有一种蛮力,抓着我的衣角,死也不肯放。

不管我怎么样用力,她攥得指甲都泛白了,就是不肯松开。

定玉......你叫我,如何待你才好?

我看着她的嘴唇白得泛青,双颊却是一种病态的潮红。她发着高烧,嘴里只是模糊不清的叫着我的名字:“修云,修云......”每一声,都是对我的片片凌迟。

她用她的痴情,将一直冷淡疏远的我,羞辱到无地自容。

他不敢回应,满脑子里都是悔恨。我错过了这么多,等了这么久,定玉,你可还真能原谅我?

不堪与自责深深笼罩着我的心,我握着她的手,终于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