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哎呀呀,要问奴归处,且来香来楼外,一袭白衣,日日等......。”

这一声唱出,众人更是彩声如雷,原来这句是香来楼中所在的鸣玉舫名妓贺晓双,却听贺晓双接着唱道“奴家怀抱香琴等……”,这句唱罢了,便转眸回顾四下,嫣然一笑,媚眼如波,丝丝魅惑人心。当下围着各画舫上的看官诸人忍不住哄然大笑,还有七个人忍不住大叫:“等!一定要等!”

再看那贺晓双,这一露面罢了,便施施然行了一个礼,撩起画舫的红色轻纱垂珠帘幕,接着便听见岸上众人纷纷朝她的身影抛去雪白的银子。

一时间但听得“叮叮咚咚”的声音,果真是大珠小珠落银盘,间或有几个眼色手力不准的,那雪白的银子便落进了瘦西湖里。

“这个有点意思,你们这对花魁盛会,助兴的方式便是往姑娘身上丢银子?有趣!有趣!暧,她叫什么?是哪家的姑娘?往年的花魁么?”赵王亦是风流客,虽养在宫中,此时也有见惯不怪的势头。

他闲定的坐着,眼望着那烟花璀璨处的女子,嘴角含上来几分猥亵的笑意。

随从自然懂得他的心思,当下便去打听一番,不过就是花了十两纹银,便招来一个青楼里的老倌。这老倌原本年轻时是在青楼里吹拉弹唱说评词给客人助兴的,现在老了,也就做了一个护院。虽说如此,但是好在对扬州城各个青楼妓院都了如指掌。

当下就一五一十的给赵王介绍起来。

“回爷的话,这姑娘名叫贺晓双,今年芳龄十六,现下是扬州城里数一数二的红牌,她家鸨母是香来楼的李玉香,要说起来,这晓双姑娘还是个雏呢!因为是顶尖的红姑娘,也就有那么几分自持身价,轻易不肯见客的......”。

“哦?青楼里也有养了几年的雏?那我来问你,这样的姑娘,要什么样的客人才能近得了身?”赵王听的趣致,当下折扇一收,居然隐隐起了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