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来人,似乎贺晓双并不惊讶。她一手攀在窗子边,只是淡然的扫雷赵王一眼,便移过目光去,继续赏月。

赵王接着黯淡的月光,扫视了一下这间内室。

布置的很少精致,但也简单。

朱阁,绮户,轻纱,罗帐,妆台。

再无他物。

“这位公子,奴家今日不见客,公子若是有兴致的话,还是改日再到香来楼见。”女子看也不看他一眼,手上举起一只酒杯,一仰头,将杯中**尽数咽下。

赵王轻轻一嗅,原来这案台上还放着一壶上好的梨花白,酒香醇厚,淡淡些许香气,就知道,并非凡品。

他迈步走近,俯身下去,伸手将美人指间的酒杯接过来,不无猥亵的笑道:“如此美景,风月无边,晓双姑娘,何必拒绝在下的好意相陪呢?”

美人转头看了他一眼,眉目间似乎无限萧索意味。

似乎,在常人眼里,他这雍容华贵的气质,隐然天成的贵族风范,俊美的容颜,外加不需掩饰的财势,在她眼里,都与一堆烂泥无异。

对,她看他的眼神,就如同扫视过窗外的一汪湖水,亦或者,一截枯枝。

她的眼神,波澜不兴。

他心中突然静下来,接着,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平生自问风流,所谓绝色,不过是眉目间稍有不同而已。

那些被他搂抱在怀里的温香软玉,对他来说,**之后,便再无不同。

皇室子弟中,唯有他才是最桀骜不驯的那一个,唯有他,才会在宫廷宴席后,接着酒气,坦荡**的说着昨夜春风几何。

他因此而闻名,连父皇都对他感到有些玩物丧志的惋惜,只是他知道,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越是美丽的女人,就越有毒,而且致命---这是很小的时候,母妃所教他的。

他一直记住,女人,只可亵玩,不可用上半点真心。

而身为皇室子弟,唯一麻痹人心的行径,风流好色,也是一个不错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