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宫人内侍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看内室里面的架势,全都黑压压地跪下了。

“让这女人出去!本王不想见她!”

两个宫人哈腰过来,架起了晓双,拖着她出了外殿。

她直直的站好了,左右挣脱两人的架势,淡然道:“不劳烦两位,我自己会走。”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凉薄的风掠过,刮在身上犹是瑟瑟的冷,晓双拢紧了身上单薄的睡袍。

有宫人提了油布伞交到她的手中,催她走路:“王爷没治罪下来,算你运气好,快回去,走走走。”

另一个带了明显的嘲弄:“别指望再抬你回去了,哭也没用,求也没用。”

说罢,还要狠狠的再她脸上挖了几下,末了将长长的发丝朝风里一摔,扬长而去。

晓双低着头往前走,她决定自己去寻找关押觅雪的地方。雨夜的赵王府烟气氤氲,掩映着假山曲桥,走廊飞檐,或隐或现。

而她移动脚步时,这才发现自己没穿鞋子,长长的睡袍拖地,散散地贴着**的足,每迈一步,带动一地的湿冷,惊起脚下的碎石、刺草,毫不留情地折磨着她娇嫩的脚。

这一双脚毕竟是久养在金樽玉贵的闺阁之中,哪曾想到会有这样的苦楚经历?

四下里无人,于是她蹲下身咬破睡袍的一角,撕成片片条布状,紧紧地裹住双脚。

从赵王寝殿走到精香院,晓双有意慢慢走着,几乎足足花了一个时辰。宫漏声敲起,一声接着一声,沉沉地撞击着她的胸口,一路无可名状的牵痛和羞愤的折辱之感。

最后她有意浑身湿淋的她咬着发紫的唇,极是狼狈地站在珠璎的面前。

望着一脸骇愕的珠璎,她反倒笑了:“我真没用,是不是?王爷这么快久厌倦我了。”

说完,便疲倦不堪地瘫倒在床榻上。

珠璎这才醒过神来,服侍她换了衣服,又忙着捧了晓双的脚,连浸了两盆热水,取了柔软的棉巾拭净,方涂上脂膏。

待她忙完后,才发现这位玉姬已经睡着了。

到了下半夜,贺晓双发起了高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