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那梨花树下随着雾气渐浓,居然隐隐的生出薄霜,贺晓双手上没有拿着灯笼,这时候忽然听的身边一阵风过,抬眼追去,只见一抹身影远远掠过。

她再不迟疑,脚下轻点,便随着那抹身影一起掠起。

夜色苍茫,唯见两条人影在金色琉璃瓦上蜻蜓点水一般的高高掠起,而又轻缓落下。

那前面的女子闭口不言,贺晓双也只有跟着不说话,眼见只有两步之距就可以赶上了,未料到对方忽然朝她怀里丢进来一样东西。

“敢问尊驾.......”她或未说完,前面的女子突然回过头来,一把将她拢着,在瓦上蹲了下来。

“别说话......”再看那王府四周的屋梁上,影影绰绰的,居然都是轻功精绝的侍卫!

“你是谁?......”。话未落音,晓双人已经晕厥了过去。

再醒来时,却已经被人丢到了一艘停靠在王府水榭里的小发自上面。而且,手脚均被绑住,挣扎了大半天,却纹丝不动!

狠狠心,最后还是将绑着的双手蹭在筏子的边上,最后磨了半天,才总算将那又细又结实的熟丝给磨断了一层。

可是那筏子却耐不住方才那一阵用力,加上捆竹片的绳索早已老化,这番折腾这后,便渐渐自行沉落了下去。

贺晓双挣扎着浮出水面,沉重的喘息着,问题出在哪儿呢?自己好像是被人点了穴道,浑身没有几分力气可以使得上来的。

可是,照说也不至于就连上岸都成问题了啊?

她审视着自己的一身湿衣——这绸缎轻纱,经水一浸泡就变的如铅铁般沉重负累!这些秋日薄绸缎裳竟成了束缚她水下伸展手脚的致命枷锁!

逃命要紧,不能管那么多了!她银牙一咬,索性褪去了周身上下的衣裳,近乎赤条条的再次扎入水底!

如此,她屏气,潜游,如那只鱼龙一般,认准一个方向,向水下扎猛,在了水下几里长的水路之后,她终于摸到了水榭的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