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宫女抬头望了一眼江静书,想要张口,又怯怯的低下了头。

“没关系,你说!把你见到的,都说出来,我担保你没事。”子默倚在应天成的怀里,脸上微笑心内厌恶的被这暴君死死搂紧。好容易挣开了一丝缝隙,她温柔的对那与她年纪相仿的少女说道。

“奴婢……奴婢什么都没看见!”宫女将头低的更低,几乎要趴倒地砖上了。

江静书低垂的面容秀眉一挑,心中暗自得意。

“因为,因为奴婢今儿下午没有在殿中值班,”那小宫女鼓起勇气,继续低声叙说。

“哦?你下午不在殿中值班,你跑哪里去了?”应天成黑着脸,显见有些不耐烦了。

“陛下恕罪!奴婢,奴婢跟殿中的宫人们一起,被江司算招了过去玩珍珠赌局。”豁出去了,宫女这会才将声音整理的平静了些,她大声说出事情的真相。

“江司算!朕且听你说说,如何在贵妃生病的时候,将所有服侍的宫人遣开?你究竟,意欲何为?”应天成本来就冷颜对人,颇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况且现在脸上分明的写着“老子心情很不佳”。

江静书一缩头,胸前的抹胸眼看马上就要掉下来了:“奴婢见贵妃娘在休息,不敢打扰。所以才……“。

“所以才叫这老嬷嬷过来特别关照一下贵妃娘娘?”应天成不是傻的,他也深恨被别人愚弄:“说!你是哪个宫里的人?为何会出现在寝殿中?”

那老嬷嬷手脚一哆嗦,马上就叩头如捣蒜:“陛下饶命!老奴也是被江司算所逼……这才……一时糊涂的……”。

应天成一个眼色,即有内侍上前去那嬷嬷身上取了腰牌下来。“陛下,是漱玉宫的人。”内侍恭敬递上腰牌,如是回禀。

杨清顿时脸色大变,这……潘主子怎么会扯进这样的是非里?她可是,一向以贤德宽厚之风掌管六宫的啊。

“你是潘淑妃身边的人?你且老实说,到底此事与淑妃有没有关联?”应天成命人左右夹起瘫软在地的老妇,一脸严肃的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