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哭,真是讨厌,岚儿我们别理他!”

“神经!”我回头瞪了他一眼,“走走走,别在此碍手碍脚的。”

“儿子啊,娘亲疼你哦,乖乖,别哭,乖。”

无戏气呼呼地在床边走来走去,嘀嘀咕咕自言自语道,“一天到晚弄儿子,你就不要理我了是不是?”

“啊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给儿子收拾好干净衣物打算给他喂奶,一抬眼看见屋子里一堆人,急忙挥手道,“都退下吧。”

“是娘娘。”

我抱起儿子解着衣襟扣子,见无戏瞪大眼瞧我,于是脸一红,用力一推把他往门外推去,“讨厌死了,看什么看,没见过娘给儿子喂奶的么,出去出去,别妨碍我干正经事。”

“岂有此理!竟敢叫我出去?”他气呼呼地在我身边咆哮,“不出去!”

“喂!”

“喂什么喂,说了不出去就是不出去!哼。”

我撅起嘴一扭头,自顾自抱儿子喂奶,才不去理他。

他跟着我走来走去,“喂,岚儿,喂。”

“干什么,你今天真是好闲啊,都不用去看折子么?”

“不去。”

我翻翻白眼。

“你看今天天气这么好,一会等你喂完儿子,我们一同去御花园走走好不好?”

“不好啊!”我抱着儿子一个大旋身,避开他的拥抱。

“为何不好?”某皇帝怒。

“我现在要避避锋芒,最近云儿的事又把我推到一个看不见有多高的险境,不说都知道,如今有多少双眼睛在瞧着我这个生了太子又给皇上宠爱的女人呢。”我在屋子内走来走去,絮絮叨叨地说,“没事我还是不出去招摇了。”

“不行!”无戏一声怒吼,我急忙低头看儿子,见他正用力吮奶,理都不理眼前的暴怒爹爹。

呃,看来是个心脏很强硬的宝宝。

“你到底要干嘛呀?”

“我要同你二人世界。”

“啥?”

“我要跟你两个人相处。”无戏伸出两根指头,粉可爱地对在一起。

我望了他一眼,扑一声笑了。

“这一个月来,你就顾着弄儿子,是不是不要我了,是不是?”他气呼呼地扯转我的身子,“我不管!今天你一定要跟我出去游花园!”

“可是儿子怎么办?”

“宫里这么多丫头妈子,难道就不能照顾云儿?”他气愤地从我手里夺过儿子。

同一时间,儿子不给面子地哇哇痛哭出声。

我急忙伸手去抱,却给他一脸怒色地拦住,“岂有此理,我舒无戏的儿子怎可如此恋母?身为太子,得从小培育坚忍不拔的毅力,怎么可以动不动就啼哭不休?你也是,不要哭一哭就去抱,你不理他,或许效果更好。不许抱,听到没有!来人,把太子抱出去好好照顾。”

“是,皇上。”一个低着头的妈子步入门伸手抱过啼哭不止的云儿。

“你干什么呀?他在哭呢!”我跳着脚伸出两手勾我儿子,给他拦腰一抱,眼睁睁望着那妈子向我们行礼,抱着哇哇哭嚷的孩子退出了门。

“让他去哭,哭累了自然会睡觉,别动不动就去抱他,弄出个懦弱的性子,将来怎么继承我大统?”

我气不打一处来,回首k了记他的脑袋,“你神经病啊,他才一个多月,懂个屁啊,他又不会说话,肚子饿了哪里不舒服了,只能用哭来表达嘛,你你你,你简直岂有此理!才一个多月大的娃儿,你你你,就叫他继承大统,大统个屁!”

我气得口不择言。

“你才岂有此理!你现在是不是有了儿子就不要丈夫了,是不是?”

“是啊!”我呆了一呆,急忙摇头,“不是啊,神经病,你干吗气得我语无伦次的?”

“哼!你现在就是要他不要我!”他伸出一根手指戳到我额头上,用力点点,“你说,你现在哪一天不是哄完他再来陪我说几句话,每次都匆匆忙忙的。他一哭,你就急急忙忙去抱他,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晚上你搂着他睡,不搂我,眼睛一直盯着他不看我。我告诉你我受够了,下次儿子的事就全部交给宫女去弄,你只要专心呆在我身边就是了。”

“你你你!”我伸出一指点着他,忽而扑哧一笑,“你真是个大醋桶!连儿子的醋你也吃?”

“为何不能?”他气哼哼地拦腰抱住我,“你自己说说,这一个月来,你忽视地我有多彻底?”

“没有啊。”我不住扭动着身子奋力挣扎,“我只是花一小部分时间,去多关心下儿子你都不爽。”

“喂,你十二个时辰里除了睡觉、一大部分时间都在跟儿子玩,你当我是瞎子瞧不到?我不管,从今天起,你得陪着我,不许老盯着他!”

“什么?喂你讲讲道理!你干什么扯我衣服,现在还是白天?”

“我好不容易送走那个瘟神,你就不能让我多亲近亲近?我不管,总之我要把这一个月来的痛苦都补回来,一次性抱个够!”

“皇上……”

“嗤啦!”裂帛尽碎,衣物一片片扔出床帐外。

“喂!”我涨红着脸抓住他尽力扭动,不甚安分的大掌,仰头看他,“你说,说,再也不生的。”

“不生不生!”他点点头,一下低头压在我唇上,辗转亲吻,“只不过我可怜了那么多月,你是不是该好好回报我一下呢?”

“喂,皇上,你……”

讨人厌的东西,根本就不给人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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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我兴匆匆地往御花园赶去,修书一封总算把他给盼来了,哈哈,只要对照一下他的手臂,就能知道,他是不是无戏的亲弟弟啦。

愈想愈兴奋,招呼后面小步扭捏的庞华安快快跟上,他肥胖的身子行动比较困难,还是高儿大步流星的比较爽快。

拐了个弯,突然住了脚步,下意识地拧起细细的眉毛。

“娘娘怎么了。”高儿与庞华安齐齐停下脚步在我身后站定。

“看到不想见的人了。”我撇撇小嘴。

高儿顺着我的指示望过去,只见御花园东面,一身宫女衣衫的卢雨珍正提着个水桶卖力地抹着旁边的栏杆。萧妃、恭妃与月妃边赏花边向她走去,月妃脚下没留意,一下踢倒了卢雨珍的水桶,把污水泼了长廊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