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萦倾微带颤栗的承受着皇甫寅充满侵略的吻,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已是软了。没有了黑夜与帐幔的遮掩,羞怯与残留的醉意使她比之平日更要敏感数倍。

亲吻与爱抚很快便已不能满足皇甫寅心中狂燃而起的欲火,他骤然起身,抱起夏萦倾快步的向那张离着二人不远的床榻行去。甚至不及放下床幔,二人便已滚在了一处。

事过之后,二人谁也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相拥躺在□□,任由那种慵懒而满足的余韵在体内蔓延。半晌,夏萦倾才忽而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皇甫寅微微侧身,看她一眼,问道:“梓潼在想什么?”

夏萦倾樱唇微微一动,话到口边,却又觉得有些难以启齿,脸上也因着这个想法而泛上了淡淡的红晕,最终毕竟也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没什么理由的,只是她这一个小小的欲言又止的动作,皇甫寅就觉得自己已然知道她想说什么。轻笑了一声,他低声问道:“梓潼可是在想,白日**这事实在有些太过荒谬?”

夏萦倾只是心中想想,已觉羞不可抑,这会儿忽然听皇甫寅竟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不觉更是尴尬。不无赧然的轻轻挣动了一下身子,她有意回过身去,背对着皇甫寅,然而她的整个身子在这一刻仍被皇甫寅扣在怀中,却哪里转得过去。

只是她这一个小小的动作,皇甫寅却已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那一刻便又已绷得紧了,手上微一使力,又已将夏萦倾稍稍离开些许的身子扯了回来。二人身子才一贴近,夏萦倾便自然的感觉到皇甫寅身体的某一部分又已开始蓄势待发,她惊呼一声,急急想要逃开,却已是不及。又一轮的狂风骤雨在一刻将她的身心完全吞噬,所余下的只是发自于本能的低吟与喘息。

殿外,红日已西沉,晚霞似火,照在南宫犹自覆满白雪的高翘檐角上,景致分外醉人。

…………

夏萦倾有些不自在的坐在梳妆台前,身后站着的,是正在为她梳理一头长发的宁雅。宁雅为她梳理长发,原是素日里的常事,然而在今日的夏萦倾看来,她却没来由的觉得,宁雅的面上似乎总带了三分笑意。不无尴尬的咳了一声,夏萦倾微微不满的叫了一声:“宁雅!”

甚至连宁雅抿嘴一笑的答应之声,在此刻的夏萦倾看来,也是颇带了几分意味的。

无奈的叹了口气,夏萦倾毕竟还是放弃了将要出口的让宁雅收敛一些的言语。然而即便她已不打算言语了,宁雅却还不打算不说话。

抿嘴一笑之后,她道:“奴婢有几句话要说,但又怕娘娘不快……”

因着昨儿的事,夏萦倾本就有些尴尬,这会儿再听宁雅的言下之意,自然更是尴尬,因此想也不想的一口拒绝道:“你既知本宫不快,那不说倒也罢了!”

宁雅难得见她这般的孩子气,不禁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毕竟不管她的意愿开口言道:“如今娘娘与皇上伉俪情深,皇上虽是脾气硬些,但据奴婢看,待人还是好的!其实细想起来,这世上,哪有捂不热的铁心肠!皇上此刻正恋着娘娘,娘娘若然拿出些手段来,凭着娘娘的人品、身世,又何愁栓不住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