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萦倾因先前已答应了陪他三杯,这会儿两杯已自下去了,若然不饮,却不知又要生出什么话来,只得闭了眼,硬生生的将这第三杯也给灌了下去。tu./空腹饮酒本就易罪,何况她喝的既急,所饮之酒又不是宫中专供嫔妃饮用的淡酒。因此三杯落肚,已觉眼前发花,及至放下手中酒盅时,便连身子也忍不住的闪了一闪。

皇甫寅见状,忙顺势的伸手一揽,将她揽入怀中。

夏萦倾半靠在皇甫寅怀中,双眸微阖的急喘几下,这才压下心中那股翻腾欲上的酒意。她这里喘息细细,娇靥酡红,神态之间哪还有半分平日的清冷之态。

皇甫寅见之心喜,不由低声笑道:“朕连敬了梓潼三杯,梓潼竟也不回敬朕吗?”

夏萦倾勉力睁开双眸,却已是星眼微殇,眸光微微流转之间,当真是艳倾天下:“臣妾已不胜酒力,还请皇上饶了臣妾吧!这一杯,等回了宫,臣妾必亲自为皇上捧杯!”

自来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皇甫寅见她这副神情,哪还有心思在酒上,当即笑道:“既如此,便请梓潼再饮一杯,其他两杯便留待他日如何?”

夏萦倾见他虽是笑意盈盈,但神色之间却都是不容拒绝的坚决,也知却不得,只得苦笑的点了点头。皇甫寅随手拎起桌上酒壶,斟满自己面前的酒杯,而后似笑非笑的看一眼夏萦倾,道:“这一杯,朕却想换个饮法!”

夏萦倾有些诧然的抬头看他,皇甫寅也不解释,便自笑吟吟的举杯自己饮了。夏萦倾才自欣喜他并未逼着自己饮酒,已见他忽而低头,重又覆上了她的唇。她才刚轻轻“呃”了一声,已被他挑开唇瓣、叩开齿关、长驱而去。

下一刻,涓涓滴滴微辣而醇香的酒液已灌入她的口中,夹杂着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气息,夏萦倾惊喘一声,只觉得自己的头已愈发的晕了,整个人也似飘了起来,心跳的极快,以至于她都险些便要怀疑,下一刻,自己便将窒息而亡。

待得皇甫寅恋恋不舍的移开双唇时,夏萦倾剧烈喘息了一刻,这才稍稍清醒过来。

她勉力的睁开双眼,却不无诧异的发现,皇甫寅的眸色在这一刻暗沉得如子夜天空,深邃得饱含**。而于此同时,夏萦倾也感觉到了一丝寒意。寒意,她陡然的惊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这个时候,自己的衣领早已被扯得半敞开来,隐约可见那一抹雪脯。

双眸含嗔的怒视了皇甫寅一眼,夏萦倾手忙脚乱的扣好自己的衣裳,然而她的手指却似不听话一般的微微颤抖着,却是费了平日的几倍工夫方才将衣裳尽数扣好。

皇甫寅见她面色酡红,手忙脚乱,却连头也不敢抬起来多看自己一眼,不觉已哈哈大笑起来。这个时候,他才开始有些后悔。后悔今儿实在不该带她出宫游玩。

若然此刻是在宫中,那可不知是怎样的旖旎风光。他想得心中痒痒的,然而此刻毕竟是在酒楼之中,二人身份又大不一般,少不得也只能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