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寅料不到她会忽然在自己跟前提起一品茶楼,不觉一怔,旋即笑道:“自然记得!朕未登大宝前,时常会过去坐上一坐!只是如今国事繁忙,却是去的少了!”说着这话的时候,他却又忍不住想起当日在一品茶楼之中所听到的那些言语,一时不觉兴致大减。-首-发

夏萦倾轻轻一笑,慢慢道:“臣妾初来南都时,曾悄悄儿的带了宁雅在京城闲走……”她想着那一日的情形,心中不觉微有感触,索性便将自己被那几个大字吸引因而进了一品茶楼喝茶一事说了:“常听人说,字如其人,臣妾当时便想,这几个字儿也不知是谁写的。字已如此,却不知人是个什么样儿?”

皇甫寅自然不会告诉她那日她在喝茶时,自己也正在一品茶楼之中。当即一笑,强提兴致的问道:“如今梓潼可算是看到写那字的人了,却不知有何见教呢?”

夏萦倾又是一笑,却忽然道:“其实臣妾一见那字,便莫名的觉得很是熟悉,似乎却在什么地方见过!”字如其人,皇甫寅的那几个字,第一眼见着便让她觉得熟悉,其后她自己想想,却觉得当时之所以觉得熟悉或者却是因为青鲲山上,她已曾见过他一面的缘故。

她心中只盼皇甫寅能接着这话问下去,自己也好趁势的再试探他一回,看他究竟知道多少,而用心又究竟为何?

然而皇甫寅却懒得再就此说下去,笑了一笑后,他道:“梓潼若有兴致,不若朕明儿再带你过去一趟一品茶楼,让你好生看看那里如何?”说完了这句,他却已一个翻身,覆上了夏萦倾柔软的身子:“**一刻值千金,梓潼觉得呢……”

…………

次日,皇甫寅果然守诺,用过早膳后,便带了夏萦倾依旧的出了南宫。这一回,二人却是没再四处游逛,而是一路乘车径奔一品茶楼而去。

车到一品茶楼,二人相偕下了马车。夏萦倾瞧着天色还早,便忍不住提醒道:“皇上,这会儿天色还早呢!”经了昨儿五味居的事儿后,她是真有些怕了他了。

能够出宫的机会并不多,她可不愿每次都是午时刚过,便醉醺醺的回宫。

皇甫寅自然不会知道她心中的想法,闻言之后,便自抬头看看天色,而后颔首道:“也罢!我们便在这街上四下走走吧!”夏萦倾忙欣然点头。

皇甫寅回身打发了金山与宁雅,令他们自去游玩,而后才带了夏萦倾在南都街头信步而行,眼见百姓喜乐团聚,二人心下不觉也感颇为愉悦。

夏萦倾长长的吸了口气,回头看了皇甫寅一眼,道:“皇……你似乎时常出宫?”

在南都街头唤皇甫寅做皇上,实在不甚相宜,然夫君二字又太过亲密,却也不是她能叫的出口的,相较之下,她便索性直呼皇甫寅为“你”了。

对于这个称呼,皇甫寅似乎并无太大的反应:“我朝虽不乏忠心之人,但欺下瞒上之人却也不少,我若不时常出来走走,便难免为人所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