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若离了她……她什么都不是……

一想及洛栩昀,她的心便不由的一阵刺痛,眼中,也觉酸酸涩涩的,但终是流不下一滴泪来。哪昵趣事/

是啊……她的泪岂非早已流尽了,早在那一天……便已流的干干净净的了……

感觉到所走的道路似乎平顺了许多,她抬手轻轻撩起车帘,往外头看去。不出所料的,马车果然已上了官道,而此刻在她面前出现的,是一座高大的城墙。隔着老远老远,她仍能看到那城门洞上刻着的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定州城。

原来……果真已到了南苍了……

她有些恍惚的想着,心中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马车缓缓驶入定州城,停在一家有些简陋的客栈跟前。那车夫同她一道下了车,要了两间客房,将她安置好了之后,他便兴冲冲的出了门。夏萦倾瞧着阖上的房门,心中不期然的泛起一丝无言的沉重。

自己,真的应该这么做吗?

她恍惚的想着,而……一旦这么做了,自己……将来真的还能再回到他的身边呢……

她不知道,她只是觉得累,很累很累,累到什么都不愿去想,也……什么都不能去想……

罢了,既然来了,那就继续的走下去吧……即使……将来也无法再回到他身边,可至少,她在为他做事……

只要对他能有好处,她不管做什么也不该有怨言……

毕竟……他对她那么好……即使知道她曾为人凌辱,却依然决意要娶她……

再上路的时候,她已换乘了一辆马车。马车很大,里头的器具用物也是一应俱全,虽还远远及不上当日她入西凉时所乘坐的那辆马车,但也无疑称得上豪华的。然而这一切,对于现在的她,都是无关紧要的。

随车护送的人已经不少,他们对她很是恭敬,看她的目光也都带着几分敬畏。

马车赶的很急,她能感觉到这些人的急切,而在这样的赶路下,十天之后,她已到了陵京。

陵京——正是南苍的都城。

车到陵京的时候,已是夏历的七月。

七月流火,其实一点不假。夏萦倾步下马车时,时辰刚好是午时,烈阳如火,灼得她好一阵头晕。

她住的是陵京的驿馆,而她所住的,却是这座驿馆内最大也最好的一间屋子。

虽然在她看来,这间屋子若论及精致,却还及不上洛王府的小院,但其实她里也很清楚,能安排她住进这样院子的人,身份绝对不简单。而就在她入住这座小院的数日后的黄昏,她听到外头传来的阵阵脚步声。

这一定是一大群人,不用开窗去看,她便肯定的知道这一点,这一定是一大群人,而且是一群训练有素的人。

正如,鹿望原上最后一刻,那支前来迎接洛栩昀的黑甲骑队。

鹿望原上的她,是多么幸福,只是可惜,对她而言,幸福永远都是短暂的。

不过片刻工夫,外头的脚步声便已止住了,但夏萦倾知道,他们并没离开,而是将这座院子包围了起来,或者她该说,是保护了起来。来的那人究竟是谁,竟需要这么大的排场?即使早已心如死灰,这一刻的夏萦倾仍感觉到了微微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