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他在失望些什么?

失望自己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

这个想法令她不由的浑身微颤,一张俏脸更是惨白一片。看

皇甫寅,他求娶萦晴,难道果是另有所图?

来此之前,她也曾设想过种种的可能,但一直以来,她却都不愿去相信自己的猜想。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在喊:不可能,他不会是那种人……

可是与此同时,却又有一个更小的声音在轻轻的提醒着她:你与他,从头至尾不过只见过那一面,而那……甚至根本算不得见面……对于他,你又能知道什么呢?

这两个声音在她的心中日日争辩不休,使她无一日能得安宁,无一夜能够安枕。

而今日,在清晰看到皇甫寅面上的失望之后,她却再找不到可为皇甫寅辩解的理由。

一品茶楼内书生的议论再次响在她的耳畔:“想那北冥皇室,如今人丁凋零,那德正帝膝下更是只得两位公主,我皇万岁既娶得其中之一,自然也便大有可能入主北冥了……”

既娶得其中之一,便大有可能入主北冥,那若同时得到了两个,又当如何呢?

这个想法让她不由的浑身冰冷,身子也立时僵硬住了……

已将十二月,纵然南方气候远较北地温暖,洞房之中又燃了火盆,但毕竟也已是冬日了。心底透出的丝丝寒意使得她只着单衣的身体对寒冷愈发的敏感,牙齿也开始格格的打战。心灵与**的双重迫煎,竟使得夏萦倾的身体在那一刻显得有些摇摇欲坠。

而在僵滞了片刻后,皇甫寅也终于再度发出了一声冷哼:“皇后似乎很是习惯这么站着呀?”语气里头有的,只是压根儿也懒得掩饰的冷嘲,想是讥嘲她此举大有勾引之嫌。

不出意料的,他并没找到那块红色胎记。然而逐渐呈现在眼前的那具**,却已在瞬间引燃了他最为纯粹的生理反应。这个女人,或者并非三年前的那个,但她的美,却也是他不愿错过的。他……想要这个女人。

嘴角勉强**了一下,夏萦倾冷冷抬眼,扫了皇甫寅一眼,没有言语,事实上,这个时候,除了羞怒与寒冷,她已再没有其它感觉。一言不发的径自转身,踏着凌落一地的正红吉服,夏萦倾举步径上龙凤喜床。喜床之上,此刻铺的乃是代表着喜庆吉祥的龙凤呈祥百子千孙被,然而这样的图案此刻看在夏萦倾的眼中却显得那么的讽刺。

才刚将自己埋在柔软而温暖的被褥中,身体的疲惫与心理的疲惫便如潮水一般淹没了夏萦倾。这个时候,她什么也不想想,什么也不打算做,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她在心中对自己说,明天的事,就等明天再做吧,而今天,就让它这么过去吧!

在她将要沉沉睡去的那一刻,她却忽然便觉得身上骤然的一凉,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被褥已被人揭开,身侧随即有人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