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辰夜沉声道:“此次来的匆忙,怕是不能久待!且如今局势正在两可之间,你我最好还是少见面,以免横生枝节。”

夏萦晴抿了下唇,初见胤辰夜时的激动心绪此刻已平复了许多,毕竟目前还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让她实在无法也没有太多风花雪月的心情。

不无疲惫的轻叹了一声,夏萦晴低声道:“你说的有理,我都明白的!”

胤辰夜抬手握住她纤若春葱、柔若无骨的玉手,温声问道:“这些日子,可是觉得累?”

夏萦晴不无苦涩的摇了摇头,道:“我原以为如今父皇只剩下我一个女儿,继承皇位该是理所当然,却料不到那些腐儒竟会上书谏请父皇承继安嗣稷为子……”说到这里,她的眸中不期然的掠过一丝杀气,冷声道:“一群不知所谓的腐儒!我真不知他们是怎么想的?我为皇室公主却不能登基,而过继到皇室的公主之子却能承继大统,这当真是荒谬至极!”

胤辰夜闻言,不由得微微一笑:“萦晴既知他们只是一群腐儒,又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他说着,毕竟轻抚夏萦晴的香肩:“萦晴可以放心,现如今这情势,还轮不到他们来做主!”

夏萦晴不听这话倒也罢了,一听这话,柳眉却蹙的愈发的紧:“我自然知道他们只有引经据典、磨牙费唇的能耐,但如今情势莫测,我虽使人多方示好,但洛氏与宇文氏却仍迟迟不肯表态……”她说着,忍不住的又叹了口气,慢慢道:“前几日,有人悄来报我,说是安嗣稷也遣了人往说二家……”她没再继续说下去,但话中却免不了透露出几分疲惫与丧气。

胤辰夜听的一笑,却道:“这个你却无需担心!据我所知,洛氏与宇文氏不日便要表明态度了!”他语气沉稳,似早胸有成竹。

这些日子以来,夏萦晴一直为这些事情所困扰,更甚者夙夜不得安眠,日日忧虑不已,此刻忽见胤辰夜言辞轻松,俨然竟有十拿九稳之意,不觉大为愕然,失声道:“夜哥哥可有什么确凿的消息来源吗?”

胤辰夜只是微笑,却并不答她话,直到见她神情焦虑,一副不得答案誓不罢休的模样,这才勉强出言抚慰了她一句:“我说的话,难道你却还有什么信不过吗?”

听得这话,夏萦晴赶忙摇头道:“怎么会?纵是天下人我都信不过,我也不能信不过夜哥哥你呀!”这话却是说的语气真挚。

眸光不期然的轻轻波动了一下,胤辰夜微笑的伸手轻轻一拧她俏挺的鼻尖,柔声道:“傻丫头!”虽然有时深恨夏萦晴的狠毒,但她与夏萦倾相似的面容,却也让胤辰夜没法在她流露出脆弱一面的时候狠下心来。

夏萦晴听他宠溺语气,心中不觉一甜,忙举手攀住他的脖子,且仰头去看他:“夜哥哥,好些日子不见,你似乎瘦了些?”眉梢眼底之中尽是掩不住的痴缠与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