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兵士慌不择断的收起兵器,但结果早已注定,白袍老者纵有通天之能,也决计活不过来了……

史上最悲剧的灵师强者!

也许白袍老者在生前想过自己无数死法,被敌人杀死,或者寿元到达极致,又或者各种意外事故……可不管哪一种死法,都是很自然和谐,像他这种从天而降,直接被兵器插个满怀的……他是做梦都没想过!

烟雾逐渐散去,里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道人影,当尘烟彻底随风而散后,战无双浑身浴血的身影赫然露了出来,敌军数十万大军心中一突,齐齐的后退三步。

因,先前处于呆愣状态,并未及时的将白袍老者放下来,结果军士一动,导致了白袍老者的身体也开始移动,这一移动,顿时又激起不少血花,有些兵士心头一慌,本能的就要躲开,在巨大的拉扯力下,白袍老者的身躯终于不堪重负,“咔嚓”一声碎成了数截……

肠子,内腑,大腿,胳膊……各种人类器官纷纷扬扬而下,宛如天女散花,这等变故立刻在人群中引起一阵小范围**。

此时的战无双完全是血人模样,并且意识还有些模糊,就比如刚睡醒的状态,大脑迷迷糊糊的根本没有思考能力。

先前,他内脏具碎,不仅未死,反而又新长出完整的器官,而原本的碎肉全部化成了血水,顺着毛孔排出了体外,这也就导致了他浑身浴血的样子。

在他意识回复的一瞬间,只感觉有人“噼里啪啦”的对着他一顿暴打,这让他如何能忍,心头的郁闷加上能量的暴涨,让他来不及看清来人,直接一把撕开他的一条小腿,然后将来人悠成了风车……

至于将暴打自己的人甩向了哪里,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三国入侵者回过神来,慌忙的将白袍老者取下来,绝对是取下来,此时就连完整的部件都没了,只能重新组装,然后放进帅帐安置,毕竟是一军统帅,而且还是尊贵的灵师强者,即便死了,那也有着无上殊荣,他们丝毫不敢马虎。

与此同时,战无双也清醒过来,看着自己鲜血淋身,感觉着力量与**强度的极度暴涨,他心中充斥着无匹的信心。

说起来,他也非常奇怪,别人突破后都是能量大涨,然后魂力攻击能力成倍增加,而他突破却逆向而行,体内元力半点都未增加,依然如同往常,自他印象中,仿佛在内院之时,便一直保持着这种数量,这让他懊悔又失望。

他此时的元力被压制大半,根本经不起高强度消耗,先前仅仅几个瞬移便消失了大半,若是继续使用,那定然会虚脱昏迷。

相比体内能量,他的突破反而注重力量如**强度,若先前的力道可以举万斤,此时他感觉搬座山是半点都没问题,而**强度更是突飞猛涨,至于强到了什么程度,他却是不知道,但那种无坚不摧的念头,一直充斥于脑海中!

他看了一眼插在地上的魔刀,伸出右手去拔出来。

“伉!”

一声金属碰响过后,魔刀离开了地面,重新回到了他手中,蓦然手臂转变,由肉色转化为血红之臂,并且不时向外散发着红芒,遥遥一望,宛如火把燃烧的样子。

看着人兽相加的手臂,他心头一阵无语,想要将之收回去,结果却丝毫不起作用,红宝石般的手臂依旧闪烁,完全不听他指挥!

这是从前决计没有过的怪事!

调试许久无果,他也就放弃了,将视线挪到魔刀身上,拿到手中掂了掂,脸色泛起一丝奇怪。

为什么魔刀离开我之后,重量会猛增到万斤?

他心念一转,径自想到了这个问题,当初他也非常了解,不过却并没在意,如今突破后,他突然感觉魔刀似乎有些不同寻常,至于哪里不同,他却看不出来……

将脑海中的想法抛出去,他抬头看了一眼身前密密麻麻的人群,这些兵士脸上都带有一抹惧色,无一人敢上前,只是呆呆的与他对视,若一个人自然不会惹眼,可场上却有四十多万大军,全部呆愣般的看着战无双,这就有些奇怪了……

他刚要笑,神色却猛然一变,扭头看向北关卡,似乎一切如常,兵士严阵以待,人人面色肃穆庄严,并无任何事情发生。

“呵呵……”他自嘲一笑,自顾自的道:“我太多虑了……”

“正义之师?”他朝人群中大喊着,看着人山人海的敌军,他疑惑不解道:“既然是正义之师,为何不来杀我?我可是天理难容啊,下地狱都买不着门票……”

他径自走到大军身前站住,颇有兴趣的打量着一张张胆寒的脸颊,良久他又道:“白袍老头在哪?敢出来与我大战三千回合吗?”

“咔嚓!”人头落地,血浪直上苍穹……

他一边喊着话,一把拔刀杀人,当真是翻脸无情,所有兵士都还在看着他说话,结果猝不及防,一口气被他砍成数。

“噼里啪啦……”

数十万兵士将盾牌竖起,结果被他一刀砍成了八块半,他们将长枪横出,想要抵挡战无双,最后被他砍成了面条……

普通人与灵者的差距一目了然,更何况,战无双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地级灵师!

“啊……”

人群不时传出惨呼声,兵器掉落声,直到兵士有自知之明的向后退去,他这才停住了手,脸色更加奇怪,向人群喊道:“白袍老头你在何处?!可敢出来?!”

自始至终,他都不知道白袍老者已经被他无意间做掉,一脸的茫然无知,隐约间一抹不安越来越重。

“说,白袍老头在哪?”他随手抓过一名兵士,喝问道。

“在在……在……”兵士战战兢兢,双腿抖的跟面条一般,左摇右晃站立不稳,好不容易止住身体,却“在”了半天楞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唯有一脸的胆怯之色。

兵士可怜巴巴的睁了睁眼睛,想要说话却说不出嘴,无可奈何的将手,颤巍巍的指向最大的军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