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莲很烦恼。

她坐在缈云宫的长廊石板凳上,伸长脖子,把头高高仰起来,眼巴巴的看到天色渐渐从从中午转下午,再从下午转黄昏。她的头愈发疼得厉害,苦恼地苦思冥想着,她怎么才能够不用去见拓宏?

黄昏时刻,太阳下了山。

冯妙莲终于想出了一个好办法——装病!

虽然装病不是长久之计,可躲得一时好一时是不是?冯妙莲这么一想,顿时迫不及待地跑到卧室里,赶紧爬上床,拉上被子盖上。

然后,她躺在上面,苦着脸,呻~吟着:“哎哟哎哟,我的头好疼!肚子也疼!恶心,想吐!哎哟哎哟,我好难受!真的很难受,难受得厉害!哎哟!”

床口围了好几个小太监小宫女。

小喜儿首先抢着问:“主子,你不舒服?”

冯妙莲装作很痛苦的样子:“是呀,我好难受,胸口闷得好难受!我……我想吐!想呕吐!哎哟哎哟!”

小喜儿一愣,继而大喜,她眉开眼笑地说:“哎呀主子,大喜呀!主子昨夜里和陛下洞房花烛,今日就有喜了!恭喜主子,贺喜主子!”

靠,这是什么跟什么!

“神舟七号”也没那么神速!

冯妙莲很没好气,暂时停止了“哎哟哎哟”的呻~吟,骂她:“有喜你的头!你不懂就不要乱说好不好?”

小喜儿说:“主子,呕吐就有喜了呀。”

冯妙莲恨不得马上吐血身亡,又再骂:“小喜儿,你闭嘴好不好?你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

小喜儿巴眨着一双眼睛。

她才十一二岁,还是个连情窦都没有初开小屁孩,加上在古代没有九年义务教育,实行扫盲之类的,没什么学问,一点生理卫生知识也不懂得。

大概小喜儿这蠢脑袋以为,女人一旦结了婚,不管有没有和男人上床,就会马上怀孕,马上生子。

一个叫秋菊的小宫女说:“主子不舒服,那奴婢去请太医来。”

唬得冯妙莲连忙说:“不用不用,不用请太医,我休息一下就好!”

秋菊说:“主子不舒服,不请太医怎么行?万一病重了,给太后和陛下知道了,说奴婢们侍候不周,怪罪下来,奴婢们是要被受罚的呀。”

丫的,又拿受罚来吓她。

双蒙也是,秋菊也是,难道除了惩罚,就不能拿别的来吓吗?

冯妙莲很不忿,板着脸教训着:“喂,你们到底有没有一点点的助人为乐精神?真是的!不就是受一点处罚嘛,我是你们的主子对不对?你们为我讲点义气也不行呀?忍一忍,咬紧牙关挺一挺,这叫做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又叫做烈火中得到永生!大不了我罩着你们。你们被掌嘴或被打pp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吩咐打轻点,尽量不把你们打疼,而你们装模作样,不疼也要大声哭喊,这不就是打啦?”

秋菊很窝囊废的给吓死,哆嗦着,跪了下来。

她拚命地磕头:“主子,奴婢们受罚,不单单是被掌嘴或被打pp那么简单啊。太后怪罪下来,奴婢们受到的处罚会很严厉的,轻一点的有一种叫‘墩锁’,有一种叫‘提铃’,重一点的叫‘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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