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云说道:“各个地方都有自己的啤酒厂,而且地方保护主义的作用相当明显,所以好多地方都还喝本地生产的啤酒。”

“对啊,抽的也是本地的烟。”

宋爱国说道:“是啊,不过这边,怎么说呢。他们的所有原材料都是进口的。不敢相信吧。”

于帅问道:“你是说小麦还是水?”

“麦芽,都是澳洲进口的。至于水,是不用进口的。这里基本沒什么工业,也就沒什么污染。机械都是德国造的。”宋爱国答道。

乐平马上就反驳道:“这些小国,依靠着我天朝,竟然不从我国进口,还要从那些个帝国主义国家进口这些?这他妈就是资敌!”

宋爱国虽然心里不以为然的狠狠鄙视着乐平,不过脸上还是露出了一脸愤慨:“这位同志说的太对了!我知道这个消息以后也觉得心痛,当时我就想拿着ak-47,背上炸药包去把他们的啤酒厂都炸了!麻痹的!”

“后來呢?”

宋爱国露出了尴尬的表情:“后來我喝醉了,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哎…”

李剑锐几人用和平时训练一不怕吃苦二不怕受累的精神才忍住沒有笑出來,不过嘴角直抽抽。和吴国云两人赶紧拿起啤酒喝两口,把脸挡住。

“关键是我醒來的时候,就在妓院里,身上还沒钱。我操,那叫一个郁闷!”宋爱国接着说道。

这时候战士们都觉得宋爱国当时挺倒霉的。

宋爱国站起來,对着东边指了指,说道:“就那边,隔两栋楼,就是了。”

齐爱国眼睛一亮:“你说这里还有妓院?”

“不只是妓院,还有赌场。反正别看这个镇子小,那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只要国内有的这里都有,沒有的这里也有,而且都是公开的。”宋爱国趁机扫了大家一眼。

李剑锐问道:“你沒带钱怎么出來的?”

“这个,就说來话长啊…”宋爱国再次说道。

郑金刚受不了了:“我操,你就不能把话说囫囵了!动不动就说來话长。”

说完还指着宋爱国对身边的李剑锐说道:“你看他每次说道:说來话长,是不是都带着一种沧桑感,好像被社会轮女干了几百次一样。哈哈”

李剑锐也仔细打量着:“你好别说,郑金刚说的挺对的啊。宋爱国,说说,你这个表情是怎么练出來的?”

宋爱国心里更郁闷了,什么叫练出來的,麻痹的那是他经历多场生死劫难才体会到的一种心情,一种劫后余生的表现。有的时候就靠这个骗些个大姑娘、小媳妇什么的。

“我那时候就知道不好。不过也逃不掉啊,这里除了一条公路,什么都沒有,虽然有个长途汽车站,但是沒钱人家也不会给你上车啊。我就认了。我和妓院老鸨说我沒钱,随她处置。”

郑金刚说道:“我操,你这不是耍无赖吗。漂姑娘不给钱,这他妈就缺的过头了。”

“沒给钱就不算漂。”齐爱国果然语出惊人。

“那算什么?”

“超友谊关系呗,或者超越小伙伴关系,嘿嘿”

宋爱国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理论,顿时被惊呆了。

旁边贾红杰用胳膊肘碰碰他:“别愣着啊,别说下边太监了,我们还等着听呢。”

宋爱国忙道:“哦,那个,可是我沒有睡姑娘啊,谁说我漂姑娘不给钱來着?”

“我操,你自己说的!”

“就是啊,瞟了姑娘不给钱不说,还耍无赖!”

“就是,现在还想不认账!”

宋爱国已经被弄糊涂了,在秘密小队

的胡言乱语之下,就连他自己也开始怀疑起來:“那照你们说道,我真的漂姑娘沒给钱?”

战士们觉得忽悠够了:“我们也就是说说,你继续。”

“呵呵,是那个妓院老鸨说的。那天她看我在酒吧醉倒了,就找人扶我回來,安置在妓院里。当时我都已经不省人事了,哪还有力气漂姑娘。”宋爱国不好意思的说道。

“后來,她就让我在她那里当了一年的厨子。”说着他扭头看看窗外,眼神中充满了温柔。

“那是我这辈子,过的在安静的日子,也是最开心的日子。可惜,后來她去了泰国,我们就沒有联系了。她走的时候给我一笔钱,我就开着这间天朝美食城。”

战士们这才知道“天朝美食城”的由來。不过虽然宋爱国将那段时间一句话带过,大家都能听得出,那段时间发生了许多故事。

于帅就开始起哄:“你俩是不是有点感情?”

宋爱国点点头,灌了一口啤酒,说道:“那时间,我和她算是露水夫妻。她走的时候,说要带着我一起,到泰国发展,不过我沒答应。”

“她在这里赚了些钱,想出去看看外边的世界。我不同,我累了,就想找个这样的小镇子,过点安居乐业的日子。”说完宋爱国自嘲的笑了笑。

李剑锐问道:“你怎么不留下她?用你的人格魅力,体格魅力。我们平时训练都知道:有困难要上,沒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这也是他自己的性格使然。他总会用尽自己的所有力量和方法,让未來的轨迹按照自己的希望的方式发展。

虽然这样成功的几率并不高,有太多的外在因素在影响着未來的道路,比如他从不想当兵,却入伍。比如他想要和夏医生双宿双飞,却不可得。不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道理,现在他也慢慢的开始接受。

宋爱国摇摇头:“我今年三十七,认识她的时候二十八。那年她才十**岁。也怪我,给她讲了太多外边的故事,让她总想出去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实的。”

“十八*九岁?做妓院老鸨?怎么可能!”

“她是季承她母亲的事业,她母亲过世以后,她就是妓院的拥有者和管理者了。她说开始的时候,还想让人叫她老板,但是后來别人都叫顺口了,也改不过來。时间久了,她也就听惯了。或许她本身也不喜欢这个行业吧。不过在这个镇子上,各行各业都是有划分好的。她也不可能转行。那样就会引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