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梨花带泪的小脸埋在枕头里,双肩颤抖抽泣。

身体好疼,而心里则忐忑不安。

她不知道自己哭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这一丝不安。

从小就立誓非皓皓哥不嫁,却这么轻易地跟另一个男人上了床,她真担心自己是个的女人。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费阙伽倚在她的身后,环著她的腰,低柔的耳语附在她的颊边。

她嘟起嘴巴,装做生气的模样不回答。

“是这儿不舒服吗?”他的大掌抚著她心脏的位置,别有深意地邪邪一笑,“又或者…是这儿?”大掌像拨弄琴弦一般,流畅地到达她身下的隐蔽之处。

“费欠佳,你这只色狼,少动手动脚的!”叶梨若狠狠拍开他的大掌,“你强暴了人家,还不许人家哭?”

“嘿,我强暴你?”他好看的薄唇扬起,“大小姐,说话可要凭良心,刚才你不是很舒服吗?”

“总之以后做、做这种事之前,要徵求我的同意。”她强辞夺理。

“可你也没说不同意呀。”他不容分说地跨过她的身子,逼她与自己面对面,目光炽热的射向她的肌肤,抓过那冰凉的小手,引她轻轻抚摩他壮实的胸肌。

叶梨若顿时觉得寒凉被趋散,双颊的绯红刚刚褪去,此刻又再次涌上,呼吸更为急促了。

“小姐,你盯著我的模样,像是非常渴望把我吃了,”他的俊颜逼近,“现在还敢说是我强暴你?”

“人家哪有…”她刚想反驳,小嘴便被吻住。

这个吻并不强硬,倒像一阵风儿轻拂著,他的拥抱并不沉重,只是轻轻覆住她的身体,给初经人事的她以泉水般的抚慰。被子是绸缎制成的,柔滑亮泽,一边感受到他的爱意,一边用脚尖磨蹭著这柔滑的质感,她仿佛闻到了忘忧草的芬芳,感到心旷神怡。

闭著眼睛,费阙伽熟门熟路地触碰了一下床边的音响,一首曲子便流淌而出。

又是之前听到的那首摇宾乐,虽然叶梨若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放些轻音乐,但这首曲子似乎也不错,打破了她对摇宾乐的印象,并不震耳欲聋,反而节奏明快,像是阳光洒在清晨的露台上。

“这首歌的歌名叫什么?是谁唱的?”她不由得好奇地问。

“我也不知道它的歌名…”继续吻著她,他心不在焉地回答。

“很好听,”她点头称赞,“我还没听过这么舒服的摇宾乐呢,唱它的人一定很有名吧?”

他忽然停止吻她的动作,“你真觉得好听?”

“当然!”他奇怪的表情让她感到不解,“我又不认识唱歌的人,为什么要吹捧他?这当然是肺腑之言。”

他一阵沉默,“我认识这个唱歌的人。”

“真的吗!”叶梨若兴奋地坐起身,“快告诉我他是谁?”

“他…”费阙伽的表情变得凝重,“他是我爸爸。”

“啊!”她惊奇地睁大眼睛,“费欠佳,你从没告诉过我,你有一个歌星爸爸!”

“呵…”他苦笑了声,“他不是歌星,实际上,他不过是在酒吧驻唱罢了。”

“可是他的歌声很好听呀!”叶梨若迷惘地蹙起眉,“为什么没有制作人发现他呢?”

“大大小小的酒吧有这么多间,你以为那些唱片制作人成天没事干,只坐在酒吧里挖掘歌手啊?”

“但他既然是你爸爸,一定也长得很帅吧?”

“长得帅又怎么样?”

“费欠佳,你放心,”叶梨若笑了笑,伸手拍拍他的肩,“凭我俩的交情,我一定叫我爸爸投资,捧红你爸爸!”

“已经晚了。”他黯然地摇摇头。

“不晚、不晚!”她信心满满的说,“你是怕他年纪大了,歌迷会不喜欢是吗?你放心,他长得帅,歌又唱得好,年纪大一点则更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可惜这个好消息他是听不到了,”费阙伽懒洋洋的往床头一靠,“几年前,他就去世了。”

“这么年轻就…”叶梨若惊讶的张大嘴巴。

“谁叫他遇人不淑呢!”他淡淡的口气仿佛在谈论一个与己无关的人,但眉尖微微的**,说明了他并非完全无动于衷。

“遇人不淑?”她感到很好奇,“他遇见了谁?”

“我母亲。”母亲,相对于“妈妈”,听起来疏远得多。

惊爆的答案让叶梨若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是缩进他的怀里,以示安慰。

“母亲会答应嫁给爸爸,是因为他长得帅,但结婚以后才发现,丈夫光是长得帅、会唱歌,根本就不够,于是她离开了,爸爸很想她,便选择在酒吧里驻唱,顺便喝些的酒,刚开始只是一点点,后来越喝越多,身体也越来越不好…”

三句话便讲完了一个,虽然简短,但背后隐藏的悲哀,就像冬天里的浓雾,无边无际。

“他们分开的时候,你几岁?”叶梨若不由得有些哽咽,遂伸出手触摸他的俊颜。

“大概八、九岁吧。”

“而你跟著母亲吗?”

“不,母亲不肯要我,她独自回了娘家,并装扮成一副清纯玉女样,再嫁给别的男人,而爸爸则用在酒吧唱歌的钱养我,虽然他知道酒吧不是什么好地方,却不得不每逃诩去,但去了,又忍不住伤心;伤心了,又忍不住喝酒,因为当初他和母亲就是在那间酒吧认识的。”

“可怜的小男孩。”她反手紧拥著他。

“不,我不可怜,爸爸比较可怜。”费阙伽耸耸肩,装作一脸满不在乎,“好了,不要说这些无聊的事了,我给你买了一件礼物。”

她知道自己的拥抱化解不了他的忧愁,但又不知道别的能逗他开心的方法,只好顺从他,也装出高兴的样子。

“我最喜欢别人为我买礼物了!”她甜甜一笑。

“喏。”费阙伽从床头柜取出一只丝绒匣子,躺在里边的,正是之前在江晨皓的婚礼上作诱饵的那条红宝石项练。

“好啊,把别人不要的东西扔给我?”她故意捶他一拳。

“小姐,这东西本来就是要买给你的,之前只不过急中生智,用来骗骗那个看门的伴娘罢了。”

“你哪来这么多钱呀?”当时,她就想问他的,但后来一生气,就忘得乾干净净了。

“用你的信用卡。”他故意逗她,想看她惊愕的表情。

“费欠佳,你欠揍!居然用我的钱…这算什么『送』我的礼物?”这根本就是她自己花钱买的嘛!

“小姐,你求我帮忙的时候说过了什么?你说你的一百万统统归我,只要我扮演你的未婚夫。怎么这么快就都忘了?”他一脸要她别想赖帐的表情。

“我不戴!我不戴!”她赌气地把丝绒匣子扔得老远,“哼,反正你就是没诚意。”

“既然你不喜欢,我就去珠宝行退掉它,换只结婚戒指,你说好不好?”他收起嘻皮笑脸,似有千言万语般,深情凝望著她。

一时间,两人都失了声,只盯著对方的脸庞,所有的玩笑话、正经话都卡在喉中。

叶梨若的脑袋“轰”的一声巨响,最初一片胡涂,但渐渐的,随著空气的冷却,她明白了。

他的话,即使没有说完,即使有千万种含义,她都懂了。

“其实…我当初买这件礼物的时候,就想买个戒指的,但又不知道你会不会收,所以换了这个…”一向口若悬河的他,竟也有结巴的时候。

“我…”叶梨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床第间缠绵的感觉,不是没有令她心动,况且皓皓哥也已经结婚了,她另觅新欢也不算背叛这场轰轰烈烈的初恋。

但这样快…快得连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记得当年,她爱上江晨皓用了很长一段时间,尽避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但从教室中的眉目传情到校园小径上的牵牵小手,过程如登雪山,漫长而艰苦,后来的亲亲小嘴则成了亲密的极限。

可身边的男子,一举将她拐上了床…或许,这只是**作崇罢了,跟所谓的“爱”并没有关系,也或许,是皓皓哥让她太过伤心,使她急于用身体来报复他的背叛。

她不确定自己的心,太多的“或许”让答案变得扑朔迷离。

好吧,就算她真的爱上了他,又是爱他的什么呢?两个刚刚开始相处的人,对彼此毫无了解,难道她只是爱他英俊的外表和高超的**技巧?

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么她和他将来注定是要分离的,就像他的父亲和母亲那样…

“可惜我已经有一枚戒指了,”她竖起无名指,粉红的钻石像一滴硕大的泪,不安和迷惘让她不得不这样回答,“如果戴两枚,似乎太多了。”

虽然手上戴的这枚也是他挑的,但那是为了气江晨皓而买的,跟他真心想送给她的,意义截然不同。

“你还是没有放弃江晨皓?”他俊颜一紧,语气严厉地问。

这个决定,其实已经跟江晨皓没有多大关系了,只是她看到了他之前因为母亲而伤心,不想将来他为了她伤心。

“呀!天亮了,我该回家了,失踪了一夜,家里的人说不定会报警。”她强颜欢笑,顾左右而言他,并随即跳下床,在地毯上寻找什么,“咦,你把我的衣服藏到哪里去了?”

他没有吭声,深邃的目光投射她的背影,使她感到背部一阵燥热。

“好吧!没有衣服,我光著身子回家也无所谓。”她尽量让语调保持轻快。

这话显然把他给惹恼了,高大的身躯猛地站起来,走向另一扇门,扔下回答,“衣服在浴室里。”

那扇门,通往露台。寒冷的天气,他就这样**著身体,走进那刺骨的冷风中…

叶梨若看著无名指的眸子,忽然模糊了。

模糊的视线,不是因为钻戒耀眼的光泽,而是因为忽然滑下的泪水。

但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已经说出口的话不能收回,尽避她做出的决定并不代表她从此就下定了决心,但此刻再解释好像有点晚了

她最怕回家了。

每次回家,爸爸总是横眉竖眼的命令她安分点,妈妈总是哭哭啼啼的要求她要乖一点,而老管家总是唠唠叨叨的劝她对老爷、夫人好一点…

今儿个也不例外,甚至更糟。

远在欧洲开会的父亲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连同妈妈和老管家笔直地站在大厅中央,仿佛三堂会二审似的,而她理所当然成了被二审的对象。

“你到哪里去了?居然敢彻夜不归!”如同法官的叶父威严地开口。

“女儿只是出去跟朋友散散心,对吧,若若?”慈祥的叶母试图替女儿脱罪。

“小姐肯定是去了郊区的小别墅。”老管家也赶紧出口缓颊。

“哎呀,爸爸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叶梨若佯装乖巧,马上满脸笑容地讨好决定她生死的人,“带了什么礼物给我呀?我可想您啦…”

“你还想要礼物?”叶父抬高了声音,“我没揍你一顿已经算好的了。”

“揍我!”她天真地眨了眨眼,“为什么呀?”

“你…”面对女儿的调皮,叶父不由得气结,“我问你,为什么去捣乱晨皓的婚礼?”

“是谁告的状?”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这还用问吗?皓皓哥是我的男朋友,我当然要阻止他跟别的女人结婚。”她嘟起嘴,“爸爸不是经常教导女儿,面对敌人绝对不能手软吗?如果您的生意被别人抢了,您会坐视不理吗?”

“若若说的也有道理。”叶母在一旁点头附和。

“但是你抢回来了吗?”叶父眉毛一挑,“非但没有抢回来,还把爸爸这张脸给丢尽了!现在人人都在笑话我,说我虽然有钱,但女儿却嫁不出去,况且,你要抢干么不早些时日抢,非得等到人家都要结婚了才去抢?你几时见过我抢生意这么慢吞吞的,人家都『签约』了,你还抢个屁呀!”

“是,父亲大人教训的是!”叶梨若虚心地接受父亲的责骂,“不过,女儿虽然没有把人抢回来,但在他的婚礼上大闹了一番,也算出了一口气。”

“听说你被他们打得跌倒在地上哇哇大哭,这也算出气?这根本是自取其辱!”叶父不以为然。

“哪有这么惨啊!我是自己坐到地上的,不是他们打的,而且,我也只是掉了一、两滴眼泪而已,根本不叫哇哇大哭。爸爸,你您还没告诉我,到底是谁告的状?”

“你这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出来?”叶父睨了她一眼,“我就趁机考考你。”

“嗯…肯定是林诗仪那只狐狸精怀恨在心,叫皓皓哥告诉江伯伯和江伯母,而他受不了红颜祸水的怂恿便告诉了江伯伯,江伯伯听了他们的胡说八道,一气之下就找上了您。”她自信地回答。

“若若,你现在该知道晨皓那孩子薄义寡情了吧?”叶母苦口婆心的劝说,“以后别再想他的事了,懂不懂?”

“好了,这个就到此为止,现在说重点。”叶父喝道。

“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说?”叶梨若不由得充满疑惑的看向父亲。

“难不成你以为你爸爸我大老远从欧洲飞回来,就是为了替江家骂你?哼,我可没这么大公无私。”

“那、那是为了什么?”她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想必是东窗事发了。

“你昨晚在哪里过夜?说!”叶父逼近一步,眼神更加恐怖。

“小、小别墅。”她看看管家,又看看母亲,只见两人都是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除了你,还有谁在那儿?说!”叶父的语气冷如寒冰。

“还、还有一个朋友…”她低下头,咬住嘴唇,小心翼翼的回答。

“果然没错!”叶父桌子一拍,差点震碎一只古董花瓶,“你跟那个?衫赐?嗑昧耍俊?br>

“他不是?伞?备障氡缃猓?图?盖滓桓霭驼葡褚???此频模?坏酶牧丝冢?耙桓鲈露?选?庖彩墙???嫠吣?模俊?br>

看来林诗仪是想要将她赶尽杀绝,居然连这件事也指使江晨皓说了。呜…皓皓哥实在太令她失望了,重色轻友…咦,不对呀,他们怎么会知道费欠佳的底细?难道是她最最亲爱的表姐又见利忘义,出卖了她?

“不是江伯伯,是张伯伯。”叶父也不隐瞒自己的消息来源。

“张伯伯!哪个张伯伯?”她满脸问号。

“珠宝行的那个!”

叶梨若顿时恍然大悟,真恨自己当时多嘴,跟那老头废话,导致现在惹祸上身。

“你张伯伯说,他一看见那个年轻人就觉得有点眼熟,后来又见到傅太太,才想起以前在香港分店的时候,曾经看过傅太太给那个?陕蚪鸨恚?液盟?砩洗虻缁案?遥?裨虿恢?慊岢允裁纯鳎?br>

“是呀,若若,”叶母心疼地搂过女儿,“你爸爸说的对,男孩子没有钱不要紧,就算家境清贫些,只要他为人正直、老实、肯发奋图强,我们也不会反对你们交往,可是这个费阙伽,靠骗女人的钱为生,你万万不可再跟他见面了。”

“他没有骗过我的钱!”都是她自愿给他的。

“你什么也不用说了。”叶父指著女儿,“明天就收拾行李,跟我去英国!”

“去英国那种冷死人的地方做什么?”她不由得感到惊慌。

“去念书。”

“可是我已经大学毕业了。”

“就是因为你大学毕业以后便游手好闲,所以才要你到英国继续深造。”叶父叹了口气,“唉,还是念书好,有学校和老师管著你,你才不敢胡作非为。”

“我不去!”叶梨若直蹬脚,奋力反抗,“我怕冷,那里冬天长、夏逃谔,鲜少见到阳光…呜,我会死掉的。”

“胡说八道!”叶先生轻哼,“你喜欢的影星不都是英国人吗?比如『魔戒』里那个演精灵的奥兰多?布鲁,你到英国就可以见到他了,开心吧?”

“他住在美国!”叶梨若怒吼,“总之,我宁可自杀,也不去那种鬼地方。”

“我看你是还想著那个?砂桑俊币陡赋???沽烁鲅凵??鞍涯切∽拥亩窳有形???盗恕!?br>

“若若呀,你不知道…”于是,叶太太声泪俱下,一边用手帕擦著眼泪,一边控诉那小子的恶行…

据说那小子没读过什么书,却整天背著一把吉他冒充艺术家,因为傅太太的缘故才得以进入上流社会,而之后便一边讨好那个老女人,一边周旋于诸多名门闺秀之间。某跨国集团的女继承人,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偏偏他欲擒故纵,对人家爱理不理。

那位大小姐生性又特别执著,对他穷追不舍,于是他放话说:“如果你敢甩了你的未婚夫,我就答应跟你约会。”

那位大小姐一开始感到相当为难,因为她的未婚夫是某集团的总裁,与她家商业上的来往不少,抛下这桩婚事,等于抛下了家族企业的前途,但她最终仍受不了男色的引诱,不顾父母的以死相逼,执意解除了婚约。

然而,正当她为了爱情义无反顾地奔向费阙伽的住处时,却赫然发现那小子与另一豪门千金躺在**,她的精神大受刺激,从此常常一个人坐在角落自言自语,去年秋天,已被送到欧洲疗养了。

“若若呀…”叶母绘声绘影的叙述,仿佛一部连续剧正在眼前上演,“我和你爸爸并不是怕他骗我们家的钱,而是怕你跟那个女孩一样,精神崩溃呀…”

“放心好了,我又没有爱上他。”叶梨若装出一脸不在乎的表情,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一颗埋在衣衫下的心,正怦然不止。

可怕!她对自己说。

但,可怕的并非这个悲惨的,而是当她听到他跟别的女人躺在**的时候,自己竟然感到嫉妒。

然而更可怕的是,她发现即使知道了费阙伽是一个恶魔,她对他的感觉仍没有变。

她承认,自己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对别人的遭遇没有丝毫同情,甚至只觉得是那个女人太过愚蠢,当然,她自己也够蠢的,之前皓皓哥抛下她跟别的女人结婚,她仍然使尽手段死缠烂打,而既然大家的遭遇同样悲惨,她就更没有必要去同情别人了。

此时此刻,她该想的,是怎样把握住机会,不要让另一份爱从眼前白白错过。

“没有爱上他就跟他鬼混,这种行为更不允许!”叶父扬声斥喝。

“若若,还是听妈妈的话,去英国吧…”

“我不去!”她顽固的坚持著,“我不爱他,所以根本不会被他骗,而就算我爱上了他,那又怎么样?难道那个傻女人精神崩溃了,我也会像她一样差劲?凭什么要我为了躲避一个不相干的男人逃到英国去?我堂堂叶家大小姐才下做这种缩头乌龟做的事!”

不相干的男人?说到这里,她的心突地跳快了下。呵呵,他们也不是没有关系,正是因为昨晚莫名其妙发生的那次“关系”,让她鼓起勇气在这儿狡辩。

她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真的舍不得。

一想到要去英国那么遥远的地方,意味著从此以后兴他天涯相隔,看不到他嘻笑的俊颜,听不到他嬉皮的话语,闻不到他青草一般清爽的气息…她就舍不得。

他们只是在人生旅途中偶然相识的人,如果分开,可能永远也找不到对方了。这个“可能”让抛更加依依不舍,也明白之前拒绝他,只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行为。

她后悔了,后悔拒绝了他的戒指,后悔从他温暖的怀中逃离,却回到家听这冷冰冰的教训。

案母一番苦口婆心的劝告,前人血淋淋的悲惨遭遇,也无法阻止她心中翻涌的,难怪别人都说爱情是盲目的!

“若若,你要去哪里?”

叶母惊奇地发现女儿呆愣了良久,正以为她回心转意之际,她却忽然转身,拔腿便往外跑去,连父母声嘶力竭的叫唤也追赶不上她的脚步。

她到底是中了什么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