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鸣视线往她们这边扫,笑问陆少勋:“你老婆跟苏澜倒是玩得来啊。玒琊朄晓”

陆少勋也回头看一眼,笑:“你小子少跟我弯弯道道的,你当我傻子呢,上回那表怎么回事?”

姜一鸣含含糊糊一语双关,“女人家的事儿,小玩意儿,不值个什么,你那么认真干嘛

。”

陆少勋翘起二郎腿人往沙发后背靠,吸了一口烟觑起眼看姜一鸣,“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她脑子不够用,你别坑她,她现在都当那表假的呢,这不还费劲去买了一个回来送你女人。”

姜一鸣打哈哈,“能有什么事啊,我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跟娘们儿一样,这么点小东西都上心。”姜一鸣的意思无非就是,那表只是个小小开始,如果他愿意,金山银山都能给他搬来柝。

陆少勋笑笑,“你少不当回事儿,爷们儿的事就不能让女人参合,她们懂个屁,哪天给你弄出岔子来吃不了兜着走,你小子要办事儿只管把账走的漂漂亮亮的。”

这样一席话,无异于跟姜一鸣摊开了说这么一点——你孝敬的我拿着了,以后有事找我,不用绕那么个弯子找池小浅,要办事儿,最重要的就把账得叫人查不出来天衣无缝,其他的,我帮你罩着。

姜一鸣把眼前筹码一推,拍了几下手喊小姐弄酒进来,那高兴可不是装出来的,费那么大劲儿放着江城舍近求远,就是觉得只有陆少勋点头了,江城这边才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黄澄澄的酒满上,陆少勋摆摆手,“我开了车来的。璇”

“车停这儿!我让人送你回去。”

陆少勋也没再推辞,接过酒杯就一样脖子喝了,下了肚才觉得这酒味道不太一样,皱着眉问:“这什么酒?”

姜一鸣笑得很***,“喝出来不一样了吧?可不是一般的酒,正经八百的虎骨酒,那什么的劲儿不是一般的,试试你就知道多了得。”

“你小子……平日里损事儿少干点,多少眼睛看着呢。”

这边池小浅跟苏澜一边聊着天,一边拿眼睛瞅陆少勋,啧啧,喝得满面红光,还解了胸口的扣子,这个样子真该给他拍一张放军营里给兵蛋蛋看看啊,看看他们团长风纪差到什么程度。

接着打着牌,姜一鸣输得那个屁滚尿流的。陆少勋面前的筹码堆得高高的,等最后一算,姜一鸣直接让人提了一个手提箱过来,陆少勋拿微醺的眼扫了一眼,朝他点点头,收下了

。这会儿牌也打完了,酒也喝得差不多,陆少勋朝池小浅招招手,她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那成我就先撤了,你们慢慢玩儿。”

“那怎么行,我让司机先送你们。”姜一鸣拿起外套赶紧跟着一路下了车库。

走到车库,陆少勋就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儿,对池小浅说:“去把后备箱那天老五给的那机子拿两只过来。不一会儿,池小浅拿着一只全新未开封的vertu过来,递给他,他一看有点儿不耐烦:“不是叫你拿两支吗!”

池小浅有点儿委屈的样子:“只剩一支了,你昨儿还给了二哥一支你忘了啊?”

“行了行了,什么好东西啊。”姜一鸣赶紧打圆场。

“没什么,就老五搞了一批限量的手机,给了我几支,呐,这只你拿着,凑合用吧。现在有钱都不好买啊这玩意儿。”

“成!好意领了。”姜一鸣痛快的接过去,送他们上了自家的车,让司机送他们俩回部队。上车后,陆少勋坐在车后座上,就整个人靠在了池小浅的身上装睡,她掐他推他都不动。“诶,你起开啊。”

“不。”陆少勋就赖在她身上,还在她脖子处闻着咬着,池小浅吃不住一边躲一边咯咯地笑起来,“你属狗的啊?”

“就是咬你,看你躲。”陆少勋言语动作更加孟浪,调笑声让前面的司机都不好意思回头,只敢直视前方专注看车。到了团部,陆少勋一下车就打横抱起池小浅,理都不理会司机,就径自走进门岗去了。

一直到进了家属院,他才放下池小浅。池小浅拍着胸口,顺着自己的呼吸,“陆少勋,我紧张死了,以后这种事儿别喊我了,你不知道,我心都快蹦出来了。”

陆少勋揽过她轻轻拍了拍她后背,“不怕不怕,你做得很好,一点儿破绽也没有。”

“真的吗?我还一直担心被看穿了呢。”

陆少勋捧着她的脸笑了,“要我看,你演技比苏澜好得多,你要去当演员,她饭碗肯定被你挤掉了

。”

“还笑!”池小浅可轻松不起来,“你说他会不会用那部手机?”

“这个说不准,不过刚才送我们回来的那部车,应该是他最常用的座驾,加上你给苏澜的表里面的,一共三个监听,应该总有一个能起作用。”

“刚才你是怎么安进去的?”今天池小浅对他的崇拜不是一点半点的,就刚刚在车上,他做出一副跟她***嬉笑的样子,一边吻着他一边还能在车里做手脚。让她叹为观止的是,活儿做得那么漂亮,那吻技在百忙之中居然一点儿也不含糊。

陆少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头,“好了,作为好公民,我们配合警察叔叔的工作到此为止,剩下的是老三他们的事了,现在,我们有我们的正事。”

“什么正事?”

陆少勋掐着她的腰往上一抛,将她扛到肩膀上,“继续刚才车上没做完的事!”池小浅没防备,只觉得天旋地转的,尖叫声在夜晚的家属院里听起来格外响亮。陆少勋伸手啪地打了她屁股一下,“闭嘴,别叫。”

就这么扛回屋,陆少勋一身酒气地胡作非为起来,最后关头池小浅一下子反应过来,抵着他不让进,“你喝了酒了,不行!”

陆少勋额头上沁出了汗:“就是喝了酒,才一刻也不能等了。”

“喝酒不行!套子,套子!”

陆少勋这才知道她说的是喝酒同房怀孕的话,孩子不好,只得咬牙,“之前的没了,我去拿。”说着套上裤子折身往池小浅堆货的那间小储物间去。一推门才发现,她居然给上了锁!他一头汗地又走进卧室问:“钥匙!你费劲上什么锁!”

池小浅心想,还不是防你吗!上次他不知怎么翻出个微震功能的套子来,把她整得个生死不能的,所以她才弄了把锁头把放货的房间给锁了。此时她披着衣服下床,到包里找钥匙,“坏了!”陆少勋被吓了一大跳,死丫头,这种时候大呼小叫是要把他吓ed吗?只见池小浅咬着自己的手指转过来说:“我才想起来,钥匙在你车上。”

“什么!”原谅陆少勋无法控制自己的音量吧,不知道这种时候太过生气会不会ed啊!但是他真的忍不住不上气啊!因为他的车,没有开回来,还停在刚才跟姜一鸣打牌的会所

额……池小浅好抱歉啊,据说男人忍这个挺伤身的,可是木有办法是不是,方圆一公里恐怕也找不到药店,也不好意思这会儿去找人卫生所的军医要个套子啊?也总不能深更半夜地砸锁扰民嘛。“呵呵,不好意思哦……要不……你看会儿书?啊?呵呵呵……”她笑得很狗腿,屁颠屁颠捧过他搁在床头的一本书递给他。

“看书!”陆少勋脑血上涌,只想叫她把面前的书吃下去!扯过书往边上一丢,他把她压在了身下,狠狠地亲着,唇齿间是泄愤的力道。直到池小浅脖子和锁骨上被种下了几斤大草莓,他才忿忿呢地松开嘴。不等她开口抱怨,就掐着她的腰威胁,“你信不信,你下次再敢锁那个门,我就一次性用掉一盒促销装才让你下床!”

池小浅被亲得四肢发软脑部缺氧,压根就算不出一盒促销装是多少个了,只是架不住他的威胁不住点头,“不锁了,不锁了。”然后推着他就想挣扎起身。

陆少勋好不容易才压制住的火又被她七扭八拱地给蹭出来了,额上的汗终于滴了下来,“还动!”他恼火地逮住她的一只手往下带,半逼迫半哄骗地,“你哄哄它,哄哄它就好点儿了。”

“……”池小浅节操一地啊,怎么哄啊……凭着本能握住了,果然听到他猛地吸气声。咦不是说哄哄就好点儿,怎么更抖擞了!

“动一下。”他的生意沙哑得不像话,眼睛里是烧红的血色。

池小浅听话地尝试着动了动,他发出一声让她只想捂住耳朵的声音,有那么爽吗……她于是手上动作又大了点,他帅气的脸旁都变得些微扭曲。他突然一下子挡开她的手,“行了行了,别弄了。”他粗喘着,咬牙翻身坐起来。虽然她那柔若无骨的手让他全身的血都沸腾了,但这样望梅止渴的动作只会让他更难受而已。

“你……这样……没事?”池小浅指了指不该指的地方,好奇心还该死的重。

“不!用!你!管!”气炸了知道吗,他捞过被子裹住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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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池小浅都在日历上画圈圈

。上次是她不懂,太早就买了验孕棒,当然什么也验不出来,现在已经过了十多天了,要说上次能怀上,这两天应该就能测的出来了。她这两天混迹各大备孕群,听那些已经怀上的女生们现身说法,据说在着床的时候,小腹会轻微抽抽?体温会略微升高?还可能会嗜睡?

她对照自己这两天的情况,好像……这两天是有点能睡啊。体温呢?她摸摸自己身上,好像是挺热的啊……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怎样,反正池小浅对号入座了,觉得十有八*九就是所谓“着床期”了?于是她一整天就跟中了含笑半步癫一样,只要肚子稍微一抽抽,脸上就笑得很奸邪,觉得着床了着床了!心情比看神九跟天宫一号对接的现场直播时,还神经质一百万倍。

这会儿韩卫东带着老婆过来他们家一起吃饺子,边陪陆少勋看球赛。一颗臭球过后,陆少勋刚开口骂娘:“这都没进……”

“别动!”池小浅伸出一个stop的手势,所有人不明就里连声音带饺子咽进去。“刚才抽抽了,真的,抽了。”池小浅抓住陆少勋的手臂,兴奋得不行。这一天以来陆少勋都已经习惯了,扶额点头,“嗯嗯嗯,抽了抽了,快吃,芹菜味儿的再来一个。”赶紧夹个饺子堵住她的嘴。

池小浅很兴奋地感受着肚子里抽抽的感觉,可是没过多久,肠道叽叽咕咕起来,然后,她就放了好大好大的一个屁!她都没有发现,自己实在太矫情了!着床哪里都能感觉得出来的!刚才抽抽都是肚子胀气要放个屁而已!

吃过饭球赛正酣,池小浅一会儿又跑过来,摇着陆少勋,“你摸摸我,快摸。”

陆少勋吓着了,人韩卫东还在边上呢,摸什么摸啊。可是池小浅已经执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脑门上,“怎么样?热不热?”他简直无语了,很好好气地缩回手,丢给她一句,“热!我看烧得不轻!”池小浅听了可高兴了,欢天喜地地进里间躺**“养胎”去了。

韩卫东一脸不解,“你媳妇儿这是什么毛病啊?”

“……”

池小浅这么神叨叨地过了两天,陆少勋觉得再不疏导一下这妞恐怕是不行。她太给自己压力了,心理负担这么重,能顺利怀上才怪了。于是他空闲时把池小浅喊到一边,循循善诱:“傻宝,要孩子的事儿咱们顺其自然好吗?你这样天天想着,心理负担太大了,对身体反而不好。”

池小浅挠头,本来她一点儿也不着急啊,就是在网上,群里,论坛里,听过了不孕不育的案例,于是视生孩子为高难度技术,也就格外期盼

。她眨巴着眼睛:“可是……这次我是真的有可能怀上啊。”

“是有可能,但是你别抱那么大指望,这样心情起伏太大了。我看这样,咱别再家里猜了,直接去医院测一下。如果没有也别灰心,我们再接再厉,嗯?”

池小浅想了想,点了点头。陆少勋第二天没空,于是打电话叫江梨陪池小浅去检查。进了妇产专科医院,才知道生孩子的人是有多少,人山人海接踵摩肩。池小浅被小姑子拉着直奔挂号窗口,到了那里一嗓子喊得那叫气壮山河,“挂号!我们要查怀孕!”挂号医生面无表情:机械地说:“要的挂产科,不要的挂妇科!”江梨小表妹又得瑟了:“产科!”

进到门诊,池小浅说要查怀孕,医生就刷刷刷开了个化验单,她拿着到化验科一看,坑爹啊!还以为医院测早孕会是什么高科技,结果化验的美女医生也就是拆开一包“韵先知”……时间滴滴答答过去,十分钟之后池小浅拿到化验单,上面打着大大的“阴性”两个字。

“阴性?怎么会是阴性啊!”江梨还以为自己就要当小姑了呢,没想到空欢喜一场。再转头去池小浅,果然见她一脸灰败。

“你别不高兴啊,你跟哥才结婚多久,没必要这么着急的。”江梨正劝着,池小浅的手机响起来。她一看号码,呜呜,婆婆打来的,她现在万分后悔自己早晨出门的时候为什么要告诉婆婆,说自己要来医院测早孕。她硬着头皮接起来,老老实实地说了结果。

陆妈的语气听上去倒不是很不高兴,只是不停地强调,枕头枕头!那啥的时候,她屁股下面一定要垫枕头啊!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生娃秘方啊!池小浅一回想,是了,婆婆交代的这招他俩果然忘了实施。

晚上回去后,陆少勋听她说没怀孕,却一点儿也不失望,倒是说:“小家伙晚点来才好,我还没过够二人世界呢。”而到了夜里,当陆少勋扑倒她的时候,她瞬间想起了婆婆口中那个神奇的枕头,边推着他边把床头的枕头扒拉下去垫着。可是,老祖宗坑爹的秘方啊!这是酷刑吗?这样垫高了不是入得更彻底?要死了有木有,池小浅被炮制得求饶都没有力气了,她双手掐着床单颤抖,意识尽毁,思维飘零。

更忧伤的是,累得腰酸背痛的,第二天还要拆洗枕头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