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银灰色普桑像一只钢铁野兽啸叫而来,带起了小道上滚滚烟尘。洌璨啚晓池小浅正想躲远点儿免得蒙一身灰,可是车子却在离她最近的地方刹住,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车上冲下来的两个大汉蒙住了口鼻,她瞬间软倒下去,任由人扛上车去。

再张开眼睛的时候,惊恐地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手房间里,手脚被捆着,嘴上蒙着胶带

。她的脑子还在迷*药的后劲未完全清醒,甚至怀疑这只是个可怕的梦境。可是,一个男人走了进来,那男人看上去却不像一般劫匪那样满面横肉,反倒穿戴斯斯文文的样子,她更加恐惧起来,衣冠禽兽变态起来是不是更可怕?男人掏出一把刀,刀尖抵在她下巴上,“你配合点,就少吃点苦头。”池小浅抖得牙齿都上下打战,无法控制地发出咯咯地声响。她虽然不是娇滴滴的小姐,但要说女汉子有多威猛那也有限,毕竟是个女孩子,如今落到这个境地,吓都要活活吓死。

男人转身出去,她从这个角度望出去看不到外面是几个人,只听到三个声音在说话。她逼自己冷静,不停地深呼吸。她打量这个房子,通过窗外看到的其他建筑的几个小角,和这房子的内部装修,判断这应该是某处农家的自建房。这样的房子在任何一个城市的周边都多得像米,她又如何能判断出自己的方位呢,她几乎绝望了。

这帮人为什么要劫持她,要钱?显然不对头,她池小浅一穷二白,而陆少勋有多少钱一般人并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个军官,哪个求财的劫匪会自己往枪口上撞,去劫军官的老婆啊。求色?刚才那男人甩一巴掌就走,也没看出对她有什么多得想法。不过,想到这里她浑身抖得更厉害了,虽然刚才没怎样,可是劫匪哪个不是亡命之徒,真要起了这样的心思,自己还活不活?陆少勋……她心里的悲鸣只有自己能听到,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觉得只有他,才能救得了自己。

此刻求天求地求菩萨也没用了,只能看看有没有可能侥幸自救。她低头看自己身上,外套也被脱掉了丢在一边,衣服口袋也都被翻过,自己身上只有一件贴身的针织衫和牛仔裤。包包也丢在前面桌子上,被翻了个底朝天,手机应该是已经被拿走了。她远远地盯自己被翻得乱七八糟的那一堆东西,她长期上网,视力不太好,只能尽量支起身子,眯起眼在里头搜寻。果然,看到一个旧手机躺在那里枳。

那是她以前入联通网的时候送的一个很便宜的直板手机,以前一直用着,后来摔了一次,后盖给摔裂了,于是她才给自己新买了个小米。而最近刚换了号码,她怕一些老主顾联系不上,就两个号都用着。昨天发现这个旧手机的电池不灵了,于是刚才买钢笔的时候,顺道在路边那种手机维修小店买了个二十块的万能电池,还没来得及上起呢。她低头看自己牛仔裤的侧袋,努力地曲起腿,果然,口袋里隐约浮起一个方形的轮廓。谢天谢地,这电池薄薄一片,又亏她这条便宜牛仔裤质量堪忧,布料超硬,所以那几个劫匪搜身的时候,硬是没摸出这里还有一片电池。而且,劫匪们看哪个旧手机背板裂了又没有电池,当时废品就没防备,直接丢在这里了

。只要她能拿到手机装上电池,那就有可能跟外界联系。

她估算了一下自己到那一堆东西之间的距离,她手脚全部被捆住,绑在一把椅子上,如果要挪到那边去,至少要花一个小时吧,这样的话中途劫匪进来发现了,肯定就完蛋了。于是她想等天黑,劫匪也是人,总要睡觉的吧。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中了迷*药是昏睡多久,所以不知道现在的时辰,只盼着天赶快黑。这期间,另一个劫匪进来给她送过一次水,直接拧开了瓶盖灌给她,呛得她口鼻全是水。没有给她吃饭,又大概是怕她饿死就往她嘴里塞了一颗糖,又封上了她的嘴。池小浅含着糖狠命地嚼,她需要热量,有体能才有可能逃。吞下去一颗,她发出呜呜的声音喊住那劫匪,他取出刀子抵着她的肚子,然后撕开她嘴上的胶带。

“还有吗?糖。职”

那劫匪笑了,“哟呵,小姑娘胆儿不下嘛,还吃得下去啊?行,爷再给你一颗。”劫匪又拨开两颗一起塞进她嘴里,重新封上胶带,就晃悠出去了。

倒是没过太久,太阳下山了,池小浅看着太阳下山的方向,估摸自己是在城北方向。而此时,池小浅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然后听到刚才那个劫匪的声音:“那妞长得是真漂亮,反正大哥也不在,咱们爽完了给她把衣服照样穿好,谁也不晓得。”

池小浅的脸刷地变得惨白,他们想干什么!很快门被那两禽兽推开,池小浅瞪大眼,看着他们走过来,那一脸龌蹉的兽欲说明了他们想干什么勾当。她眼前灰黑一片,几乎要昏过去,她犯了什么错,老天要这么惩罚她。其中一个劫匪捏住了她的下巴,“美妞,糖好吃吧?来,哥哥再喂你吃,这次咱们吃棒棒糖。”那两个人都猖狂地笑起来,池小浅看着他开始解自己裤腰带,疯狂地挣扎起来,可手脚都被绑在椅子上,即便她挣扎出了满手的青紫血痕,也没能挣开一分半点。她挣扎惹怒了劫匪,啪啪地两巴掌过来,脸颊火辣辣地剧痛,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肉迅速地肿胀发热起来,嘴角也溢出牙血。

另一个劫匪捞起了她的衣服,看到她莹白细嫩不盈一握的腰肢,声音激动得发抖:“小身段皮肉真好。”说着开始脱她的衣服,或许是估计他们的什么大哥知道,所以他们并不敢撕坏她的衣服,只是一个人用力固定住她的手,另一个人扒着衣服。池小浅的喉间发出凄厉的嘶鸣,这样毁灭性的的侵犯,让她第一次觉得自己不该来到这肮脏的世界上。可是尽管她拼尽全力挣扎,也挣不开这命运,还是被脱掉了上衣,只留一件胸罩还挡着胸口的累累莹润。

“快把她裤子脱了

。”一劫匪开始解她的牛仔裤纽扣,而另一个像是等不及了,手伸向她的胸部粗暴地揉着,池小浅挣不开,于是用头奋力地撞向椅背。

“快按住她!”许是怕她撞出问题,不好跟他们的头交代,两劫匪赶紧摁住她的头,“你摁着,我先来算了。”于是一个人摁着,一个人又扑了上来。池小浅眼前一黑,希望自己就此死去。可这是门哐当一声被踢开。最先头那个看上去比较斯文的劫匪几步冲过来,抬腿就踹翻那两个。

“活腻味了!这是你们能碰的!我都不敢碰!”

此时池小浅上身只穿着一件文胸,胸口全是凌乱的指痕,浑身抖得就快抽过去了一样,那男人看着她的胸,眼神也变深了几分,但很快别过脸去,捡起地上的衣服给她穿上。然后呵斥那两个混蛋,“滚出去,给我看好了,再敢碰她一点儿,看老大不把你们阉成太监!”

给她穿好衣服,这人又拍了拍她的脸,“行了,他们不敢再怎么你。”说着转身就走。池小浅揪紧了双拳,还沉浸在刚才受辱的惊恐中,很久很久才镇定下来。此时她再看自己的位置,刚才的挣扎推搡,她的位置已经不知不觉地被移动了,此刻离放手机的桌子又进了许多。她竖起耳朵想听外面的动静,可是一边耳朵因为刚才那两巴掌嗡嗡地响着,根本听不清楚。她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因为从刚才那个人的话里,她断定自己还有一定价值,应该不会轻易被撕票。于是胆子又大了一点,开始连人带板凳一点一点挪着自己的位置,终于,她弯下上身探出头来,咬住了桌上那个旧手机。

经过刚才的撕扯,她本来被绑在椅背后面的手,现在改绑在了面前,于是她没费太大劲儿就用捆着的两手弄出了裤袋里的电池,对准了手机后背安上去。看着开机画面,她庆幸自己手机是振动模式。她摸到陆少勋的号码,拨了出去。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接通的那一刻,她却只能蒙住听筒,因为在这寂静深夜里,一点点声音都能引起劫匪的注意。而她的嘴被封着,也没法通话,于是她就让电话这么接通着,只要通话时间够长,她相信陆少勋和江城能凭信号找到她所在的准确位置。

可是通话竟然只过了大概一分钟就被掐掉了,她焦急地再一次打过去,这次她偷偷地放开听筒孔。一个轻软温柔的女声传过来,池小浅做梦都认得出那个声音的主人,是李眉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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