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皇上对我很好,还特地赏赐了我一幅画。”夏伯龙道。

蔡京呵呵笑道:“顺利就好。对了,今天蔡攸可曾和皇上说起什么事情了吗?”

夏伯龙想了想,当即说道:“有一件事,蔡兄向皇上引荐了一个道士,说他神通广大,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皇上似乎对这个很敢兴趣,还让蔡兄明日将那个道士带进皇宫。”

蔡京听了心中略微思索了一下,当下对夏伯龙说道:“我知道了。伯龙啊,皇宫里可不比一般地方,你以后做事的时候要多留一个心眼,也有多小心。像梁师成、王黼、蔡攸之徒,尽量少跟他们往来。如今童贯带兵在外,高俅虽然是殿帅府的太尉,出入皇宫却也不是很便利,本相又病了。这现在,在皇上身边就你一个人了,你要多多小心才是,但凡有什么大事,就回来跟我说,明白了吗?”

夏伯龙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中却想:“他『奶』『奶』的,原来你把老子送进宫里,是想在皇上身边安『插』内应啊,老子还真以为你是为了我着想,为了你女儿着想呢。这个蔡京,真是老『奸』巨猾。不过,他的儿子蔡攸也好不到哪里去,此人颇有心计,为人『奸』滑老道,决不在蔡京之下。这大宋的江山,尽皆毁在你们的手里了。”

“伯龙啊,一会儿蔡福回来了,你让他去找个品德比较高、学问比较大的人来府当家庭教师,也好教导一下我的孙辈。”蔡京道。

夏伯龙点了点头,对蔡京道:“相爷,我记住了,你好好休息吧。”

蔡京躺在**,摆了摆手。

夏伯龙拱手说道:“相爷保重,在下告退。”

“去吧,别让心蕊等你等急了。”蔡京道。

出了蔡京的房间,夏伯龙没有走多远,便碰上了蔡福。

“蔡管家,相爷让你去找个教书先生,说是要教导相爷的孙子们。”夏伯龙迎面见到蔡福,便急忙说道。

蔡福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有劳夏公子了,小的知道了,我一会儿便去请个先生来。”

夏伯龙拱手说道:“那在下告辞了。”

夏伯龙回到房间时,没有见到蔡心蕊和小荷,猜想他们出去逛街去了,便在房间里休息了一会儿。

“我本以为六贼都是狼狈为『奸』之徒,看来这六贼之间还是有一个派系的,从这两天接触的人来看,蔡京、高俅、童贯应该是一伙儿的,而梁师成他们则是另外一伙儿的。可怜的大宋啊,真是内忧外患啊。今年是1118年,再过不了几年,辽国也就要灭了,靖康之变也要来了。哎!拿什么来拯救你,我的大宋!皇帝贪图吃喝玩乐,一群朝臣里也没有几个正直的,正直的朝臣也大多不在京师。”夏伯龙心中想到。

“在这个重文轻武的朝廷里,那些武将都死哪里去了?韩世忠呢?岳飞呢?……不对,岳飞这个时候应该还是个娃娃吧?宋江他们一伙儿看来也暂时没有掀起大风大浪,就是一伙儿盗贼而已。对了,宋江他们不都是好汉吗?要是有一天我将他们收服了,说不定还能指望他们来保卫大宋呢,哈哈哈,到了那个时候,我不就是他们的首领了吗?”夏伯龙继续想道。

夏伯龙在房间里左思右想,想了很多东西,脑子里越想越多,索『性』坐了起来,准备到府里走走。

蔡京的府邸那不是一般的大,装修的豪华程度简直比皇宫还要奢华。

“要是宋徽宗来到蔡京的府上,看到蔡京的府邸比他的皇宫还有漂亮的话,真不知道宋徽宗会作何感想啊。”夏伯龙漫无目的地在蔡府里走着,心中不胜感慨。

不知不觉,夏伯龙便走到了后院的一个大房间里,从房间里面传出来了郎朗的读书声。

夏伯龙随便瞅了一眼,但见一个清秀的书生正在教授一群孩子读书,教授的还是论语。

“这些就是蔡京的孙子们吧?这教书的先生来的也太快了吧?我倒要看看,这些孙子们都长的什么样子,可像他爷爷那样一副『奸』臣相啊。”夏伯龙边说边走了过去。

夏伯龙到达门口的时候,里面的那个教书先生刚好教完了课。

教书先生看了一眼门外的夏伯龙,目光中透着几许的不屑,扭脸对蔡京的孙子们说道:“你们也别学什么琴棋书画、天文历算了,你们学逃跑好了,看看将来你们谁跑得快。”

此话一出,倒是让夏伯龙感到很吃惊,这教书先生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

房间里坐着几个四五岁的顽童,这几个顽童都是蔡京的孙子们,他们听到教书先生的话,也都感到很是好奇。

“先生,为什么我们要学逃跑呢?”一个蔡京的孙子张口问道。

那教书的先生呵呵笑道:“你们的爷爷作恶多端,早晚必遭报应。等到朝廷明正典刑,满门抄斩的时候,谁跑得快谁可以不死。”

夏伯龙听完之后,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教书先生会说出如此的话,而且还是在蔡府里。

“这家伙难道不想混了?活腻味了?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万一传到蔡京的耳朵里,估计他全家都要玩完。”夏伯龙如是的想到。

房间里的几个孩子听完之后,都吓得哭了出来,一掀桌子便跑出了房间,径直向蔡府前院跑了过去。

“我要告诉我爷爷去,你个臭先生,不得好死!”一个顽童叫道。

夏伯龙见这几个孩子从自己身边一溜烟的跑了,想拦也拦不住了。

“你快走吧,一会相爷知道了,你想走都走不了啦。”夏伯龙当即跨入了房间里,对那个教书先生说道。

那个教书先生冷冷地笑了笑,说道:“怕什么?我就是要让这个蔡京知道,我不仅要他知道,我还要蔡京府里上上下下的知道。你攀岩趋势,那是你的事情,你害怕蔡京,我可不怕,脑袋掉了不过是碗大的疤,有什么好怕的?我就坐在这里,你让蔡京来就是了。”

夏伯龙见那个教书先生刚正不阿,还骂他攀岩趋势,他心中虽然有点不爽,但敬重这个教书先生,也没有来气。他见那个教书先生坐在了一张椅子上,悠然自得地看着书,他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兄台,你教训的是,可是在下也不想啊,现在只是暂时的寄人篱下,等我有了实力,我一定会脱离蔡京,跟他划清界线的。兄台,你快点走吧,一会蔡京要是来了,你真的走不了啦。”夏伯龙拱手说道。

“哼,整个京师里都是蔡京的势力,你让我跑到哪里去?就算出了京师,还是会被官府抓回来。我既然敢说这样的话,就不怕蔡京会杀死我,我张俊堂堂男子汉,顶天立地,有什么好怕的?”教书先生道。

“张俊?你是张俊?”夏伯龙不敢相信地问道。

“对,我就是张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张俊答道。

“奇怪,张俊不是个武官吗?怎么变成了教书先生了?”夏伯龙自言自语地说道。

张俊听到夏伯龙这么一说,当即问道:“你知道我?”

夏伯龙当知道了,张俊是南宋人,曾与岳飞、韩世忠,刘光世并称南宋中兴四将。后来转为主和,成为谋杀岳飞岳武穆的帮凶之一,并以此博得宋高宗深宠。晚年封清河郡王,显赫一时。但是,夏伯龙万万没有想到,张俊为在此出现,而且还是以教书先生出现的。

“当然知道了,我什么不知道啊,书上说你是从小小的武官做起来的,怎么当起教书先生了?”夏伯龙问道。

张俊听到夏伯龙如此一说,心中一怔:“这家伙儿怎么把我的底细『摸』的如此清晰?我假扮教书先生,就是为了来数落蔡京,以解我心头之恨,这件事也就我一个人知道,他是如何得知?”

“你……你怎么知道的?什么书上写的我的事情了?”张俊诧异地问道。

夏伯龙嘿嘿一笑:“还有什么书,历史书呗。”

“张俊这个人前期牛叉,后期开始攀岩趋势了,还害死了岳飞,那我现在该不该让蔡京杀了他,以绝后患呢?……还是不杀好了,现在的张俊还没有正式步入官场,根本就是个楞头青,如果我和他交上朋友,一直引导着他,也许能成为一代名将。嗯,就这样办了。”夏伯龙心中如此的想道。

“什么历史书?我怎么不知道?”张俊道。

夏伯龙哈哈笑道:“这是以后的事情,你不必关心。在下夏伯龙,愿意和你做个朋友,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张俊“呸”了一下,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大骂道:“我从来都不和『奸』贼交朋友!”

夏伯龙道:“我可不是『奸』贼,我只是暂时寄人篱下,当个隐士。这叫韬晦,你懂吗?有道是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我就是那个大隐。我在蔡京府里,暂时先借助蔡京的势力,从而接近皇上,然后在皇上面前多多出谋划策,为天下百姓着想,这就是我。”

“你……你真的是这样的人?”张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