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激烈争执

听到那脚步声已是在门口处停顿了下来,我手心湿漉一片,这个情形下被敌人发现可……以后就不用做人了,上天保佑,希望他们不要发现啊,我心脏随着时间的推移剧烈地跳动,突然手指一阵酥麻,垂目一看,差些气晕过去,某人竟然恬不知耻地轻『舔』着我俯在他嘴唇上的五指。

我不由恼羞成怒,对着某人的肩狠咬了一口,杏眸中浓浓地满是警告。

“进来吧。”

对上我疑『惑』的眸光,他邪魅一笑,在我还没有扑捉到他的深意时,他脸『色』已是清冷一片,沉声道。

“属下等来迟,保护主子不力,请主子责罚。”

门吱呀一声轻响,哗啦啦一声响动,想来是外间众人都跪下了。

原来他早就知道来者是什么人,怪不得心机深沉的他会有恃无恐地大敌当前还有心情做那种事。

原来自始至终他都是有意在耍弄我,看来与狡猾多端的他相比,我还是太稚嫩了些,也太沉不住气。

“此事回去再议,丢过两件衣衫来。”

他一个起身毫无留恋地从我的身子中抽离,抬手接过外间置过来的外衫,一件随意地向后一丢,罩在我的头上,一件迅速地穿戴整齐。

我一怔,也赶紧穿好。

“还不出来。”

他冷漠地有些不耐的声音传来,我犹自站在佛像后,迟疑着眼下是先摆脱他,还是……

显然他是不愿意轻易放过我的,我长出一口气,镇定从容地缓步走出,面对着他的一众属下。

一身男子宽大的长衫穿在我身上显得不伦不类,在加上满头凌『乱』的发丝,因睡眠不足而突出的眼袋,被他吻的红肿的双唇,还有脖劲处无法掩盖住的於痕,任谁一看之下,也清楚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吧。

“走。”

他冷冽地看了我一眼,清冷地突出一个字,然后潇洒地一个转身,率先向外行去。

他那短促的一瞥,饱含着隐忍愤怒的眼神令我一怔,就好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般,发什么神经,明明是他捉弄了我,身心俱疲的也是我,吃痛的也是我,我还没有生气的,他发什么火。

都说女人善变,我看这个男人变脸比翻书还快,真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人就是在不久前还一脸沉『迷』地抱着我与我缠绵不休的『色』男。

虚伪,我暗自腹诽。在他的脚步走出数步后,我连手指都没有动一动,跟着他走我才傻了哪。

本以为他会发现我没有跟上,继而会大发雷霆,可是他的脚步却是丝毫不停,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曾。

我正在疑『惑』间,突觉得眼前人影一闪,然后后颈一痛,直接昏『迷』了过去,耳边似乎听到两个字,得罪。

丞相府中,出奇的宁静,并没有因为相府三小姐在燕王府身遭劫难下落不明而有一丝的悲伤气氛。

书房内,素来以温文儒雅示人的丞相沈卓明则是一脸深沉地坐在书桌后,一双黑眸阴冷狠厉,身前垂首躬身站立着一个黑衣人。

“这次行动是谁的主意?”

半晌,在看得那黑衣人浑身发颤时,他才低沉的道。

“是,是主人。”

“赤炼他疯了吗,知不知道什么叫打草惊蛇,什么叫自掘坟墓,本相与他的交易是楚桀,谁要他血洗燕王府,闹得这么满朝皆知的。”

暴怒中他还是尽量压低声音,虽然已是将下人遣走,四周也安排了他的暗卫,可是他还是十分谨慎小心。

“这……这,主人说那点子十分狡猾,身边又有高手相助,几次都不能得手,所以………”

“愚蠢,枉你们嗜血盟还大言不惭地自称什么天下第一杀手组织,没有你们筹谋不了的杀人计划,却原来不过是一群有头无脑的蠢猪,枉本相还与你们达成交易,结果哪,不但要该死的人逃脱,还损兵折将,闹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丞相大人,我嗜血盟却是未曾失手过,若不是这次有人从中作梗,那楚桀就是有十条命又怎会逃脱。”

“你说什么?是什么人。”

“流云阁的六大护法昨夜曾出现在燕王府内,主人说若是猜测不错的话,销声匿迹沉寂多年的暗阁组织流云阁怕是要重出江湖了,而且以后可能会对丞相大人的大业有碍。”

“流云阁?他们的上一任阁主不是已经死了吗,后一任也是身染剧毒,你们不是任务失败,随意找个借口推脱吧。”

“丞相,我们嗜血盟中人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屑于找如此蹩脚的理由,据昨日可靠消息,流云阁的阁主已改换成一个有着绝世容颜的年轻女子。”

“哦?可知这女子的来历?”

“目前无法探知,那女子十分神秘,好像是突然凭空冒出来的,就连阁中人也鲜少有人知道她的来历。”

“哼,本相不管她是何来历,凡是阻碍成事的本相遇佛杀佛,遇神杀神,你回去转告赤炼,要他近日沉静一些,不得再有大动作,暗中侦查楚桀下落,尤其是管好他的人,现下朝廷已是设下暗哨,四下抓捕你们,若是不幸被抓了,本相也未必能救得了你们。”

“还有,你对赤炼说,本相的承诺绝不食言,只是以后为了双方的利益,若是他有什么行动必须要先告知本相。”

“是。”

“好了,你回去吧。”

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江湖草莽,若非他不便亲自出手,那容得这群废物次次铩羽而归,自己还要次次给他们收拾残局。连个瓮中之鳖都看不住,在眼皮底下让他跑了,更可气的是若是事迹败『露』,他沈氏一族面对的可就不是一个景帝和他背后的力量,而是整个朝廷了。

今早,景帝派了仵作前去燕王府验尸,那些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中已经确认出几具女尸,都是朝廷大员嫁过去的女儿,还有烧成灰无法辨认的。

那些大员虽没有什么实力,也不是自己这一派的,但是闹将起来也是麻烦的很,据说他们是天天到宫门外跪求景帝追查出凶手,为他们死去的亲人报仇,安民愤。

今日早朝,景帝更是将追凶的任务交给了自己,燕王与自己暗中针锋相对,朝野已是人尽皆知,他与燕王是结义兄弟,难道就不知道……他就不怕自己不尽心。

退朝后,他左思右想,才突然惊恐的发现自己现在竟然有些看不清这个懦弱的皇帝了,丹云已经进宫陪伴太后多日,却一直不见册封的动静,看来计划要变动了。

无聊地蹲坐在屋前看着日出日落,我都快要疯了,以前在燕王府时,虽然也是独自一人被丢弃在柴房,可是那里毕竟没有人监视的我这么紧,想要出府也是轻而易举。

可是自从被那个**旺盛,又没人『性』的臭种猪带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一眼,更可恨的是,他还安排了人盯着我,美其名曰是保护,其实还不就是监视。

蠢不可及的男人,我若是对你存心不良,你早死了,还用得着这样牺牲自己吗。

想要找他理论又找不到,而那些保护我的人又是三缄其口,除了会说是,不知道,就什么也不会说了,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天生有做木头的潜质。

无聊地混了两天,我实在是无心情在坐等他想起我来的那一天了,于是咬了咬牙,举步便向着院落大门走去。

既然他们防守的这么好,我想要暗中逃走怕是不容易,既然如此我何不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出去,或许………

可是奇怪的是门外站岗的两人见我走进,连看我一眼都不看,身体挺直,直视前方,仿佛我是一个隐形人。

我轻咳了一声,还是没反应,于是我就正大光明地从他们眼前走了出去,这可不能怪我啊,是你们放我走的。

心中一阵窃喜,却也是有些不安,这种隐隐地不安不到片刻我就知道是来自哪里了。

在转了n圈我又再次气喘吁吁地回到原点的时候,终于可悲的发现凭我一人之力,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出这个地方的了。

“主子在等你。”

一道淡如风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我猛然回头,正是那负责监视我的人,不过,看着我站在院外,他非但没有一丝讶异,就是脸上也没有一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