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威震八方

“你好好修养吧。”

看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颀长身影,我笑得更是惬意,楚桀,你也有怕面对的时候吗,怕我连恨也不肯给你吗?当你知道所有的事实后,怕是你会更加的痛苦吧。

收好休书,我安然入睡。

不过几日,燕王妃就在燕王别院因病长逝,凄凉的后山墓岭,就是我的安息之地,下葬那天,别院中所有的下人都去为我送行,他虽然写下了休书,却是并没有宣扬出去,所以除了我们两人,并没有第三人知晓。

葬礼虽不是以王妃之礼,但是也不是随意的一个侍妾之礼,我没有看到,事后是莫问告诉我的。

夜深人静后,莫问偷偷地带了挖墓的工具将我从后山的坟墓中挖掘了出来,喂我服食了解『药』,然后又秘密安排我出了这里。

小雨淅淅沥沥,我的心情却是好的很,外间早有流云阁的无踪六人接应,凤凰涅槃,只为欲火重生,从此世间再无沈傲竹,有的只是流云阁阁主暗夜妖娆的紫罗兰。

回到流云阁后,我便恢复了本来的容貌,只不过还是带了轻纱遮面,因为这幅容貌太令人震撼了。

“阁主,景帝已经催了几次,要阁主派人进宫,只因阁主失踪,属下等不敢擅自做主,所以一直没有给与答复。”

我静静地坐在暗阁大殿中聆听着属下对近段时日阁中大小事务的回报,时而蹙眉,时而冷漠一笑,眉宇间有的只是淡漠一切的清冷,再无半分女子的柔弱。

“如今朝中局势如何?”

“自燕王府一夜被屠,燕王已死的消息传开后,目前朝中丞相一党已是无所顾及,甚是猖獗,朝中大事几乎都有丞相与太后主事,对有异议不附逆者不是栽赃陷害,就是暗杀,景帝也是莫之奈何。且传言,丞相之女,不日就要册封为皇后,怕是等这所谓的皇后一朝诞下皇子后,很有可能会『逼』景帝退位。”

“哦,八部阁的长老们可有通传到。”

“回阁主,已是飞鸽传书了,但是………”

“但是他们都是事务繁忙,脱不开身,前来拜见我这个新任的流云阁阁主,是吧。”

这些人在师伯离世时,与我匆匆见过一面,当时看他们的神情,就知道他们大都是倚老卖老,压根就看不起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做他们的阁主。

“传阁主令,若是他们事务实在是忙到连见本阁主一面的空都没有了,那本阁会考虑派遣风云六使暂时替代他们的职务,请他们到总坛一见。”

“阁主,这……”

那负责传话的人一脸的为难,迟疑道。

“怎么?”

我轻柔地抚『摸』着座椅的把手,淡淡地道。

“阁主,这八部只有三部是直接听命与阁主的,其余五部可以不听从阁主调遣的,且这八部中的各位长老都是在凌阁主在世时就在位的,在流云阁中身份极高,就是先阁主也是对他们礼敬三分,阁主若是………”

“哦?那依你之见,就是因为他们在流云阁中德高望重,辈分又高,就可以凌驾于我这个阁主之上了吗?”

“属下不敢。”

那人惶恐地跪下口中说是不敢,眼中却是分明在说我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我傲然一笑,清冷的杏眸平视着前方,樱唇轻启,缓缓地道,

“三日后,总坛中,本阁主要见到他们的人,否则……”

分崩离析,不再萧墙之外,而在萧墙之内,要想战胜外敌,首先就要约束好内部,师伯之所以遗憾而终,只因为他顾念太多,心不够硬。那么他与外公未完的心愿就有我来替他们完成吧。

我在流云阁中的三日中也没有闲着,秘密去宫中见了景帝一面,与他定了五日之约,同时向他讨要了可以随意出入宫廷的令牌。

其余时间,我都闭门在密室中提升自己的武功,内力有了,那些以前看不懂的如鬼画符的武功招式现在学起来也就如探囊取物般的容易了。

武功秘籍流云阁的藏书阁中各门各派的应有尽有,但是翻看了一下,都不如我意,最后还是将师伯送与我的本门功夫多修习了几遍,武功不再杂,而在精,一招可以制敌那是最好,对于那些花里胡哨,好看不好用的,我嗤之以鼻。

三日后,意料当中的,八部长老一位也没有到。

在众人看好戏的眼光中,我悠哉游哉地到了第五天,准备要进宫实践对景帝的承诺时,八部长老风风火火地都是怒气冲天地齐集总坛,而且都要见我。

“各位长老都来了。”

还未入大殿,便听到一片吵嚷嘈杂之声。

随着不高不低,但却能冲破一切嘈杂噪音清晰地传入他们耳中的声音,众人都停止争执,一致地看向门外缓缓行来的我。

一身紫『色』拽地长纱裙,妖娆而不失庄重,举手投足间更是带着无与伦比的高贵之气,轻纱遮面,眉如远黛,绝世杏眸流光溢彩,揽尽了世间的无尽光彩,随是在笑,却是让人无法看透喜怒,一头墨发随意地别着一只簪子,其余如瀑布般倾泻在肩上,让人不敢直视,怕亵渎了仙子。

“各位长老白忙中,能大驾光临,本阁真是荣幸之至,赐坐。”

一道婉转清冷地声音落下,刚才沉醉在我的绝世风华中的众人才如梦初醒,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老脸都是一红,极不自然地纷纷落座。

我纤手轻柔地提起桌前的茶盏抿了一口,面纱摇曳,却是只是掀起一角,在他人还未来的及扑捉到什么时,茶盏已被我放下,

“好茶,是今年才出的新茶,各位长老也品品。”

“老夫有一事想要请教。”

终是有人按耐不住了,看着那浓眉大眼,长相甚是粗犷的白发老者,我点头示意,一般来说,脾气暴躁的人是最不容易掩藏情绪的,也是最容易驾驭的,对这老者的大胆我倒是没有过多的反感。

那老者见我并没有斥责的表示,浓眉不由上扬,一副不屑的神情上下扫视了我两眼,粗声粗气地道,

“老夫的孙儿可是被阁主掳了来的?”

“郑长老此言差矣,本阁初执掌流云阁,阁中事务诸多不清不楚,日后还要仰仗各位的大力支持,怎敢掳了长老的爱孙。本阁末学晚辈,本想是请诸位长老来总部亲近亲近的,奈何各位平日里都是公事繁忙,无暇前来,对此本阁实在是感动的紧,早闻听长老的幼孙郑爽儿机灵可爱,又乖巧懂事,所以这才请了来亲近了两日,倒是叫郑长老误会了,这厢,本阁以茶代酒向郑长老陪个不是。”

一番话说来是滴水不漏,又不落人话柄,即给了这老家伙面子,又指出他们对我这新阁主的不尊,直说的那郑长老哼哼了两声,脸『色』由青转红,却是不知说什么好,退后一步坐回座椅中,眼神瞟向身旁的另一名清瘦的老者。

那清瘦老者可能是被看得有些坐不住了,这才轻咳了一声,有些怨怪地瞥了一眼郑长老,声若洪钟道,

“堂堂流云阁的阁主,做出这等强行请人的事,还真是让老夫等刮目相主在世也又有不及,想必老夫的爱妾也是被阁主留下亲近了吧?”

“吴长老这是在怪本阁未有准备厚礼恭贺吴长老的爱妾身怀六甲吗,吴长老放心,这厚礼本阁是早已准备好了,至于夫人那可是吴长老错怪本阁了,夫人与本阁一见如故,甚是投缘,怕动了胎气,这才要求多住两日的。”

对于他的倚老卖老我置之不理,故作恍然大悟道。

“你……云儿若是有什么差池,老夫定然不会罢休,今日老夫就要带云儿走,阁主放人还是不放。”

看来这老头对那浑身没半两肉的狐媚女子还真有几分感情哪,只是可怜了他的结发之妻啊。

“吴长老这是何意,威胁本阁吗,本阁只是体恤各位长老为阁中尽心尽力办事,劳苦功高,这才请了各位的家眷前来进行抚慰嘉奖,难道吴长老是想要杀了我这个阁主不成。”

我倏然起身,双眸精光四『射』,冷冽地眸光扫视着下边这群对我不服蔑视之极的八部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