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夕颜()

“还不脱衣上来。”

忍受不住来自我强烈的好像欣赏动物表演的眸光,那纱帐中的男人终于低哑着声音冷声命令道。

“哦?”

大脑一时停顿了半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难道是我,莫非他以为我来见他,是为着要被他那个xx的,疑『惑』地看了一眼那晃动的厉害的大床,我也不禁有些口干舌燥起来,清了清嗓子,准备就早已准备好的长篇大论做一下简短的发表,

“王爷,我不是你想要娶的那个女人。”

没有听到他的反对声,我继续道,

“我是相府多年前就遗弃了的女儿。”

虽然看不上那个『奸』诈无比的爹,可是府中林林总总下人加起来也有不少人,欺骗王爷那虽不至于灭九族,也定然是不可饶恕的大罪吧,所以人命关天,我要跟他说清一点儿,这件事也不能全怪相府李代桃僵,怪要怪那圣旨上没有写明嫁的是那位小姐。

帐内还是没有回答声,看来接下来那事就好商量了,我心里长嘘一口气,然后带着一丝喜悦地道,

“民女自知长相平庸,无才无德,难以与俊美无涛,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大人大量的王爷相媲美,相匹配,所以民女愿求王爷一纸休书,从此远离王府,老死不再相见。”

这一段拍马屁的话说出来连我自己都起了好几层的鸡皮疙瘩,就是不知道那翻滚的正欢的王爷听不听得懂了。

可能是被我新婚夜主动请缨要夫君休妻的举动震撼住,也可能是被我后面大言不惭地说出老死不相见这样的话惊傻了,那床帐中的身影终于安静了下来。

“沈傲竹,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触怒了本王的后果你可知道?”

冰冷的话语带着不容小觑的威严,刚才还感到浑身燥热,现下倒是周遭都冷嗖嗖的了,打了个冷颤,我坚定信念,机不可失,一定要把握住,暗暗给自己打紧,不怕死地继续道,

“王爷想必也不怎么喜欢今日娶进门的所谓的相府小姐吧,进一步说,应是还怀有一些厌恶的。”

“哦,看不出相府中还真是藏龙卧虎,竟然还有你这样一个聪明识时务的女儿?”

那男人冷哼一声讥笑道,而他怀中的女人也配合地娇笑起来,好似我是一个在班门弄斧的跳梁小丑似的。

对与他们的嘲讽,我淡然一笑,抬步找了一把椅子不请自坐,等他们笑得差不多了,我才神『色』自若道,

“若非如此,王爷又怎会不去相府迎亲,又怎会置正妃独守空房,却在这里同侧妃行欢,所以说,不管那娶进门来的女人是美,是丑都不重要,只要是带着相府小姐的名衔,王爷就不会多看一眼,是不是?”

“哦,原来是爱妃耐不住寂寞,迫不及待地想要承欢本王身下了。”

那男人恍然大悟道。

“瞧不出姐姐还是这般的心急之人哪。”

“是啊,那姐姐要不要跟我们一起服侍王爷啊?”

嘲讽地声音再次响起伴随着肆无忌惮的笑声响彻整个寝室中。

对于那些头大无脑,只会随风倒的女人我选择不予理会,忽视过去,

“说句心里话,傲竹对王爷同样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仰慕之情,若非是中了小人的算计也不会嫁进这王府中来,更不会见识到这等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胜境。既然两相殊无好感,王爷何不休离,民女得偿所愿离去后,王爷也大可随便杜撰个理由到相府明目张胆地向相爷要人,相信相爷倒时为了掩住悠悠众口,自然是不敢声张,王爷抱得美人归,也是两全其美之事啊。”

“你到底是谁?”

一道冷风扑面而来,脖劲一紧,我几乎窒息过去,忍住那强烈地快要晕眩过去的感觉,我对视着男子如利剑般的深邃黑眸,一字一顿道:“民女,沈傲竹。”

“沈傲竹,长的果然难看的很,名字倒是起的不错。”

男子邪魅地一笑,正在我感觉生命在一点点消失时,他突然松开了钳制住我脖劲的手,冰冷地道:“滚出去。”

身中软禁散的劲还没有完全过去,又被他这用力的一摔,我几乎趴在地上爬不起来,若非一定要好好活着的信念苦苦支撑着我,我就真的起不来了。

看着我咬紧下唇,艰难地撑着地面爬起来,晃晃『荡』『荡』地向着外室走去,他低吼道,

“本王要你出去了吗?”

不只是我一怔,就是那帐中的披散着满头青丝,欲求不满的两个美女也是怔然,那一声滚出去,何等响亮,不像是开玩笑,莫非是我耳鸣了。

“记住,本王的话一向不说第二遍,你们两个还不给本王滚出去吗。”

原来那滚出去的人说的不是我,恶寒了一把。

刚才还翻云覆雨,情『潮』还未来的及褪尽的两个女子哪里甘心就这样走了,其中一个不顾形象地毫无遮拦就从床榻上赤脚下来,拽着男子的臂膀,娇嗔道,

“爷,今夜就要妾身留下来服侍你可好?”

“来人,将魏侧妃拖下去杖责二十。”

两个黑衣人无声无息地就站在了屋中,在那魏侧妃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两人拖了出去。

“王爷饶命啊,妾身再也不敢了。”

一声声悲戚地哭喊声越来越远,剩下的那名侧妃再也不敢犹豫拖延,将散落在地上的衣衫胡『乱』地在身上一披,逃也似的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我暗暗咋舌,这两名黑衣人来如风,去如电,看来是隐身在这屋外暗处的了,要不然他话音刚落,哪能这么快就出现的,我来的时候也观察过了四周,可是没有发现这些黑衣人的。

看来这燕王心机着实深沉,在自己的府中还不知埋伏了多少像这样隐秘的高手和机关,庆幸自己没有贸然偷逃,否则说不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同时也为他那种说一不二,雷厉风行的作风也着实有些敬畏和惧怕,不过就是多说了些话就换来了二十帐,可怜那侧妃细皮嫩肉的,能不能受得住,可不要在新婚夜就呜呼哀哉了,这可是人间第一大痛事。

“相爷精心挑选出来的女人难道连怎么服侍男人都不懂得吗,还是需要本王教教你?”

借着昏暗的烛光,他的面孔不断地在我眼前放大,说到底我也不过是个缺乏实战经验的女子,当暖味地气息弥漫在我的周围,我才倏然警觉,慌『乱』地摆手道,

“你,你站住,不要再靠近了,否则我要不客气了。”

不知道我这恐吓到底威力有几分,但是那放大的面孔却是在离我鼻尖有一指的距离停住了。

“你……男女有别,你能不能离……啊”

他的灼热的气息喷涌在我的脖劲上,令我痒痒的,好不舒服,闪开他的如夜鹰般凌厉的眸光,我不自然地道。却是在我还没有将意思表达完整,芊腰猛地一紧,双手更是被他反剪在头顶上,身子也在他的挤压下抵在了冷硬的墙上。

“本王不喜欢话多的女人。”

“哦?”

我的话全淹没在他的似惩罚的粗鲁的吻中。

我被他轻薄了,手不能动,腿被他压住,身子更是被他挤的快要压干,那就只有牙齿了,我在他挑开我的贝齿,自以为得逞,湿润的大舌趁虚而入时,积蓄的力量全集中到那两排贝齿上,狠狠地咬下,最不济也要让他忙口鲜血,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女子都好欺的。

“啊”

一声尖叫划破长空,却不是他的声音,而是我的,原来那看似陷入**中的男人根本就是耍着我上当,当我贝齿要合上时,他的大舌早就毫不留恋的退出,我自己咬到了自己。

对着那男人犀利的仿佛要洞穿人心的黑眸,疼痛过后的我一阵心虚,头皮发麻。

“贱人,竟然敢咬本王,你活腻了不成。”

狂风暴雨终于来临,万万想不到的是他发怒不是将我逐出府去,而是喀嚓一声我的下颌被他生生的扭脱了臼。

血水混着泪水滑下,清秀的小脸也变了形。

“求饶,只要你跪地求本王饶了你这个丑的一开一面,绕了你,否则,你就去刑房自领二十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