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这个王管事把范家卖了,想当初他就是看这老实忠厚,而且在范家多年,也算是老人了,范永斗才让他去接手这次的火枪买卖,谁知道车队在回来的路上刚好被李从年逮了个正着。出品

“王篼,我们范家平日是怎么对你?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竟敢栽赃陷害我们范家,你不得好死。”不愧是范家的这代家主,三两句就把范家的立场从被告,转为受害者了。

范永斗也想明白了,眼下最重要得是把范家洗白,然后再送上些银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是从后堂里走出一个身穿紫色蟒袍,手握宝剑的二十五岁左右的男子,走上卢象升所在的位子,而堂堂的宣府总兵竟然满脸恭敬为这人让座,这让范永斗的心顿时彻底沉了下来。

“爹!这人是谁啊!好大的杀气。”旁边的范寿忍不住朝自己的父亲范永斗问道,这个刚出现的人,那种杀伐决断的气势,让范寿感到一丝丝的害怕。

“完了,我们范家完了。”玩着眼前这个身着蟒服的人,一看就是一个侯爷的爵位,而且大明历来防备皇室成员干政,而且侯爷之位根本就没有多少人。

“哇!”当范家外府的王管事,出现在大堂上指证范永斗的时候,其他几家家主满脸震惊,嘴里忍不住叫了出来,他们发家致富靠得都是边境的走私,可是这人收手拿尚方宝剑,他身后的侍卫抬着盒子里装着天子令旗,里面装着的是可以处理四品官员,先斩后奏的权利。

普天之下能让崇祯这么信任的人,就只有镇北侯李从年了,其实当范永斗看到锦衣卫的时候就应该明白的,只是不他愿意接受这个现实而已。

“老爷对不住了,我的儿子和孙子都再锦衣卫的手里,如果我不听他们的话出面指证你,他们就活不过今天晚上了。”对于范永斗的的责骂,王管事满脸的愧色,只是家人性命都捏在人家的手里,他能怎么办?

对于锦衣卫烈辣的手段,李从年却是觉得没有什么,在做大事有时候就需要非常手段,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手段邪恶点是应该的。

“是!范家的确在倒卖军械给关外的鞑子,请侯爷看在小人指证范永斗的份上,放过我的家人吧!”王管事俯身在地浑身发着抖,就算是旁边的宣化知府余乃铭也学着王管事的摸样,俯身在地朝李从年求情道。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李从年玩耍着手里的尚方宝剑,望着堂下的范永斗耸动的脑袋,脸上一阵惋惜,都是这些人贪得无厌,范家才在毁在了那范永斗的手里。

“行了,什么都不说,不管你说不说,这次你都死定了。”李从年望了下在大堂外看着的商人心里满是冷笑,对招手过来的李默低声在他耳边说几句:“八大商贾基本都已经来了,让他们动手。”

“是!”李默得令快速跑了出去,去执行李从年安排的计划来。

李从年朝旁边的卢象升打了个眼色,后者让人立马拿着一张状纸,来到范永斗的面前,“你如果不想让范家香火不断的话,你就认罪吧!”

那名士兵放下手里状纸的时候,在范永斗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范永斗转过头却见他身后那几名锦衣卫脸上残忍的笑容,吓得他脸色苍白。

没想到他范家在宣府数代积累,今天就竟然会为他人做嫁衣,现在范家的靠山已经倒了,李从年抓住范家倒卖军械这罪,其实看上的不过是范家的财产而已。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范家难道还有什么选择吗?现在范永斗才发现不管再成功的商人,在这些官老爷的眼里,都是可杀的肥猪,唯一的不同,只不过是早点死还是晚点死的区别。

只是当范永斗望着手上那张状纸的时候,手一个劲的发着抖,脸色铁青,要紧牙关想让自己不要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