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夜弟弟,这是汀兰妹妹。”丰绅殷德指着两个孩子,对福恩说道。

“阿玛,汀兰好可爱,长大之后,让她做我的福晋好不好。”福恩竟然拉起汀兰的手,一脸郑重的看着丰绅殷德。

“才不要呢!”汀兰甩开了福恩,一脸不满的说道,“我以后是要嫁给煜儿哥哥的!”

“谁是煜儿?”福恩一脸不满的看着汀兰,眼中露出了一丝极度,随后转向和孝公主,“额娘,我……”

“这孩子,以后不许胡说了!”一旁的和孝公主无奈的笑骂道,“这是妹妹,哥哥怎么可以娶妹妹呢。以后不可以这么说,也不可以用这种眼神看汀兰,知道吗?”

“为什么不可以!”福恩不满的看着和孝公主,“额娘,那可楚(满语,舅舅)看你的眼神就跟他看华妃是一样的。”

“福恩不许胡说!”和孝公主喝住了福恩,脸色涨红了起来。

丰绅殷德微微皱眉,吩咐下人将汀兰和福恩带走,随后握住了和孝公主的手,“他,他还是……”

“没有!”和孝公主避开丰绅殷德的目光,“小孩子胡说的,十五哥他……”

“小语,你别怕。”丰绅殷德柔声说着,随后轻轻将和孝公主拥在怀中,“不管他对你存了什么样的心思,从今以后,他都不会在有几乎伤害你了。如果他敢再对你做什么,就算家规再严,我也不会饶了他的!”

“你们……”看着丰绅殷德的目光,和孝公主担忧的低下头,“你一直不肯告诉我,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不管如何,他始终是我的十五哥啊,你不是也说过,你们都保存着他们原本的记忆吗?十五哥他……”

“小语,你为何总是为别人想那么多?”丰绅殷德无奈的摇摇头,“如果他当你是妹妹,便不会做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连福恩那么小的孩子都会说出那种话,你说我怎么会不担心?”

“可是你回来了啊,”和孝公主安慰的笑着,“所以那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以后我不会单独进宫的。”

丰绅殷德叹了口气,微微点了点头,轻吻着和孝公主的额头。

“大哥哥,这便是嫂子吗?”雪姬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两人有些尴尬的分开,看着同样有些脸红的雪姬。

丰绅殷德勉强笑笑:“雪妹,你怎么才来,小夜和汀兰已经到了好一会儿了。”

“还说呢,”雪姬有些气恼的说道,“你们家隔壁住的是为什么爷啊,好无礼,先是管我叫什么额娘,让后又……”说着雪姬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你见到十七爷了?”丰绅殷德喃喃的问道。

“他的手下就是这么称呼他的,他……”

“额驸,庆郡王过来了。”一个下人打断了雪姬的话。

丰绅殷德看了一眼雪姬,轻轻叹了口气,对下人吩咐到:“请十七爷先客厅用茶,我随后就去。”

下人点头离开,一旁的雪姬有些惊讶的问道:“大哥哥,那个十七爷,就是刚刚他说的庆郡王?他……”

丰绅殷德点点头:“雪妹,这是说来话长,回头再跟你细说,”说着看向和孝公主,“小语,你先给雪妹安排一下住处,我去去就回。”和孝公主闻言微微点头,看着丰绅殷德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雪姬,不禁皱起了眉头……

“给十七爷请安。”客厅中,丰绅殷德向坐在正座上的永璘施了常礼。

永璘笑着欠身:“十额驸何必这么拘礼,快过来坐。”

丰绅殷德点头,在永璘身边坐下……

“她竟然是额娘的女儿?!”听了丰绅殷德的话,永璘一脸的惊讶。

“十七爷,您小声些。”丰绅殷德无奈的笑道,“我这府里可不比你那,要是让人听到传到上面,我们可都麻烦了。”

永璘闻言舒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道:“可以让我再渐渐她吗?我……”

“今天就算了吧,你们刚才在府外已经闹了一场了,要是再见面……还是改日吧。”

“可是……”永璘一脸不甘的看着丰绅殷德,正要再说,却被丰绅殷德止住,“十七爷,有两件事我必须跟您说清,第一,雪姬的身份太特殊,要是这事传到陛下那里,你也知道他的脾气。第二,雪姬已经嫁过人,是我的一个生死之交,虽然他已经过世,但是雪姬对他用情极深,所以……”

“我……”永璘闻言一时语塞,他确实对雪姬动了心,可是丰绅殷德刚刚说的两件事,又让他不得不好好思量,虽说雪姬嫁过人让他有些失望,但是满人对女子再嫁并没有太多束缚。不过她扶桑人的身份到确实让永璘用心为难。

“十七爷,”丰绅殷德的声音再次在永璘耳边响起,“有些事情不能强求,过些日子,我会带雪妹去裕陵,如果你也想去,我们可以通行,但是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十七哥走了?”和孝公主将一杯茶放在了丰绅殷德手边。丰绅殷德点点头,轻轻叹了口气:“为什么我身边的人和事,总是这边的牵扯不清啊。”

“因为你太出色了,总能帮人解决问题,所以那些难题便找上你了。”和孝公主笑着说道,“好了,别想那么多,婚礼的事情我已经筹办的差不多了,你看看还有什么要添的。雪儿救了你的命,虽说这次娶她是不得已,但我也不想委屈了她,以后在宗亲中让她抬不起头。”

“你拿主意便好,这种事情我不如你的。”丰绅殷德尴尬的笑笑,“小语,真是抱歉,竟然让你为我做这种事情。”

“也不单是为了你,”和孝公主轻轻叹了口气,“雪儿跟了他那么多年,也该……其实如果那时他开口,我也是会答应的。”

“小语,你……”看着和孝公主落寞的样子,丰绅殷德不禁一阵心酸,她心中最记挂的人,始终是那个他,那个真正的丰绅殷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