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丰绅殷德也渐渐发现,南部其实是有很多高手存在的,只是以前大家的修习方式不同,所以蓝家以前的竞赛者并未感知到而已,而且他们也主要是为了完成任务,并未涉足这里真正的修真界,所以才会有如此优越的感觉。而如今,因为自己也吸纳了这里的天地灵气,甚至可以说是与南部的天地有了沟通,所以他知道了很多事情……

南瞻部洲虽然凡人的寿数为四洲最短,最多也难过百年,但修真之人的寿数却是极长的,这在北俱芦洲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因为北部修真之人虽然获得了强大的力量,但是很大一部分普通修真至人的生命仅仅为三百年,是短于凡人的千岁寿元的,对此修真界中人的解释为获得力量的同时也要付出代价,而一部分修为达到一定程度的高手虽然可以继续活下去,但却要进入圣山,否则便会遭到神界的天劫,而进入圣山之后,没有任何人会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样的结果。当然每个家族门派也是保留为数不多强者,但是要维持这些人的存在是需要巨大的消耗,说白了就是利用丹药灵石等物将这些人隐藏起来,躲避神界的追踪,而为了防止引起神界的注意,这些人从此也很难在修为上再有太大的提升。

而在南瞻部洲却根本没有这样的顾虑,很多南部修真之人多有高于凡人的寿数,如上古的彭祖寿达八百八十,其妻**也是二百余岁而若少女;又如武当创派始祖张三丰,历经宋、元、明三代,寿元二百一十二岁。尤其是最近,通过与白莲教众人的交往,他知道三年前去世的齐林也是这样一个人,具姚之富所言,他的师父齐林年纪已经至少百岁有余,但是却仍与王聪儿结为夫妻……虽然这些人仍无法与北俱芦洲并论,但却让北部关于获得力量付出代价的说法边的站不住脚了。

这个事情已经困扰了丰绅殷德很久,今晚又一次想起,依然有些烦乱,总觉得有些实质难以抓住……正想着,丰绅殷德突然感到周围的气息有些变化,原本平静的气流似乎被急速的打破,而且引起这种变化的并不只一股力量。丰绅殷德微微有些好奇,将自己的神识外放出去,而当他弄清了状况之时,心中不由得一惊。原来引起这个变化的一股力量是最近一直跟在白莲教那边的李一辉发出的,而他似乎正在被令一个极强的力量追赶,而那个力量的源头他竟然无法感知清楚。

丰绅殷德惊讶不已,也十分担心李一辉的安危,顾不得通知其他人,便立刻寻着李一辉的踪迹赶了过去……而当丰绅殷德找到李一辉之时,正他看到他在跟一个黑影缠斗,并且似乎已经出现力尽的样子,护体的真气被对方一波 波攻击打的越来越稀薄。

丰绅殷德见状正准备出手相助,那个黑影竟突然停下了进攻。此时的李一辉几乎是立刻瘫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片刻之后勉强回头看着丰绅殷德说道:“房为生被他们的人抓去了!”丰绅殷德闻言微微一惊,房为生现在可以说实际负责了和珅留下的全部网络,如果他出事,对丰绅殷德的影响实在太大了。但是对与这件事,他却有些想不明白,目前到底是谁要对房为生下手呢?而正在这时,那个黑影缓步朝丰绅殷德的方向走了过来。

随着那人的走进,丰绅殷德逐渐看清了对方,那人五十上下年纪,僧人打扮,一脸的庄严之色。很快那人来到了丰绅殷德进前,上下打量了他片刻,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南少林(明郑王朝郑克塽投降清廷后,他们在闽粤留下之中国武术门派,统称为南少林)僧人提宏这厢有礼了,敢问施主可是郎家的人?”

丰绅殷德微微皱眉,随即拱手还礼道:“如果没有猜错,大师应该万家兄弟吧?(天地会别称)在下正是郎月。”

自称提宏的僧人微微一笑,有点点头:“施主果然青出于蓝,心思细腻啊,难怪会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有如此成就。”

丰绅殷德微微一怔:“大师认识我阿玛?”

提宏轻笑一声:“算是认识吧,贫僧曾在香山寺与令尊有过数面之缘。”

“香山寺?大师难道认识转轮法师?!”

提宏微微点头:“他是我师兄,其实我师兄原本的法号是叫做提喜的!”

“提喜?万云龙?!”丰绅殷德闻言心中大振,不觉轻呼一声。见云洪正正色点头,心中不禁骇然。天地会的创会龙头,俗名郑开,号云龙,幼名洪二,被世人认为天地会创会龙头的万云龙的竟然是转轮法师,这实在是让丰绅殷德意外不已。而且早有奏报说此人已经于乾隆四十四年病故,怎么可能会是香山寺中怡亲王的佛前替身转轮 法师呢?另外丰绅殷德虽然知道和珅当年与天地会有很多联系,但他临终之时并未告诉自己转轮 法师是与天地会有关之人啊。而正当丰绅殷德疑惑不解之时,耳边突然传来李一辉的喊声:“郎月,小心!”

丰绅殷德也顿时觉察出了问题,还没有顾得上看看李一辉,便只觉面前恶风不善,猛然回过神来,只见提宏竟然已经攻到了自己的近前,掌风几乎已经扫到了他的面颊。丰绅殷德不知道对方为何会突然出手,但现在的情况已经容不得他多想,只得调动自己的神识,迅速筑起护体真气,又挥动双掌接驾相迎……二人就这样动起了手,转眼间就走了十个回合。虽然二人动手的时间不长,但彼此都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先说提宏,他本身偷袭出手,占得先机的,本想一击中的,但没有想到对方护体真气竟然如此之强,在匆忙结成的情况下竟然能挡住他的全力一击,而后虽然失了先手,但招招防的滴水不漏,甚至有后发制人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