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悄然而至。望月居的灯笼今夜却有些耀眼。屋里的人,剑拔弩张的怒视着彼此。只要是明眼人,都能识破其中的奥妙。只有良妃,满脸的愁容不曾散去。

“白辰秋,老娘今天不打的你满地找牙,我就是孙子!”如果以为平日里的白亦柔就已经够人头疼的话,那简直就是没见过世面。此时的白亦柔,才真的叫人大跌眼镜呢,不禁会骂街,还骂的这么让人汗颜。

“你也算是公主?泼妇一个,我今天就替父皇教训教训你。”话音未落,白辰秋的拳头就挥了过来,带着风,伴着火气。就冲白亦柔的脸上招呼了过去。

轻轻闪头,白亦柔似乎不费吹灰之力就闪过了他的攻击。嘴角的笑容变成嗜血的弧度,她狠命的攥紧拳头。对着白辰的肚子,她毫不留情的送上了自己的拳头。

“啊!”白辰秋万万没想到,她什么时候学会了功夫,以前,她出房门都有次数的,现在居然能把他打的这么疼,这简直就是一个晴天霹雳。该死的女人,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力气,他居然浑然不知。

“哎呦,好疼,好疼,白辰秋,你还真是铜皮铁骨是怎么的,皮这么厚?打的老娘手疼!”不知不觉,她早就忘记了要跟他保持自己的风范。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在孤儿院里最常说的一句话。什么人,什么对待。像白辰秋这种人,骂街,算是便宜他了。

“白亦柔,你这是找死!”白辰秋被激怒了,毕竟是一个还在冲动年龄的男孩子

。被个女人打了,他脸上终于挂上了尴尬的情丝。他不能就这样算了。

“不要打了,别打了。亦柔,快带着你妹妹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良妃挣扎着从椅子上挣扎着站起身子,颤颤巍巍的抱住白亦柔的身体,她不能让玉妃的儿子在这望月居中受了委屈,要不然,小硕宇就要倒霉了,她宁可自己遍体鳞伤,宁可自己朝不保夕,也要护着硕宇。一个比她自己命都重要的孩子。

她不希望自己能多辉煌,多让人羡慕。只希望能看见硕宇长大成人,变成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哪怕不能继承这江山,只要能活着就好。

“娘娘,你让开!”白亦柔话虽然说的重,但是,手里的力道却小了不知道多少,她知道,她刚刚被人打了,背上的伤口还在渗着血渍。

白辰秋却好像得到机会一般,瞄准时机,他如火般的拳头毫不留情的向良妃背上砸去。重重的力道,让良妃重心不稳,狠狠的趴在白亦柔身上。两个女人同是向地上倒去。

“公主!”念遥眼见自家主子吃了亏,焦急的呼喊出声,要不是自己刚刚护着小公主,也被他打得爬不起来,她一定会冲到白亦柔身下。宁可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住那冰冷的地板,也不想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你是坏人,你打姐姐,我咬死你!”莹儿顾不得混乱的场面,小小的身子跑到白辰秋的身边,拉过他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

白硕宇虽然年纪小,但是,怎么说也算是个小男子汉,一看莹儿冲了过去,他也不甘示弱的跑到白辰秋身边,手脚并用的拉扯着他。

良妃本来只不过想帮忙,想让亦柔带走灵儿,但是,她好像帮了倒忙,两个孩子,都参与进来不说。白亦柔的怒气好像更大了,这样的她,怎么可能离开!

“莹儿,躲开!”白亦柔被她压着,后背传来冰冷的感觉,她不悦的皱了皱眉。“娘娘,这事,你就别管了。”

“对,对不起!我只是不希望你为了我打架,你还是个姑娘,这样传出去,有损你的声誉。”她尴尬的低了低头,头上寒酸的发簪也不给面子的掉了下来。

“良妃娘娘,难道你就想让人永远这么欺负下去?连孩子都要出面为了你打架,你不觉得自己太软弱了吗?小硕宇还那么小,你就一点都不心疼吗?”原本想好好说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怒吼

。也许是看见两个孩子被他打,也许是心疼这样的女人。反正,她是好话没好气。吼完她,也顾不得她身上还有伤,把她推开了。

“白辰秋,你在动她们一下,老娘今天就打残了你!”这是警告,却也是她心底的声音。要是他在动孩子一下,她绝对会让他残了。

“我就打了,白亦柔,你不是最在乎你这个妹妹吗?我今天被你打了,就要拿她出气!”白辰秋好像是气红了眼睛,不管不顾的提起莹儿的小身子,任凭她怎么哭,就是唤不起他半点怜悯之心。

“白辰秋!”她急了,不知道说什么好,死死的瞪着他。骂街,现在对他不管用了,打,莹儿还在他手上。进退不是的白亦柔只能站在原地干生气。

“你不是有能耐吗?你不是能打吗?你打啊,你来啊!”白辰秋就像一个流氓。捉住了白亦柔的小辫子,他得意的要死。比地痞还可恶的笑容刺痛了白亦柔的眸子。

良妃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眼见在他手里不断挣扎的小人儿,她连哭声都没有了。模糊的眼不愿移开。“求求你,求求你放了莹儿,要打,就打我吧。”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卑,她的软弱让白亦柔更气。“良妃,这就是你要的吗?要不是你的软弱,莹儿怎么会被他捉住?什么事情都怪自己,你能不能强悍点?”

“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求你们,放过孩子吧。”

哭声,在望月居里混成一片。大人的,孩子的。下人的,还带着白辰秋不坏好意的笑声。这望月居里的交响曲,甚至比任何一台戏都来的疯狂。

“白辰秋,你别后悔今天做的事情,”突然发现窗口的人影,白亦柔释然的笑了笑。

“哼,后悔?今天不杀了你,我才后悔呢!”白辰秋背对着窗户,显然还没发觉,危险已经来临。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在门开之前,白亦柔不咸不淡的说了句。现在,她似乎不着急了。反而,一副看好戏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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