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爷?”小二显然没预料到,眼前这个让他惧怕的男人会有这么大的来头,舌头打结,他连怎么道歉都忘了个干净。这也太巧了吧。

“哼。”撇过头,莫懿轩被他气得七窍生烟,要不是被她们威胁,莫懿轩保证,他绝对会杀了他。

无意间扫过白亦柔,他火气更加大,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他的女人,下午才把他气的半死,好巧不巧这个时候又来,就算他是出气筒,这会也满了。

“好,本王不难为他,你们跟本王回府!”拉过白亦柔纤细无骨的手臂,他满嘴的酒气就直直的吹在她的脸上。

白亦柔这身子可是在那深宫大院里呆了十几年,再加上这些嫔妃没一个是真正的关心她,原本就瘦弱的小身板那抵得过他高大的身躯。一个趔趄,她差点被他拉一个踉跄。

“你干嘛?”因为这突然的惊吓,白亦柔的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不满。她不瘸,也没瘫。他干嘛这么用力啊。把吃奶的劲儿都要使出来了,想缩回自己的手。

“你是北冥王妃,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天色已晚,你不跟本王回府难道还想在这儿住下不成?”丝毫没让着,莫懿轩跟她杠上了。他算是明白了,越是宠她,越跟自己顶嘴,那么,只好委屈她了,赶紧回府。他要给她定点家规。

“你们先走啊,我一会就赶上来

。嫂子,别忘了,他还有个妹妹哦。”目送他们离去,莫遥的脸色终于好看多了。

这个女孩儿的性格,她喜欢。这女人做她嫂子绝对是明知的选择。一身白衣的莫遥含笑点头的样子,让人看上去更加着迷。她是一个内外兼修的女人,不可多得。

莫懿轩明白,虽然他的武功算不上孬。但是跟这个一直长在山上,天天练的人,他还差好多。就算这是他妹妹,他也要忌惮三分。头不回,他甩了一句。“随便你!”

这个孩子是野管了的,就是他强把她拐回去,也是用不了两天就跑了。这么多年,莫遥喜欢的什么,他了如指掌。既然,她要去闯荡,他也只好默默为她祝福。希望莫女侠的佳话越来越多。对于妹妹,远远比心中的女人要乖巧的多。至少,她不会像白亦柔这般不讲理。还没什么本事,连保护自己都成了问题。

“到王府之前,不准停车!”在关上车门最后的一句,莫懿轩说的简单明了。

“莫懿轩,你凭什么?我还没看够,我要下车!”被人扔进来的白亦柔那个不服气。要不是没他力气大,要不是挣脱不了,她也要学莫遥,有多远跑多远。这男人,太闷。没有刚刚那个小二逗。

心底有种蠢蠢欲动的小想法,她不要总是这样被他捏来捏去,书上常说,自己的命运要自己做主,她要变强大,不要打败天下无敌手,只要不被人左右就好。

莫懿轩伸出脚,搭在车门处,闭目养神的靠早锦被上,他决定在给她定下家规之前不会跟她说话,要不然,他怕自己没出息,又被她气跑。

在马车上吵了一会,白亦柔颓废的窝了回去,她就像一个小丑一样,又唱又跳,就是一个人玩儿。对面那个该死的,连看都不看她一样。照这个下去,就算她喊破喉咙,也没人能救她了。颓废的靠在一边她又开始崇拜起莫遥。都是女人,看看人家,活的真潇洒。

也许是想的有些远,白亦柔就在这马车的颠簸上睡了过去,马车上都是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烟草味,莫名的安心气息萦绕在周身,白亦柔都不知道为什么。闻着闻着,她居然就缴械投降了。

马车在寂静的山路上颠簸了一夜,终于在天空泛着鱼肚白的时候,他们回到了久违的北冥王府。那座威严又阴森的宅邸。

眼前两尊石像,都是张着血口的老虎

。雕刻师父深厚的刀工在石像上被显现的活灵活现。每头老虎都栩栩如生,仿佛就要把眼睛瞪出来似的。

“王爷回府,速来迎接!”在一个寂静的早晨。北冥王府的管事一声大吼震天。整个王府好像瞬时间人声鼎沸。

“到家了,别睡了!”虽然莫懿轩的语气不好听,脸色也不太好看,但是,他抱着白亦柔的动作,依旧轻柔的很。生怕弄疼了她。

原本初冬的天气就冷,这白亦柔还睡着了,野外的冷风从车窗钻进来,那股刺骨的寒让人打冷战。甚至,连牙齿都会跟着抖几下。

莫懿轩的身体,不是他自夸,别说在车上,就算他昨天骑了一夜的马,也不会这么弱。但是,现在不一样的是,他把自己身上保暖的东西都给了他她。他不敢想象,要是白亦柔被冻着了,他心里会多着急。

“唔,哦。”抬起头,白亦柔满不在乎的扫了一眼,又窝回他怀里继续她的春秋大梦。

就算上班的时候,她也有赖床的习惯,哪怕能多睡一分钟,她都不会早起。

“懿轩,懿轩。你回来啦?我好想你哦!”一个好像花蝴蝶的小女孩儿从从大门里飞奔了过来,张开双臂,她根本就看见他怀里还抱着一个。直直的冲了过去。

那个让她朝思暮想的胸膛,今天终于有机会能圆了自己这么多年的梦,岂有这样就放过的说法?

眼见她就要碰到亦柔,莫懿轩一个利落的转身长腿一侧,他带着白亦柔成功的躲开了。他自己怎么都好说,现在怀里还有一个呢,一个跟他的命一样重要的人,他怎么能让她置身危险。

白亦柔刚刚要睡,这么一甩,她很给面子的彻底清醒。一声跟她极度不符的咆哮响起。“莫懿轩,你混蛋,让不让我睡了啊!”

“懿轩,你干嘛要躲开啊。呜呜,好痛哦,你给呼呼啦。”揉着额头,蝴蝶般的小女儿嘟囊着,眼睛终于看见白亦柔的时候,她突然不说话了。就那样站着,死死的看着白亦柔。眼睛好像都能看到肉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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