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闲的日子,就是没事下下厨,跟念瑶学学做手工。()陪父皇下下棋。带莹儿开开心。对别人来说恐惧的禁足,在白亦柔这里却成了莫大的享受。讨厌的女人都不会来打扰,她百般舒服,只是,这日子过得有些快了。短短的十天,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没了。

“公主,听说梅妃的伤还没好,您要不要?”芷荷正在把她如瀑布般的黑发挽上头顶,弯成漂亮的半圆,在为她戴上皇上刚刚赏赐的珠钗跟玉簪子。

虽然,她不是那种倾国倾城的美女,但是,只要稍加打扮,白亦柔就像是一个来自天堂里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那种清新淡雅,那抹高傲尊贵。是无法模仿的。

“要不要什么?芷荷,有话就说。不要绕弯子。”对着铜镜里的自己,她淡淡的勾起唇角。人,不是都像念瑶那样值得相信。所以,话到嘴边留半句还是没错的。

“奴婢是想说,公主跟梅妃娘娘都是皇上的家人,要是弄得太僵了,恐怕皇上嘴上不说,心里也会不舒服的,所以,奴婢才会这么说的,还请公主息怒。”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芷荷小心翼翼的放下梳子,颔首认错。

“呵呵,多谢你有心了。”对她的话,她既没同意也没反驳,心里却暗自思量。这梅妃心机极重,她要是真的去了,后果,还真的不好预料。不过,刚刚芷荷的话,不管怎么说,都有一定的道理。

“姐姐,这衣裳?”穿着新衣裳,莹儿跑跑跳跳的冲了进来,这是她第一次收到礼物,还是这么想要的礼物。她的高兴,溢于言表

。两只眼睛眯成可爱的一条缝儿。

“莹儿喜欢?”抬起她的小脸,白亦柔终于觉得自己手上这几天没有白挨扎。孩子就是孩子,一件做工如此拙劣的衣服,她居然会高兴的连眼睛都找不到了。

“谢谢姐,这是莹儿长这么大,收到最好的礼物了。谢谢姐!”突然感觉眼睛酸酸的,小莹儿的泪水就这样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滴落。“姐,你是天下最好的姐姐了。”

“傻丫头,快别哭了。要不然姐生气了。你去找念瑶玩儿,姐还有事要忙哦。”突然打定主意,她要去看看梅妃,不为了自己,就算是为了这两个她至亲的人吧。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之气,让他们一个为难,一个被欺负。

“不用莹儿陪你吗?”盯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她像一只被嫌弃的宠物似的楚楚可怜,姐这些日子不管干什么都会带着她的,现在,居然要她去找念瑶玩儿,她刚刚雀跃的小心脏,此时有一丝失落。孩子的心,永远是最敏感的。

“莹儿,姐是要去梅妃娘娘那里,你去不合适,乖乖在家等我回来。”留给她安心的笑。白亦柔对着身边的芷荷淡淡的吐出一句话“准备东西,跟我去看看梅妃娘娘。”

这一去,肯定是要收些委屈。不过,只要不过分,她都打算忍了。

“是,公主。”芷荷长长的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公主不怪她了就好。

明知道这宫里的娘娘什么都不缺,但是,毕竟是白亦柔打人在先,准备一些礼物还是必要的,思来想去,芷荷从柜子里取出皇上前几天赏赐她们的雪段看了半天,这绸子绝对是上品之中的上品。如雪般白的刺眼却又柔和,如玉般软化的手感,都让人爱不释手。“公主,你看拿这雪段合适么?”

灵动的眸子眨了眨,白亦柔点点头“好吧,就拿雪段吧。”

白亦柔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想到什么就要马上去做。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她只带着芷荷就出了门,静心斋离梅妃的留春斎也不远。白亦柔只想快去快回,对于父皇的这个妃子,她只能说,她非常不待见。

步子匆匆,眼不斜视。要是说白逸柔是去道歉的,还不如说是去兴师问罪。这样的脸,哪有一丝歉意啊。

“谁啊,没看见王爷的轿子啊?躲边上去

。”看见前面两个人,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大人物,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孤单,轿子前领路的人,自然嗓门就高了些。

白亦柔心里有事,眼睛也自然无视了那些人。照着自己记忆里的路线,一路快步而行。听见了声音,她缓缓停下脚步。抬起头,等着他下句话。

她要是会乖乖给人让路的人,那就怪了!

“聋啦?说你没听见啊?”大步上前,他高声叫嚣着。这可是北冥王的轿子,这人是不是不长眼睛啊。居然杵在哪儿,跟个木头似的。

“你瞎啦?我聋不聋,你看不见啊?”本来想想就一肚子气,她现在正愁没地方撒气呢,居然就有人送上门来。

“你怎么说话呢?知道这是谁的轿子么?你就敢挡,活够了是不是?”嘴上占不着上风,就搬出身后的人来做盾牌。反正,这雪樱国,他北冥王也算得上是一个霸主。就连圣上都要给他几分薄面的。

“我是用嘴说话的,轿子是谁的我不知道,轿子又不会说话,也没写名字,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本姑娘正值青春大好。没活够,但是,我看你,这把年纪了,还在这里吆五喝六。小心早死。”毒舌不是毛病,但是,却足以让人气的吐血。杀人无形。

“公主,那个,哪个是。”芷荷早就知道,在宫里能以轿子代行的人,寥寥无几,而且,这顶轿子的颜色早就告诉所有人,他的主人是谁了。也许,在玉妃那里呆久了,公主怎么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呢。

“北冥王的轿子,我自然认得。不过,王爷,我在不收人待见,大小,高低也是个公主,要一个下人对我如此无礼,您是不是该给个说法?”眉角一垂,嘴里严声厉色。她不惹人麻烦可以,但是,人家都惹上门了,要她诺诺退到一边给他让路,这个,她绝对办不到。

轿子里的男人,听完此番言语,冷冷一笑,看来,他好久没在这宫里活动了,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个公主,他都不知道。扇子挑帘,他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这个男人,居然,白亦柔终于正视了这个各种传言的王爷,嘴角一扯,她有些不知该怎么办了。

本站,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