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汉中,这一路上萧烈小心翼翼的守护。车子驶上汉中的青石板路,车轮发出“咯咯……”的响声。

宋可人躺在舒服的被褥上,默默的听着窗外一切的声音。坐着走、躺着回,这还真是她的写照。幸而伤口在愈合,只是脖子上的伤口十分影响吃饭,不管吃什么都会牵扯到伤口的疼痛。

人总是这样,得到的不珍惜失去才后悔莫及。只有在梦醒时才想起爱情的美好,只有在病痛时才珍惜健康的难得,这就是人生啊。

车窗外的声音嘈杂,车子“吱嘎”的一生停了下来。

“咱们到了。”赶车的老何说。萧烈扭过头来担忧的看了宋可人一眼,随后,他塞了塞宋可人的被子,紧接着将宋可人一下子抱了起来。

“哎呦……”宋可人轻轻的叫了出来。

“啊?碰到哪儿了?哪儿疼?是不是伤口?”萧烈紧张的问。

宋可人的脸红了,闭上了眼睛不言语。

“怎么到底碰疼了哪儿?”萧烈追问道。

宋可人的脸越发的红了,也不言语只默默的躺在萧烈的怀中。萧烈一头的雾水,而这时,车窗外的老何喊道:

“老爷,春凳抬出来了。”

“知道了,这就下去!”萧烈说道。

抱着宋可人走出车厢,立即有小伙计抬着春凳走了上来。

萧烈将宋可人放在春凳上,扭头对老何说:“去,把张大夫找来。”

老何诧异的看了萧烈一眼,犹豫的说了一句:“是,老爷。”

小伙计们抬着宋可人,宋可人望着天。天空真蓝,多年以前方少文将她从水塘里拖上来的时候,她也同样看到了这蓝色的天。

到底该选择爱你的还是你爱的,这真是个问题。遇见一个彼此相爱、彼此珍惜的人,为什么这么难?

相遇难,相爱更难。人生是孤独的,总要找一个志同道合的伴侣走完。可惜,她一次次的错过,终究只躺在了病**。

宋可人被抬进了萧家在汉中的医馆楼上,小伙计们私下都在议论着萧烈请张大夫的事儿。原来,这张大夫是鼎鼎大名的“妙手回春”,萧烈家的医馆与张大夫抗衡了半辈子,谁都不肯服气谁。眼下,萧烈忽然要请张大夫来,这不是明摆着给张家低头吗?

这些小伙计哪能咽下这口气?只在暗中愤愤不平。

屋子里点燃了一炉香,淡淡的香气。宋可人细细的闻了闻,是檀香,到真有一种出世的味道。人生如此,该看开的总是要看开。

春凳被放在了床边,伙计们自不敢将这位“大爷”抬到**去。说到底,谁也不知道宋可人跟萧烈到底什么关系,万一弄出了乌龙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萧烈几步跟了上来,抱起宋可人连着被子一起放到了**。又赶忙为宋可人扯了扯被子,亲自放下幔子,又吩咐小伙计们去端些温水来。

“别喝茶,你这个伤口很深,咱们还是小心点为妙。这两日你就吃些清淡的东西,还是保守点治疗,等到伤势彻底好了,随便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萧烈说道。

说话的功夫,老何便带着一脸傲气的张神医上了楼。

小伙计们无不佩服老何的本事,能将张神医说动这得是多厉害的嘴皮子,难怪人家熬到了萧家总管,境界就是跟他们普通人不一样啊。

房门推开,萧烈看眼前的人挂着药箱子便赶忙上前行礼。

“久闻张神医妙手回春,今儿特来请教,看看神医到底是回春还是春。”萧烈的语气里充满了傲气。若是换做一般人早就将鞋仍在萧烈的脸上了,而那张神医却像是没听到一样,只从鼻子里挤出了一个“哼”字,便径直的走向了宋可人。

“这可是病人?”张神医伸出那树枝一样干枯的手指问。

“是,贱内受了伤。听闻张神医有种名贵要,特来赐教。萧某人一辈子不信邪,从来不相信什么神医。要是真能起死回生,还要牛头马面做什么?”萧烈说道。

“你不必张狂,我把她医好,到时候你萧家趁早在汉中滚蛋。什么东西,一个做生意的能动治病救人?趁早歇业吧!”张神医说着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先是号脉,又翻看了宋可人的伤口。

“下手真狠,看来尊夫人的命还真是大。若非前一位大夫用了护心丸护住了她的心脉,估计这会儿应该去投胎了。什么好女人嫁给你萧家都是一死,我看有些人就适合光棍一辈子,命硬总爱方人!”张神医冷嘲热讽的说道。

萧烈冷笑了一声,坐在了一旁。老何到为这张神医捏了一把冷汗,如此敢对自家主子出言不逊的人张神医还是第一个。

而在看萧烈,虽然写着不满,却并未发作。

张神医捋了捋胡子,轻蔑的说道:“我开一副药给她敷上,只是,这药十二个小时之后会疼痛的生不如死。你们要是愿意我就开,要是不愿意就让她等死吧!”

“啊?不是吧?她……”老何吃惊的喊道。

“她这伤口处理的不得当,在过两天必定腐烂。你们看吧,是让她等死还是敷药?老夫我当了一辈子郎中,从来没有期满过谁。神医这个名号虽然是别人叫的,但是老夫三代行医不肯砸了自己的招牌。敷不敷,你们自己决定。”张神医说道。

萧烈看了一眼宋可人,深吸了一口气。

“敷,敷,不管什么方法不能让她死!”萧烈说。

张神医冷笑了一声,随后抄起了笔墨写下了方子。张神医随手将方子交给了老何,老何笑盈盈的接过,张神医立即起身告辞。

萧烈将其送下。

萧烈将药交给小伙计,又像个老太太一样唠叨小伙计不要讲药熬糊。刚要上楼又想起了什么,赶忙又吩咐小伙计们这两日要做几样清淡的饭菜给宋可人吃。

细细一想,大抵是没有什么再需要唠叨的,方才安心的上了楼。

这才一上楼便发现宋可人昏睡了过去,也难怪这些天连日颠簸,宋可人几乎没怎么睡觉。萧烈笑了笑,寻了张椅子坐在了宋可人的旁边。

宋可人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当她缓缓的张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萧烈无聊的坐在床边,几乎快要睡过去了。

宋可人颇有兴致的看着萧烈那张英气的脸,他那双眼睛,就是闭起来时,也那般的迷人,那样的可爱。

萧烈感到有一双目光在盯着他看,他张开眼睛顺着那目光的方向追踪过去。只见宋可人正一脸倦意的看着他。

“你醒了?”萧烈连忙问道。

“恩。我睡了好久了?”宋可人问道。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舒服点?”萧烈说道。

“我有点冷!”宋可人说道。

“你都盖了两床被子了!都不觉得重吗?”萧烈微笑着说道。

“可是,我有点冷!”宋可人说道。

“我吩咐下面去熬药了,一会药好了,你吃上就能舒服一点。”萧烈一面说,一面将椅子上的另一床被子给宋可人盖上了。

“那个狗屁张说你的情况有点难,不过放心吧,没事儿。”萧烈一面笑,一面将被子为宋可人铺好。

萧烈见被子已经铺好,就又坐回了原来的地方。宋可人见他还算老实,转了眼珠想了想。

“萧大哥,我想吃水果!”宋可人说道。

“好,你想吃什么?我吩咐人去买。”萧烈说道。

“我要吃枣,新鲜的大红枣!”宋可人说道。

“这可有点为难了,你若是要干枣子我能给你弄一车,但是,新鲜的可真不容易买。真是要账鬼哦!”萧烈说道。

“想吃。”宋可人弱弱的说道。

“好好好,你让我想想。这个季节哪里能有那东西!”萧烈赶忙安慰的说道,他的眸子里充满了关爱。

宋可人看着萧烈那认真劲儿,不禁的“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萧烈不解的看着宋可人,宋可人“哈哈哈”的十分开心。

“你笑什么?”萧烈问道。

“我,我笑你。我故意的,故意为难你的!哈哈……”宋可人笑着说道。

“死丫头!”萧烈说着也不禁笑了。

萧烈见宋可人成了如此的模样,哪里像是个病人。萧烈摩拳擦掌,干脆就将手伸进了第二层的被子里,隔着被子,萧烈不停的抓宋可人的痒痒肉。

“死丫头,!我看你求饶不求饶!”萧烈一面做出恶狠狠的样子,一面冲到**去,轻轻的抓着宋可人。

“啊!哈哈哈!哎呀!”宋可人一面笑一面叫了出来。她干脆伸出手去,不停的推开萧烈的手。

可是,她病着哪里有那么大力气推开萧烈。萧烈抓到了宋可人最怕痒的腰际,狠狠的按下去。宋可人“啊”的一声就笑了出来。

“快说,快说好哥哥我错了!”萧烈笑着说道。

“不要。”宋可人一面笑,一面反驳到。

“不说是吧?不说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萧烈一面笑得更开心了,一面更用力的按住宋可人的腰际。宋可人“哈哈”的大笑了出来,一面笑,宋可人一面挥舞着手臂。

宋可人笑的几乎要睁不开眼睛,却突然想起了反击。她挣扎着摸到了萧烈的腋下,狠狠的按了下去。

萧烈一松手,宋可人趁机推了一把萧烈。这萧烈哪里能饶了她?连忙反击过去,一个没稳住,萧烈摔了个狗啃屎。

只听到那萧烈“哎呦”的一声。在看看,萧烈的下巴正巧撞到了被子上。

宋可人见到后,“哈哈”的大笑了出来。若是,此刻有面镜子,宋可人一定能看到自己笑的如何的奸诈与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