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各位要求,增补一章番外,以解释蛊王的仇与萧烈、宋可人的未来。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写成上下章了,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春日,阳光明媚,京兆城里最大的酒楼“蛊记”走出了一位身着华服、长相强势的女子。三四个小厮、伙计簇拥在她的身边,一辆华丽的马车停靠在她的面前。

那女子一脸的怒气,似乎在怒斥旁边的伙计,一声声恶骂穿过街道,飘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萧家的管家老何正从蛊记对面的水果摊子上买了一筐梨子。听到骂声,老何回头看了一眼,不禁笑着说道:“好钢口,这是谁家的婆娘,真泼!”

那卖梨的小贩赶忙摆了摆手,一脸惊恐的说道:“大爷说话小心些,若是让她听去了又是一番争吵。好男不跟女斗,何苦跟她一般见识,管这么许多闲事?”

听闻此话,老何不禁有犯了倔脾气,他扭头看了卖梨的小贩一眼,笑着说:“看来她是惯犯啊!”

“这位大爷一看就是外乡人,她啊,她开了京兆城最大的酒楼。喏,就是那蛊记喽。不光京兆,连汉中、咸阳都有蛊记的分号。她可不敢惹,她古怪!”小贩说道最后,那一声“古怪”几乎没了声音。

“哦?何出此言?”老何不禁来了兴趣。

小贩摆了摆手,低声说道:“大爷有所不知,她可是白手闯天下。过去在官道上买了个茶馆,几年下来竟攒下了不少钱。她用这些钱在此地买了一间小饭馆,才不过两三年而已,便经营到了这么大。这娘们儿脾气可是不好,他们家小厮若是犯了错,可是要狠狠的挨打的。”

老何不禁撇了撇嘴,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想不到,我们只是短短几年没有踏足中原,这里竟变成了这副模样。五年前萧家跟方家的势力,哪里容得这些叫嚣?”说着,他又转过头来看了那小贩一眼,说道:“这就怪了,莫说她一个女人,就算是有点资本的家庭,也没办法在两三年内如此的扩张生意。这么大的酒楼一笔钱扔进去,至少要三年才能见出盈余啊。”

没想到,那小贩竟是轻轻一笑,怜悯的看了老何一眼。

“这位大爷,你果然是外乡人。他们家的菜里有东西!”那小贩说道。

“有东西?”老何不禁一愣。

小贩点了点头,立即压低了声音又道:“有东西,凡是吃过他们家酒菜的人都像是疯了一样。吃过一回,若是三天之内不吃,就浑身不舒服!好多人都知道他们家的菜里有东西的!大爷,你是外乡人,小弟奉劝一句,你还是不要去他们家吃菜,免得难过。西街老郑家掌柜的为了戒他们家的酒菜半个月没来,这不,滴水未进什么都吃不下竟一命呜呼了,前儿才出的殡。”

老何越听越是感到有趣,最后,竟然拎起了菜篮子转而走向了蛊记。

“大爷,大爷!”小贩在他身后紧张的喊道。

一进蛊记,老何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萧家也曾开过酒楼,但萧家酒楼鼎盛的时期也没有这里热闹啊。几乎每张桌子都坐满了人,抬头看了看日头,正好是吃饭的时辰。老何不禁皱了皱眉头,心道这家店就算是在火也不太可能火到这个程度。

正想着,这时候有小二走了过来。

“大爷,位子满了,要不,您等等?”小伙计说道。

老何默默的从口袋里掏出了十两银子仍在桌子上,小伙计见了立即笑着说道:“哎呦,这样,我想办法给您腾出个位置。”

跟着小伙计来到窗边,小伙计赶走了一桌子的客人,老何便有了位置坐下。

“把你们这里的招牌菜都上来,不必给我省钱。”老何说道,小二连连点头走了下去。这时候,老何无意间看到了挂着菜谱的牌子,上面写着“红焖蹄髈三两银子”。

老何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三两银子?这简直就是抢啊,三两银子可以买一口小猪喽,在这里紧紧是能吃上几个蹄髈?

老何不禁露出了古怪的微笑,他从口袋里掏出了笔墨,又掏出一个麻布的细卷,并在上面写道“京兆趣事:蛊记蹄髈三两银子,店主甚是古怪,闲来可一同探访。”写完之后,老何又像是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只鸽子,将这细布条缠在鸽子的腿上偷偷的看了周围一眼,立即推开窗子将桌子丢了出去。

这么一会子,小二端着菜就上来了。

“大爷,这是本店几样招牌菜。”小二笑嘻嘻的一一报上菜名,老何看了一眼,不禁从鼻子里挤出了一丝冷笑。这几样菜几乎全都是青菜,连这样的菜也能卖的这么火?

老何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双银筷子,小心翼翼的夹起了一片菜叶。

筷子没有变黑,看来这菜里并没有毒。老何犹豫了一下,能让人吃上瘾的并不一定是毒药。这到有些为难,银子只对毒药有反映,若不是毒那又是什么呢?

行走江湖数十年,老何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忽然,老何翻了翻其中的一盘菜。这菜实在是奇怪,里面竟然连一点调料的痕迹都没有。连着翻了几盘子菜以后,老何忽然发现其中一盘菜变了模样。

那菜忽然黑的可怕,里面竟隐隐约约的透着白色的点,竟像是小虫一样。老何吃了一惊,这是什么情况?

“小二,你这菜里有东西!”老何惊呼道。

几个小二急忙冲了过来,老何用银筷子指着那盘子才说道:“这什么东西?这里面怎么还有虫子?”

一个小二微笑着将那片菜叶拿了起来,他一下用手撕开,老何竟见到里面有无数小米粒大小的白色虫子蠕动了出来。

“啊!”老何惊呼了出来。

“大爷,对不起了!”小二阴森森的说道,话音未落,老何眼前一黑,竟什么都看不见了。

春日,艳阳天。

北方的春天来的总是迟到,虽已到了春天,但四周依旧布满了皑皑的白雪。太阳在天空中露出大大的笑脸,雪花很快就会融化。

雪花融化的会很快,那么人的心呢?当一颗冰冷的心遇到一颗火热的心来温暖它时,它包裹着的冰块是否也会很快融化?

“嗯……”一声充满睡意的声音划破了宁静。

这是一间很大的屋子,屋子里有一张中规中矩的桌子,桌子上铺着的自然是上等的苏绣桌布,桌布上放着一只极为古朴的香炉,炉子中袅袅的青烟飘散,让这屋子里充满着檀香凝重的香气。

当然,这屋子里还有一个很大很大的床。**挂着浅紫色薄纱的幔子,幔子里便是浅绿色绣着大朵粉牡丹的厚被子。

一只雪白的手臂从被子里伸了出来,这艳丽的绿色将这只手臂衬托的越发白皙。

“嗯……”被子下又发出了一声带着睡意的暧昧声音。

“啧,小心着凉!”一个沉稳的男人声音嗔道,那声音一面说,一面伸出一只手拉住拉只白皙的手臂,并快速的将那手臂塞回了被子里。

“哎呀,我热!”一个娇滴滴的女声撒娇的说道。

“去去,前儿的病刚好,今儿又不老实了。”那男子一面说一面支起了手,亲自为那女子塞被子。他那粗犷的脸上挂着幸福的责备,恨不得将那不听话的女子捉起来打两下在塞回去,可他又怎么舍得呢?

“哎呀,萧大哥,我真的好热!”女子娇滴滴的撒娇道。

“可人,你怎么变得跟过去不一样了呢?”萧烈忽然一脸正色的看着像是一只猫一样团在自己身边的宋可人。

宋可人眨了眨她那双大大的眼睛,娇滴滴的吃吃的笑了起来。

“你看,你过去从来不跟我撒娇。过去都是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现在你看看你总是不听话。而且还总用撒娇来哄骗我!”萧烈不悦的说道。

宋可人“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立即伸手勾住了萧烈的脖子。

“大哥,谁让你是我的好大哥嘛!”宋可人吃吃的笑着说道。

萧烈也忍不住了,不禁微笑了出来,他皱了皱鼻子,伸手一下子捏住了宋可人那小巧的鼻子。

“你呀,真拿你没办法!哎呀,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你的!”话音未落,萧烈的嘴忽然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他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吻着压在他嘴上的那张柔软而娇嫩的嘴唇,他一面吻着她,一面轻抚着她的发。宋可人的脸上泛起微微的红晕,她伸手紧紧的抱住了萧烈。

“你呀!”亲吻的缝隙间萧烈责备的说道,紧接着他又将自己的嘴唇压在了那张柔软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