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才不给你……不给你宽……”千千闻言简直脸涨到快要滴血,连忙将一双柔嫩小手藏匿在被子里,缩起肩膀,一双眼睛小鹿般惊恐地看着云竣,竟然似乎是怕他强扭住她的手给他宽衣解带一般。

云竣不禁哑然失笑:“丫头,我只是要你把你那难看的衣裳宽了,省的碍眼。(不仅碍眼,还碍于动作;)没叫你……给我宽衣……我还没……没这么……”他这么了半天,也没想出用什么词,只得捺下不言。

“我也不。”千千答得干脆,毫无回寰的余地。

“为何?”他双眸中登时那抹侵略之色暴露无遗,流露出危险的黑色气息,似乎狂风暴雨来临前的海洋,“你不宽,朕可要替你宽了,朕下手可重些,到时候你不要唤疼就是。”

也不知道他的那个下手说的是宽衣,还是甚么别的,总之听起来是不怀好意。

“你……你……”千千只感觉自己唇边的氧气都跑走了,结结巴巴地道,“你应承过我,不逼我的……要等……等我……愿意的时候。”

“难道今夜不是你愿意的时候么?朕偏不信。”他喉中倏然低叹一声,牢牢地吻住她。这个吻是如此的炙热而富有侵略性,轻易地突破她的防线,**。他的唇润滑饱满,从试探低回到横扫千军。在烛花的荜拨声中,千千面如飞霞,漫天的红色帷帐呼啦绽开,如凤凰花开了一天一地,她只觉得天旋地转,没了凭借,余光中,窗外的满天星斗似乎都哗啦啦倾落下来。唇舌中不禁讷讷发出几声断续喘息,自己满以为不过是呼吸不畅的自然表现,待得听明白却实在觉得太过放肆又失却矜持,脸不禁羞个通红。

她的这声音自以为很小,却勾起他浑身一战栗,身体腾地一下涌上烈焰,即使隔着柔软锦绣被衾,千千依然感觉到不知道是疼是热还是异样的触感,竟似置于滚油之中一般,不由得也觉得心中一空,从指尖到脚心寸寸酥麻,寸寸连心,又是舒适又是难受,逼入她神智,唇边似有若无地嘤咛出声,膝头也是一阵酸软。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