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翻阅主子的东西乃是宫中大忌且不说,你一个小宫女却又如何能够认得这全部的字的?再三,若是真有男子与本宫有私情,却为何会问你要纸笔,这不是太也愚蠢了么?最后,你发现这等大逆不道之信,却为何要给惠妃娘娘?难道你真正的主子,却是惠妃娘娘?”

红儿被这一连串的问句逼的小脸煞白,却硬着声音道:“娘娘,你伶牙俐齿,红儿一个奴婢,不敢和主子争,但是既然现在娘娘要硬逼着奴婢,奴婢也只好说了——的确,平日里给娘娘铺床叠被的确是翡翠,然而那天翡翠不知为何自称身子不适,没有能够伺候娘娘,此事有人可以证明,小丫头薇儿和玉儿都知道;第二,红儿小时也是书香门第出来的,确是认得几个字,这封信认不全,但是还是认得几个字,便知道这信牵扯到秘不可宣之事,红儿在娘娘进宫之前在惠妃娘娘那里服侍,惠妃娘娘对红儿恩重如山,红儿想来想去只有找惠妃娘娘商量;这也是回答娘娘第四个问题——至于为何那位年轻俊美的公子会问红儿要纸笔,那红儿就不知了,也许他是太过沉醉忘记了避讳什么也说不定——只是娘娘,那个时候那位公子衣冠不整,红儿可是看见了他背上的一颗朱砂痣,娘娘需要否认么?”

千千越听到后面,愈发感觉到浑身一阵激灵——这段说话,绝对不是临时应对出来的,特别是那颗甚么朱砂痣……

这,绝对是有预谋的。

而且,话说到此处,她真是寸步难行。

二哥背上,的确有一颗朱砂痣,被红儿这样歹毒地说起来,好像还真有什么苟且之事!

然而,若是解释,要如何解释?一定要牵扯出二哥受伤、小莲行刺之事,这些,却又是她不愿给云竣知道的……

她心中飞速的思索着,然而由于极其气愤,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也如此阴毒,脸色不可避免地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