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地,当天甄丹居然没有过来,很是让我意外了一把,意外之余不禁有点担心,按说那丫头不该这么沉得住气啊?难道改性了?不管怎么说,我今天算是熬过去了,为了防止她搞突然袭击,我连午觉都没有敢睡,上次她来的时候我正在睡觉,一觉起来,妈的,脸上多了头小猪,洗脸竟然洗不掉,让我带着小猪在村里转了一圈……第二天我应邀前去拜访王奇明,带上了张春,既然要带“亲属”进公司,还是要跟领导大声招呼的吧。

王奇明在兰凤的家安在闻名遐迩的名爵山庄。在兰凤市,名爵山庄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依山傍水,尽显奢豪,在200多万平方米的小山坡上,分布着88座豪华别墅,青山绿水掩映,曲径通幽,令人乍舌的是,这个巨大的小山坡是人造的,所以从地皮到别墅均是造价不菲,售价更是惊人。可以住在这里的人,既富且贵,在这里,金钱不是唯一的度量单位!

反正我是一辈子不会住这里的,妈的,除了显摆,一无是处,连个邻居都没有,串门都没得串。

山庄的正大门处有接待室,我们说明来意,工作人员给王奇明家里打了个电话以示确认,不一会儿,同作人员同意我们进入,并派一名保安负责为我们带路。(**产品,欢迎惠顾)那名保安带着我们坐上一辆可乘四人的电力小车,缓缓向前开去。我不禁暗暗咂舌,妈的,连访客的待遇都这么好,不愧是超豪华的富贵社区,恐怕光每年的物业费也有不少,不过,反正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而这里的羊只只都是超级“大肥羊”,都是不怕宰的。

开行了四分钟,顺着小路远远绕过数座造型各异,格调高雅的别墅之后,小车停在一幢哥特式风格的别墅前,保安道:“先生,到了!”

我忙到:“麻烦你了!”

保安道:“不客气,这是我的工作,很高兴为您服务!出去的时候可以打电话过来,我负责接你们出去!”

“谢谢!”

保安优雅地点点头,跳上车开走了。

张春道:“大哥,这地方也太拽了吧?还派车接送,弄得咱俩跟大爷似的,连保安都这么高素质!”

我笑道:“没脑子的家伙,你懂什么?这是高档社区,里面住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物,人家怎么会让你在里面瞎逛?他们派车接送,明地里是种高级服务,其实暗地里有着监视的意思,免得你到处乱逛,意图不轨!刚才那家伙虽然态度很好,可是明显是个高手,你要是敢乱动,有你好受的。”

张春一脸惊异地道:“老大,你太有才了,连这个都知道!那你打的过他吗?”

我没好气地道:“臭小子,这是秃子头上长虱子!”

“什么意思?”

“明摆着的嘛,当然打不过!”我被张春这牲口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说着一个“暴梨”敲在他的脑袋上。

张春怪叫一声,道:“老大,我佩服死你了,连暴梨都敲得这么舒服!”

我——白眼一堆,可惜白眼太轻,砸不死人!

整理了一下仪容(妈的,真骚包),我摁响了门铃,估计门口就有摄像头,也不用怎么表明身份了。

不一会儿门开了,柳玥茹打开门,看了我一眼,冷冷到:“请进,老爷子和王总在里面等你!”柳玥茹对我的敌视有所改观,但是仍不免存在“残留”,我不好跟她别扭,说了声“谢谢”,乖乖地跟在她的身后进了别墅。

王吉章和王奇明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交谈着一些什么,看见我们进来,二人都站了起来,我受宠若惊,赶忙上去和王吉章打招呼,握手,连说“不敢当”。

柳玥茹端上香茗之后,便进了房间,不再露面。(**产品,欢迎惠顾)这次我好好打量了一下王吉章,也就是王奇明的父亲。上次的面试我惊鸿一瞥,只觉他是一个和蔼慈祥的老人,待人亲切,可佩可敬。可是今天我发现王吉章并不是一味的和蔼,或许是军人出身的缘故,他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势,但是他的威势并没有完全地散发出来,而是半遮半掩地隐藏在他的和蔼慈祥之后,既不会有损他的威严,更不会让人觉得难以接近,使得他看上去更趋近于一个普通平凡的老人,让人忍不住亲近,却不失一份敬慕之情。

我向王家父子介绍了张春,把他厉害之处夸大了数倍,于是张春摇身一变,立刻成了一个在全国乃至全世界都可以横着走的电脑骇客。张春本来就是一个大话篓子,外加城墙一般的脸皮,此刻更不点破,脸不红心不跳地接受了我善意的夸张,还时不常地谦虚两句,表明自己是个居功不自傲的成熟稳重的年轻人。当我说出张春是因为不愿意伺候小RB而失业后,更是博得了王家父子的好感,不仅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张春进入兰封公司,甚至担心张春安置在曲仙茗的手下会不会觉得“委屈”。

介绍完了张春,我转入正题道:“董事长,不知道您这次找我来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王吉章道:“高澜,我知道,你跟小晴是好朋友,跟奇明也已经兄弟相称,为什么偏偏对我老头子这么见外?况且我现在已经退休了,不是什么董事长了,以后你就叫我一声‘伯父’吧!”

我微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王伯!”

王吉章道:“呵呵,这次请你来,是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我道:“王伯请说,如果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心去办!”

王吉章道:“奇明,现在事情都是你负责的,还是你直接来说比较好。”

“好的,父亲!”王奇明点点头道,“高澜,你知道的,上次薛伟盗取了我们的客户名单,威逼利诱之下,加之盛仪公司的财势,大部分客户都倒戈了,尽管还有几家关系极好的,可是也不敢明着和我们来往,因为新成立的盛仪公司实在太强大了,不是他们所能硬抗的。所以,我们目前在国内的形势非常严峻。

销售渠道方面没有问题,几家大型超市的独家代理权以及航空公司供应商的谈判都进展得很顺利,现在已经谈下来两家,剩下的三家也将不日拿下。

现在的困难主要是原料问题,我们以前的药材供应商全部转投盛仪了,我们一直迟迟无法全力开工,就是因为原料问题!”

王奇明的话顿了一顿,似乎在思考下一步怎么说,我插进话道:“王总,既然国内没有办法,我们何不转向国外呢?现在重要在国外的影响越来越大,也出现了不少专做药材的企业,其中有一些规模还不算小,特别是韩国、日本以及东南亚。我这里正要跟你们说一件事呢,我保证你们一定会感兴趣的。”

当下我把澳大利亚项目被韩国公司横刀夺走的事情说了出来,并希望他们主动派人去跟韩国公司谈判,寻求合作。

一番话听得王氏父子的表情由兴奋转而可惜,可是后来又充满了希望。

忽然,王奇明“哈哈”大笑,对王吉章道:“父亲,还是我赢了!”

我莫名其妙,王吉章笑道:“好吧,我会遵守约定,把整个公司完完全全地交给你!”

我听得迷惑不已,一头雾水道:“王伯,你们打什么哑谜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王吉章“呵呵”一笑道:“奇明和我打赌,如果你可以想到去国外寻找原料的办法,我就把公司完整地交给他,我彻底退休!”

我长大了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这对把一家大公司当作赌注的父子,我想起了一句古词: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王家父子的谈笑间运筹帷幄也不啻如此了吧?不过,我想到想不到很重要吗?干嘛拿来当赌注?

不解归不解,我还不至于像个傻瓜一样问个沙锅打破,遂跟着大笑一通,张春那小子更是毫无形象地一阵疯笑,声震屋瓦,响遏云霄。

我汗了一把,可是王吉章看在眼里,竟然赞道:“没想到这位小友也是豪迈之人!”

张春恬不知耻地道:“老爷子更是魄力非凡,把公司拿来当赌注,简直是绝世豪赌!”

王吉章“哈哈”大笑,貌似很受用的样子,看样子这两个人要“忘年论交”了,晕!

瞪了张春一眼,我道:“王总,我觉得韩国这家RG公司公司就事我们争取的合作伙伴乐,你觉得呢?’”

王奇明嘴里喃喃道:“韩国RG企业?”

我继续道:“这家企业我略知一些,是韩国有名的药材供应商,总部设在韩国釜山,在全国各地以及东南亚各地都有收购点和加工厂,而公司却很年轻,不过二十多年的历史。作为韩国最大的药材企业,我想如果我们错过这个机会就没有再好的选择了。”

“你跟那家公司联系过没有?”王奇明问道。(**产品,欢迎惠顾)“我只是通过电子邮件和他们初步联系了一下,对方很重视,第二天就给了回了邮件,姿态摆得很低,看样子合作的诚意非常大。对了,我已经炮制了一份粗略的合作计划草案,具体的合作细节还需要仔细斟酌。另外,最好尽快派人前去韩国跟对方谈判。这件事很急,而且很必要,我觉得新公司正式挂牌之后的一个月内能够谈妥是最好的结果,不然的话我们到时候双线作战,分散物力财力,我想一定会连累超市项目和航空公司项目的!”我一口气把自己的设想和意见说了出来。

王奇明寻思了一会儿,忽然笑咪咪地道:“你的意见我全盘接受,不过有些细节还要和你商量商量,呵呵。”

我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忐忑地道:“为什么……还要和我商量?我只是替意见,作决定还是你来嘛!”

王奇明阴阴地一笑,道:“因为我想请你去韩国一趟!”

我的脑子“轰”的一下懵了,“我”去……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