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到底多少钱我们还是晚了一步,我们还没有到达任何一个战场,就已经被告知,东莱帮已经全军覆没了,从上到下300人或死或伤。其中有一个人的死让我有点耿耿于怀,那就是崔枯桓,在韩国,他放了曾雪一马,我还没有报答他的恩情,他却死在了中国,更可气的是被朴景旭当了挡箭牌。

我和扑景旭的账单上算是又添上了一笔,欠了账迟早要还掉的,不管是谁!

下意识里,我们喜欢以己度人,以自己为出发点忖度别人的举动,这不科学,也不实际,往往给我带错误的估计,就比如对柳千枞的估计——我高估了柳千枞的义气程度,没想到他直接带着手下跑路了,并没有挥军援师东莱帮。如果他及时赶到,东莱帮很大程度上不至于全军覆没。但是他这个老狐狸,很没品地丢下自己的盟友撒丫子跑了,还不得不佩服他的逃跑技术,跑得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让“灭东联盟”的人一通好找,可是连狐狸毛都没有摸到,最后只好偃旗息鼓。

柳千枞知道,东莱帮即使不死也要脱层皮,不再合适作为自己的盟友了,再也没有利用价值,为什么还要拼命去救?说到底还是利益至上的家伙,只是不知道朴坼野会怎么想他的曾经的老大的公子,他的衷心或许跟错了人,为了给死去的老大报仇,准备了十几年,到头来却被老大的公子抛弃了,是不是有点讽刺呢?

经此一役,东莱帮派到中国来的人马被消灭殆尽,同一时间,在韩国也全面展开了“灭东”行动,东莱帮一夜之间被连根拔起,从此在韩国黑道除名,大快人心。

第二天,韩国黑帮火并的消息迅速地传播开来,惊动了各方势力。这次大火并直接死亡人数超过100人,伤者不计其数。不仅在韩国,在中国南河也发生了与此事有关的暴力事件,直接死亡超过二十人,数百人受伤被捕,南河的黑道势力格局稍易,韩国势力被彻底清除,跟此事无关的势力亦纷纷蛰伏,不明真相之前不敢轻举妄动,社会治安暂时大为好转。

但是警方的报告中称,一伙来历不明的势力参与了昨天夜里的大火并行动,杀死杀伤黑道分子多名。但事后警方到达之前迅速离去,去向不明,身份不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唯一可以知道的是,这伙人训练有素,手段狠辣。虽然这股势力消灭了黑帮分子,但是其行动却未经警方授权,已经严重违反法律,定性为黑社会暴力事件,已经立案侦查,希望知情人士以及目击者即时提供线索。又及,如果相关人等前来自首,一定从轻处理。

但是所有知情人士都知道这必将成为一段无头公案了,做做样子还是必要的,尝到甜头的警方天知道会不会再次这样做。

就在这条震惊南河的消息满天飞的时候,有一条消息如同地震波一样迅速传播开来,南河市最大的制药公司盛仪公司的股票被大批不明身份者疯狂购买。由于法律明文规定,5%以上的股权交易必须要备案批准,为了防止被指控非法恶意收购,这些购买者们对股票的购买采取分散的方式,但由于人数众多,股票还是以惊人的速度被蚕食掉。明眼人一眼便可看出,这是一起有预谋有组织的行动。只是人们对于这些能够有这种实力进行如此行动的收购者们的身份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他们太神秘了。

随着收购悄悄地进行,盛仪的股价开始急速上扬,很多理智的散户看到了这个不正常的现象,为保险起见,开始大量抛出股票,更是为这股势力的收购提供了无尽的方便。很快,除了盛仪公司方面掌握的那部分之外,其余的股票几乎在两个交易日内被收购殆尽,盛仪方面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回应,已经陷入了彻底的被动,如果事实证明购进股票的那些人属于一股势力,那么盛仪公司易主便迫在眼前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一次针对盛仪公司的大行动,没有人愿意趟这个浑水,没有人对盛仪公司进行援助,很快,财大气粗的盛仪公司败下阵来,手中的股权跌破了49%,而这时,这股神秘的势力开始放缓了他们收购的步伐,开始对市面上的零星漏网之鱼进行捕捉,然后以占据大半江山的胜利者的姿态和盛仪公司对峙,等着盛仪方面做出反应。

看到这个结果,肖昊智只说了一句话:“钱多力量大!”

我笑道:“你倒是会活学活用,是‘人多力量大’才对!”

“师弟,你看到金钱的好处了吧?师父的遗产你还要拒绝吗?你想,有了这些钱,你可以做很多事情,借此实现你的梦想。如果梦想迟早都要实现,你为什么不用一种更加简单的方式呢?或许你会说,你享受这个现实的过程,但是简单的方法并不一定不会给你带来享受,相反,简单的方式有着简单的享受。金钱可以让你站在一个自己以前都不敢奢望的高度,俯视眼前的芸芸众生,睥睨自己脚下的土地,你可以帮助更多需要你的帮助的人,你可以让你心爱的人过上更加畅意的生活,你还是扮演无所不能的上帝!另外,站在一个新的高度,你会发现,这个世界上不是缺少才才,而是缺人才成为人才的条件;这个世界也并不缺少伯乐,而是有能力当伯乐的人太少了;师弟,你想,如果一个有钱人成了伯乐,而且是一个有能力当好伯乐的人,那么许多人才会因此成为人才,实现他们的梦想,做出他们梦寐以求的事情……说了这么多,你或许觉得我说的都是空话,举个例子吧,假如一开始你的手中便掌握着一家出版社,你的作品还会那么难以见到天日吗?如果你手里掌握着一家大公司,像我这样的商业天才还愁没有用武之地吗?如果……”

肖昊智的一席话早已让我目瞪口呆,他后面的话几乎被我的走神过滤掉了,可怜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口水都白白湿润了空气,化作一股耳旁风吹过我的耳朵……我目瞪口呆不是因为他为什么如此苦口婆心地劝我接受这笔遗产,而是他说的确有一番道理,我们为什么不能用一种更简单更有效的方法达到一定的目的呢?如果一个目标迟早都要实现,为什么不让这个目标早点实现呢?人的生命说长很长,度日如年;可是说短也短,犹如白驹过隙,一瞬而过。那么,在有限的生命里我们为什么不能做更多的事情呢?金钱不过是一个道具,也可以说是一种催化剂,它可以让我们的奋斗和努力变得简单,变得更加有效,让我们的生命更有效率,更有作为,我为什么要畏之如虎不肯接受呢?

看我低头沉思,肖昊智发现自己得口水化作了耳旁风,可是他的脸上仍然浮现出得意地笑容,他在想,老肖我的口才还不错嘛,唉,从来没有一个人让我觉得这么难以对付,除了眼前这个“便宜师弟”,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伙啊,真是看不太懂,现在给他钱还要费这么多功夫和口舌,如果是向他要钱,嘿嘿,至少也要难上一百倍吧?

“师兄,如果要我接受这笔钱,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抬起头,对这肖昊智认真地道。

“什么问题,师弟尽管问吧,愚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哈哈!”肖昊智朗声道。

“你告诉我,这笔唾手可得的钱你自己为什么不要?你可以送给很多人,为什么偏偏要送给我?这笔钱具体有多少?我需不需要为此付出什么代价……”我连珠似炮地再次问出了心里所有的问题,我觉得以前肖浩智对我这些问题的回答不尽不实,让人难以信服。

肖昊智瞪大了那双小号的牛眼,摆出一副吃了大亏的样子道:“这还是一个问题吗?分明是一大堆问题,师弟你作弊!”

“哼!很难回答吗?不回答就算了!”我站起身,做出随时要结束谈话的样子。

“师弟,别,别啊!”肖昊智果然慌张,拉住我陪笑道,“我都告诉你,都告诉你,行了吧?”

“那还不快点说?”

“让为兄整理一下思绪嘛,你一下子问了这么多问题,一时也不知道先回答那个好了。”

“按顺序!”

“那么多问题,怎么记得顺序嘛,这样吧,你问,我答,可好?”肖浩智一脸无奈,摊了摊肩。

“你自己为什么不要?”

“为兄矢志不娶,又没有子嗣,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为什么要给我?”

“你现在的身份是真的小师弟嘛,如果不给你,就要由门人平分,我舍不得啊。”

“为什么舍不得?”

“这个问题刚才没有问嘛好像?”

“临时加的,不行么?”

“狡猾的师弟!师父年纪大了,就把手里的生意交给我打理,这么久了,怎么也会生出感情啊,对为兄来说,它们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我想看着它们越长越大……再说了,如果我继承的话,就要一大笔遗产税,我心疼,心疼啊,要是送给你,那就是你的了,你交遗产税,那就不是我的钱了,我心里才会好受一点嘛!再说,还是师父的遗嘱呢……”肖昊智忽然“伤感”起来,我知道他的“伤感”多半是装出来做样子的,可是这好歹也算是个合理的理由了。

“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肖昊智望周围看了看,神秘地道:“需要向韩国政府缴纳一笔数目不小的遗产税。”

我不以为意地道:“交多少?”

“按照这笔遗产的数目,愚兄给你一个公式,自己算吧,300000+超过10000000的部分×50%,呵呵,大概就就么多了!”

我呵呵笑道:“也不多嘛,你那么心疼干什么?”

“哦,我忘了对你说单位了,我说的单位是‘万元’……”肖昊智不好意思地道。

“什么——”我一惊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吃吃地道,“那笔钱到底有多少?”

“不多,不多,账面流动资金还不到2000亿韩元,至于不动产……”

“什么!!!”我差点被骇死,瞪大了眼睛,声音至少提高了两个八度,声音打颤道,“你……你不是说总共只有100多亿多吗?”

肖昊智奇怪地瞄了我一眼,委屈地道:“怪我没有跟你说清楚,不好意思,我一开始说的那是换成美元以后的数目……”

第334章女别三日我终于想到这笔钱怎么用了,我给古意打了电话,商量的结果是,在不久的将来南河舞蹈学院会成立迄今世界上最大数额的专项奖学金——奕采奖,旨在奖励在舞蹈上作出突出贡献的教师和学生,我们力图把奕采奖打造成舞蹈界的诺贝尔奖,如此一来,南河舞蹈学院势必在竞争中脱颖而出,成为优秀学者和学生的首选学府!

这是一个非常诱人的想法!古意已经集合了一大批专家学者进行奖项设置的研究和论证工作,这个不需要我这个外行操心,就等着出钱就是了。

南河混乱形势暂时告一段落,危险暂时解除了,我终于得以喘口气。

先是去医院看望了夜鹰,得知他的伤并无大碍,原来对方忌惮他功夫厉害,用钝器击折了他的右腿,以防止他逃跑,可是不想还是被他逃了,不过夜鹰拖着断腿逃出魔窟,小腿因此伤上加伤,严重变形,要是痊愈的话,势必要多耗些时日,想来也并无大碍,我顿时放心不少。

可是让我伤心的是,曾经的兄弟忽然变成了敌人,这是我一直无法接受的事实。黎东明居然是个卧底!他带人掳去了我的女人,因为和曲仙茗认识,黎东明的出现没有引起曲仙茗的怀疑,可是生性机警的夜鹰发现事情不对头的时候已经晚了,黎东明出手挟持了曲仙茗,夜鹰和夜鹫只好束手就缚,被人立刻卸掉了双臂,后来还嫌不保险,又用钝器砸断了他们的小腿。然后把那辆小车撞的稀巴烂丢在了垃圾场,造出被绑架的假象。

后来,夜鹫被绑去了南韩保安公司,作为人质阻止我们破坏解密行动,不想夜鹫就此殒命;夜鹰和曲仙茗被关在一处,他无法带走曲仙茗,使小计弄死了一个托大的小喽啰,忍着腿部的剧痛逃了出来,正好碰到曲镇侔的人搬来了救兵,不然偌大的南河,要是找到两个被刻意藏起来的人实在无异于大海捞针。

听完夜鹰的叙述,我长吁了一口气,心里的复杂情绪难以平复,也就是夜鹰这样的练武之人才能拖着断腿跑了出来,那是怎样的一种痛苦?那需要多么坚韧的意志?

我心里既感动又心疼,还有一阵阵歉意,我没有救出他的兄弟。

夜鹰听到夜鹫不幸的消息,这个一直冷面示人的硬汉竟然硬是忍着没有落下眼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了半天,终于还是被他按回去了。

我不忍打搅他的安静,让他安心养伤,悄悄地退出来了。

看过夜鹰,我匆匆忙忙地找曲仙茗了,不知道那丫头有没有怎么样,真让人放心不下。

电话打不通,而前去曲仙茗家的时候却不幸吃了闭门羹,倒是不至于不让进门,但仅仅是曲镇侔的秘书(管家)接待了我,被告之,他的老板和女儿觅地休养去了,具体地方不便透露。

那秘书修养实在太好了,不管我是威胁还是谩骂,人家的脸上始终微笑不断,礼貌有加,除了曲仙茗的事情,对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就是想发脾气也找不到理由,不知怎么地,我偏偏就想抓住眼前这人痛扁一顿,,天阿,这人好像没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如同一个虚伪的机器人,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知道,这秘书一定知道老板的去处,只是碍于老板的严令不告诉我罢了。

我万般无奈,于是想起来王晴,两家渊源颇深,而她们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曲仙茗逃得大难,王晴以朋友的身份前去探望,相信曲镇侔便再没有理由挡驾了,而我,也不是非要见面,只要知道曲仙茗到底怎么样就行了,不然我实在放心不下。

说实话,我还真的有点惧怕看到王晴看我的时候那一脸“哀怨”的表情,最难消受美人恩,恐怕就是眼前这个意思了吧?

王晴现在住在王奇明以前的别墅里,王奇明搬到兰凤以后,王晴一个人住在这里,后来才知道她拉了艾伦做伴。

站在别墅门前徘徊了半天,我终于按下了那个沉重的门铃,门铃一响,只听见“吱啦啦”一阵震耳欲聋的声响,我吓得往后退出老远,那门铃……天阿,怎么有这么刺耳的门铃?这不要说站在跟前,就是退出半里远也肯定听得清清楚楚,而且和上次我来的时候的门铃声不一样,上次是“叮咚叮咚”的,现在却变成了“嗞铃铃”的拉大锯般的声音,不然我也不至于吓成这个样子。

怪我这个乡巴佬没有见过世面,感情这门铃和手机铃声一样是可以随意更换并且调节音量的!

这还没完,我没有想到自己退了一大步正好退到台阶旁,脚下一崴,重心立马失去了,我冷不防地一屁股蹲在地上,由于没有思想准备,这下结结实实摔在地上,屁股上火辣辣一阵剧痛传来,加上被崴着的脚,我疼得差点要翻白眼,感觉整个骨头架子都要摔散了,全身都在疼,我呲牙咧嘴在地上坐了足足半分钟才站了起来,心虚地看了看周围,抹了一把虚汗,还好,正值大中午,太阳火辣辣地照着,连树叶都无精打采了,四周根本就没有人影,不然就丢人丢大发了。

这时候,一阵放肆的大笑“哈哈哈哈”响起,大门打开了,一位十七八岁的清丽少女打开门走出来,身段凹凸有致,长发披肩,身上穿着水蓝色的小衣……漂亮自是不假,可是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分明带着一丝狡黠的精明和古怪,不是别人,正是和她妈妈一起去探亲的王欣怡丫头,大约是刚刚回来。

我愣了一下,还没有来得及打招呼,只见王欣怡后面跟出来一个人,我定眼一看,正是金发美女艾伦,看她强自忍者笑意,不用说,刚才的一幕丑剧她定然是瞧见了。

王奇明一次闲聊时跟我说过,他家的大门是一种特殊的有机玻璃,从里面可以清晰地看外边,而且不会改变颜色,而从外面看里面则不行,只会看到是一种银白色的金属质感的模样。

看了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王欣怡,我有点明白过来了,定然是眼前这个小魔女看见我来了,故意把门铃声调大的,要不然谁家的门铃会调那么大的声音?还不把客人都吓成心脏病了!

艾伦连忙跑过来,伸出手扶了我一把,想毫不介意把丰满的胸部贴上我的身体,脸上飞起诱人的红晕,关切地问道:“高澜,你没事吧?”

我不由得老脸微红,“咳”了两声,道:“没事,没事!”

“你是找王晴的吧?她上班去了,还没有回来呢。”艾伦道。

不待我回答,王小魔女掐着仅堪一握的小蛮腰,趾高气扬地走过来,道:“偶像兄,你来干什么啊?我们这里住的都是女生,你一个大男人进来好像不是很方便呢,你有什么事,站在门口说就行了。”

听到这个不知道礼貌为何物的小魔女,我不由得暗暗摇头,她们两个人站在门口,还有房子的阴影遮着,可怜我就只能站在大太阳底下,太阳像是疯掉一样,那光和热拼命地往下撒。可怜我为了前去拜访曲镇侔,特地很正式地穿了自己很讨厌的西服,打了领带,又没有回别墅更换便装而直接来找王晴,现在太阳底下站了这么老半天,身上的汗水早已把衣服浸了个透湿,粘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可偏偏两个女生面前,也不好脱下来。

这应该算是王欣怡的家,艾伦不过是个客人,只要主人不说话,她自然不方便把我往屋子里请。

这时候,艾伦俯在王欣怡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王欣怡忽然露出那种奸计得售的诡笑,大手一挥,看样子也是觉得把我折腾得过瘾了,这才懒洋洋道:“看在我家艾伦的份上,你就进来吧!”

刚刚走进门,我还没有来得及享受一下空调吹出来的沁人心脾的凉风,只听见王欣怡毫不客气地命令道:“换鞋!”

我看了那骄傲得如同公主一样的王欣怡一眼,心里哭笑不得,来南河这么久都没有联系她,就是去韩国的时候也没有给她电话,这段时间那本书都是她一个人在独立支撑,心里可能把我恨上了,小姑奶奶这分明是在给我小鞋穿呢!

可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不是为了要等王晴回来,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我非要狠狠地“教训”她一顿,让她知道打屁股是会疼的!

不过我也有点小小的悔意,实在不该这么久不给她电话,要知道,这小女生,记仇的本事不逊于任何动物。

我忍着难耐的汗湿,弯下腰把鞋退去换拖鞋,只听见一声高分贝的尖叫,我惊了一跳,只见王欣怡直往艾伦身后躲,嘴里大声叫道:“你……还是赶紧把鞋穿起来吧,快点!”

我愣了一下,这才发现,今天不小心穿了一双我以前买的劣质廉价皮鞋,穿习惯了,就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这到处跑了一个上午,先是去医院看望夜鹰,接着到曲仙茗家吃闭门羹,刚才又在大太阳下面站了半天,身上早就汗流浃背了,何况一直包得严严实实的脚呢?只是我自己没有注意,这一除下皮鞋,一股又臭又酸的汗脚味一下子扑面而来,怪不得王欣怡叫得好像遭遇恐怖分子袭击一样,惊恐万分。不过也差不多,对于刚刚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来说,正是最喜欢洁净的时候,这股汗脚味我自己闻着都有些不敢恭维,何况是她呢?

我心里小小地快意了一下,小姑娘,谁叫你那么没礼貌,熏熏你也是活该!

我又穿上自己的皮鞋,抬头望去,只见王欣怡一脸惊恐地望着我,而艾伦却辛苦地忍着笑意,两人均是东倒西歪,真是相映成趣。

多日不见,艾伦变得更加丰满诱人了,高凸的胸脯实在足够能诱发人的犯罪心思,看见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艾伦没有任何不适,甚至还挺了挺自己本就傲人的双峰,得意地回望我。

我有点措手不及,败下阵来,这女人,太过热情。

这些日子我几乎算是花丛里打滚走过来的,可是对上艾伦仍然不免很快败下阵来,这么盯着人看,艾伦觉得没有什么,觉得这是对自己的欣赏和赞美,不但不会不适,反而会更加骄傲和自豪。大约这就是东西方的人心理差别吧。

却不知,艾伦在想,才不过一个多月没有见,他现在变得这大胆一点了,就敢于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了,真是太好了,相信过不了多久,自己就有机会了。

我却懵然不知,艾伦正偷偷打我主意呢!

而王欣怡狐疑地看着这一切,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渐渐地,她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我立刻警惕起来,这小魔女不会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