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故事大约首先都是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在下的故事似乎也已经很久了,把细节都忘得差不多了。(大约是刻意忘记的吧,谁还把自己的伤心往事每天回味一遍来自虐呢?)不要怀疑故事的真实性,其实你怀疑也并没有什么打紧,我的故事还是照样讲,为了不伤害王晴这样可人的MM,我只好把自己的伤心事拿出来晒晒,还可以让读者多喷几口血,牢牢记住在下的名字。在下不是多么伟大的人,而是比较笨,谁让我找不出更好的办法呢?

她的名字叫曾雪,这个名字听起来怎么样?你是不是觉得这个名字的主人是一位既美丽又温柔的美眉?美丽是一定的,温柔就免了,听俺慢慢道来。

故事很久了,久到已经忘记和曾雪什么时候认识了,也早已忘了怎么认识的了,但是不会早于高一,因为我肯定我们是在高中才认识的。我们似乎没有一个认识交往的过程,一下子就熟了,奇怪的很吧?

(王晴插了一句话:时间会让过程渐渐淡漠,所以我们应该用一种方式记忆我们的生活,比如说日记——果然是个秀外慧中的好MM,连说话都那么有哲理,还信手拈来的样子,大拇指!)

这一点,也许和曾雪的性格有关,曾雪是那种活泼开放到近乎“泼辣”的女生,行事乖张,不计后果,而且特别“讲义气”,有时候潜意识里甚至于感觉和她在一起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她性格色彩太鲜明了,坚硬如铁,没有多少人能够胜任当她男朋友的重任,所以才轮到了我,这算是男女颠倒版的以柔克刚了。曾雪虽然留着一头长长的黑发,特飘柔的那种,但是直到高三,我几乎没有把她当做是一个女孩子,因为她总是用根丝带把头发扎起来,而很少看见她长法披肩的模样。曾雪曾经说过一句很剽悍很无敌的话:“哥们儿,千万不要把我当女人,知道吗?!”配之表情凶恶而坚定,果断而潇洒,似乎很憎恶自己的女儿身一样,我彻底无语,难道我就是因为这样才爱上这个女人的?

曾几何时,我对曾雪的感觉开始变化,患得患失,很生气她跟处我之外的男生“眉来眼去”、“勾肩搭背”,看不惯她和那些大块头一起在球场上疯跑,讨厌那些像牛皮糖一样粘在她周围的男性公民,MD,那都是一群群牲口,流着口水双眼通红的那种……莫名的情愫在我的心里疯狂地滋长,让我心烦意乱、不知所以。

我的狐朋狗友们看在眼里,不仅不帮忙出谋划策,反而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用张椿的话讲就是——篮子居然喜欢那么彪悍的女生,怎么感觉像同性恋啊?陈佐和陈佑两兄弟除了起哄,根本就不会做别的,彻底沦为透脑筋单四肢发达的牲口。三人联手,我骂也骂不过,打更打不过,唯有忍气吞声,只有四个字奉送:交友不慎!为了爱情,TNND,同志就同志吧,反正也不是真的,爱情会法术,挡都挡不住。

然而,曾雪似乎是一块没有情商的顽石,始终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毫不觉察我异样的目光。依旧我行我素浑然忘我,依旧“调戏”男生乐此不疲,依旧向我“推销”她的女性同党而把我愤怒的目光当作“害羞”的表现……我每天都徘徊在暴走的边缘,真想把这个可恶的女人绑起来暴打一顿然后就地正法生米煮成熟饭阿,太阳阿,非得让我说出来?难道小说中那些心有灵犀一切仅在不言中的该死的爱情在现实中真得不存在?我这么苦苦地暗恋,难道老天爷你不给我一点回报?人们总是说“付出终会有回报”,我看也不尽然啊,可恶的神仙,鄙视你们,一点都不保佑我!

时间之神永远是最忙碌的神灵,高三了,升学的压力无形中大了数倍,除了月考(每月一次的考试)还有周考(每周一次的考试),铺天盖地的考试几乎要把人逼疯了,考试带来的压力迫使我们在酒精里寻找解脱。

一个寻常但是注定不平常的夜晚,我们这群败类中的牲口或者说牲口中的败类又聚到了一起,除了我们的老班底,我、曾雪、张春和陈家兄弟之外,还加上了张椿的表妹甄丹,小妮子今年刚考上一中,整天跟着张椿混,后来我才知道小妮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们在小吃摊上不顾一切地大吃大喝,张嘴粗口连篇,毫不理会旁人的目光,看得摆摊的大叔大婶直摇头江河世风日下。

看着身旁地上一大堆东倒西歪的啤酒瓶,我不由得一阵唏嘘,我们这几个不学无术的败类,学问没有见得长多少,可是酒量倒是上去了,特别是曾雪这个彪悍的女人,从来都是对瓶吹。我正儿八经地叹息道:“认识阿雪之前,我是不喝酒的,都是曾雪把我带坏了,哎!”

曾雪和我同年,生月比我大了两月,所以一直以“大姐”自居,我也一直由着她(如果谁有办法不由着她,在下倒要请教)。

曾雪闻言,仰着红嫣嫣微醉的俏脸,少有地很“妩媚”很“女人”地嗲道:“好弟弟,你想怎么样啊?要不要姐姐赔偿你的损失?说罢,姐姐什么都答应你的哦!”可惜这是酒后醉话,要是曾雪在清醒的状态下说出这番话,我一定会激动到休克!

旁边几头牲口和一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妖精群起而哄之,粗声邪气地呱呱乱叫,貌似大街上突然多了几条恶狼,幸而这条小吃街上游人众多,喧声鼎沸,要不然一定会引**乱!伴随着起哄的声音,曾雪的俏脸越发地娇艳了,看得我胸腔扩张,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都说“胸如撞鹿”是形容女孩子见到心上人时用的成语,可是我看现在放在这里不见得不是十分恰当!

我连忙重重地“咳咳”两声,尽管我脸皮已然够厚,但是也实在有点吃不消曾雪的超级无敌的“出言不逊”。不过,我很快恢复了常态,既然是开玩笑,何必太过当真呢?甚至忍不住一阵失落,要是真的,那该多好,无限YY中……

借着酒劲,我顺着她的话头道:“真的吗?我怕你赔不起。”

曾雪大概喝得不少,舌头都有点大了,歪着头媚眼如丝道:“把我赔给你吧,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