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开始发毛,这家伙要是翘辫子了,我们还勒索谁去阿?

问明了哪个医院,我们全力加速,直奔医院而去。

刚才我还打算跟小姑娘说我们骗她呢,可是现在还说个屁阿,弄假成真了,虽然不是我们弄的。

MD,这么一曲折,要浪费多少时间啊?也不知道东明那边怎么样了,给东明打了一个电话一问,太阳了,这牲口说他们已经搞定3个人了,现在正在去找第四个。

我吓了一跳,不会这么神速吧?

忙着问怎么回事,东明那小子开始哈哈大笑,资料上显示这三个人有一个共同的爱好,那就是信奉“家花没有野花香”,沈缨缨给的资料袋里面有这几个人的“**写真”……

我靠,这样也行?我开始有点佩服沈缨缨了,连这种东西都能搞到。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东明那边进展顺利,总算让我找回一点安慰。

很快到了那家医院,找到欧阳一问,才知道郑兴已经出了手术室,转到观察室了。

郑小雪开始闹着找爸爸,这孩子嗓门太大,又哭又叫,弄得整个医院鸡飞狗跳的不得安生。

我们只好求医生让孩子见见爸爸,医生也被郑小雪闹得头大不已,答应我们在房间外面看一眼,好在观察室是玻璃墙。

郑小雪趴在玻璃墙外面看了一眼,忽然回头怒气冲冲道:“大骗子,你们骗人,这个人根本不是我爸爸!”

怎么回事?我的大脑转不过来了,好一会儿才想起看资料袋里的照片资料,MD,哪里像阿,照片上的郑兴有点小英俊,而观察室里的那人长得跟猪头一样。

我把欧阳叫过来,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欧阳憨憨地摸了摸脑袋,道:“我好像被骗了,我到达他家别墅的时候,只看到一个园丁在修剪花草,我上去一问,他说郑兴出车祸住院了,我就往医院赶,我到医院的时候正好有一个人出车祸正在抢救,我没有多想就给你们打电话了。”

我靠!连退伍军人都被骗了,可是这也太巧合了吧,这个人干嘛这么配合恰到好处地出了车祸呢?

我笑道:“你被郑兴骗了!这个人有个爱好,就是养花弄草,当初他们夫妇离婚就是他前妻嫌他成天伺候花草不思上进,用离婚激他,没想到他居然同意了,因为这个他前妻才不让他见女儿。另外,这个人生性谨慎,你一个陌生人忽然上门去找他,长得还这么黑社会,人家能不疑心吗?”

欧阳道:“那我们现在回去找他!”

我泄气地道:“欧阳,你小子是不是当过兵的人啊?这会儿,人家早跑路了。”

欧阳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道:“养了两年猪,回来了,没学到啥本事,嘿嘿。”

众人一愣,哄堂大笑起来。

我转过身,对依然怒气冲冲的小姑娘郑小雪道:“知道你爸爸号码吗?给他打个电话吧,我们带你去见他!”

郑小雪不闹了,歪着小脑袋道:“大哥哥,我怎么感觉你们在绑架我啊?”

“咳咳……”我被这小姑娘刺激到了,现在小孩子比我们那会儿早熟多了,我咳嗽了半天,才辛苦地道,“小妹妹,你可是冤枉你大哥哥我啊,有我这么英俊的绑匪吗?”

小姑娘咯咯一笑,指着我身后的几个家伙道:“嗯,你不像绑匪,可是他们像!不过好像他们听你的话,好吧,我打电话,不过不许跟我爸爸要钱噢,要不然你还是绑架我!”

我一扭头,几个家伙正集体抹汗呢,太阳了,还懂得害羞呢!

电话通了,郑兴在电话里虚惊了一场,等明白我们的意思后,不知道是通情达理还是真的害怕我们绑架他女儿,很爽快地答应我们的要求。

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真TM累啊,为什么当黑社会也这么累呢?还是不够专业,心够狠才够专业,看来我们的心还是不够狠。

郑兴签了协议,抱着自己的女儿开始天伦之乐,我们也懒得看他们幸福的模样,任务还很艰巨啊。

第二号目标:缪军容,持股400万……

第三号目标:罗正元,持股320万……

第四……

马上12点了,看看名单上的人,已经搞定一半了,我心里不敢大意,连饭都不敢吃,继续围剿剩下的人。

不料这个时候张俪给我打来电话,从工商部门的朋友那里打听到消息,兰仪公司和盛昌公司合并后的新公司盛仪公司已经通过了相关部门的申报,随时都有可能放出消息,兰仪公司的股票届时可能出现大幅下挫,如果控制不住极有可能宣布停牌,我们的工作就要前功尽弃了。

张俪的话把我吓了一跳,MD,不行啊,拚时间拉!我马上给东明打了电话,下了死命令,晚上三点半之前把所有人搞定,今天必须把这些股票交到远在香港的猎者手上。

然后我用张俪给的号码直接联系了猎者,听声音,猎者的年纪不会很大,大约30岁左右,猎者告诉我他已经在香港股票交易所开了一个贵宾间,随意可以展开狙击作战。

我这个时候不忘给我们的兄弟们谋取点福利,跟猎者要了一个账号,让东明他们派个人去银行把这笔钱汇到这个帐号上,让猎者给我们理一回财。

猎者很高兴答应了我的要求,悄悄告诉我,他自己也投入了100万美元,我日了,怪不得这个猎者连经纪人佣金都不要不远万里前来参与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呢,有道是无利不起早,原来他的利益在这呢!

接下来的行动真可谓是争分夺秒了,套用马克思的话说,就是如果有10%的利润,暴力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暴力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暴力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暴力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暴力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现在我们这伙人开始暴力了,为了300%的利润,我们变成了真正的黑社会暴徒,除了没有杀人,绑架、威胁、闷棍、撕女人的衣服……什么罪恶的勾当都干了。(当然,没有真的强奸!)

到了后来,东明一伙人红了眼了,杀气腾腾地过去,面对这些杀神一般的地狱来客,对方往往一个照面就会崩溃,乖乖地交出股份,签下委托买卖契约。

东明那牲口在电话里向我邀功:“要是一开始就这么干,任务早就完成了。”

我再次狠狠地把他鄙视了一番,这种家伙不该跟着我干,跟着拉登哥和塔利班发展比较有前途!

我们这一组开始去解决最后一个人的时候,东明那组提前已经完成了任务,我让他们到正荣街跟我们汇合,去收拾最后一个小股东——正荣街的一个混混头子陈超龙。

资料显示:陈超龙,现年35岁,高中文化,曾因诈骗罪和抢劫罪先后入狱2年和4年,出狱后纠集了数十人成立了超龙帮,为正荣街一霸,手下共有小弟数十人。手中持有兰仪公司股份240万(抢行收购来的)。

意见:晓之以利,动之以利!

之所以把陈超龙放在最后一个,也是对他手下小弟有所顾忌,如果发生大规模械斗,对方都是亡命之徒,我们虽然不惧,但是后果将难以收拾。

十三个人乘了两辆面包,停在了陈超龙的大本营超龙酒吧的前面,因为是大白天,酒吧根本就没有什么客人,两辆面包车停在那里确实有些扎眼。

立刻就有小弟上来质问,吆五喝六的,但是东明那个接近一米九零的铁塔大汉钻出车子的时候那小弟的声音立马低了下去,客气地道:“几位兄弟哪道上的?到小地方有何贵干?”

东明瓮声瓮气地道:“我们来找你们老大谈笔生意。”

那小弟赔笑道:“不好意思,我们老大现在不在,请兄弟留个话。”

MD,跟我们来这套,我们马上就黑社会转正了,谁有耐心听你罗嗦?

今天这事越是搞大对保密越有利,任谁都会想着是黑社会争地盘火拼,谁会想到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我给东明使了个眼色,东明会意,蒲扇般的巴掌马上毫不犹豫扇地下去了。

那小弟不防备东明下狠手,立刻哀嚎着飞将出去,腮帮子立刻肿了起来,满嘴是血。

酒吧里的超龙帮小弟一见势头不对,纷纷擎起武器杀出门来,我们这边也不客气,拎着几截甘蔗就冲了上去,对,是几根甘蔗。

不想打起来,还是打起来了,打吧!见车子还有一截甘蔗,我看得热血沸腾,头脑发热,想也不想掂起来那截最后的甘蔗加入了战圈。

专业跟业余的差距立刻显现出来,十几个兄弟功夫本来就不错,再经过沈缨缨那个恶婆娘的苦训,实力均是上升一大截,各个出手如电,一截甘蔗舞得上下翻飞,超龙帮的小弟们碰上甘蔗无不飞跌出去。

我还以为黑社会有多利害呢,MD,连我都打不过,我一甘蔗劈在一喽啰脸上,那人立刻鼻血长流,倒地呻吟去了。

背后一喽啰见有机可乘,钢棍向我兜头砸下,我听到风声,也不犹豫,倒地一个翻滚,避了过去,撞上另一人的小腿,两个人成了倒地葫芦,甘蔗正好插在那人嘴里,我心一横,把已经打花了头的甘蔗在那人嘴里使劲转了几圈,那家伙的大嘴瞬间被锋利的甘蔗皮划得稀烂,猛吐一大口血水,呜呜哇哇地大叫。

东明回头看见,大叫一声:“靠,兄弟们,老大发威了!”

一众兄弟好像发了春一样,嗷嗷叫着,小宇宙爆发,好像羊入虎口……哦,反了,总之,超龙帮的喽啰们惨叫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不一会儿,地上已经躺满了超龙帮的小弟,等我站起身来想要继续砍杀的时候,悲哀地发现,除了上几个自己人,已经没有人是站着的了,可是有几个家伙还觉得意犹未尽,人家倒地了还死打不放,太TM暴力了,真没素质!

这时候,听得一个女人的声音喝斥道:“住手!”

我们的人听到声音立刻停了手,正主终于出来了,我们势必要卖给人家一个面子……可是为什么是个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