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清楚肖既然说过对烟烟没有那种感情,那就必然没有,可他怎么不推开她?!就那么任她压着?刚刚那暧昧不清的一幕,狠狠的戳着他的心,就像一柄利器插进心脏还不停的搅动,“该死的女人,竟然将肖扑倒!亏我如此惦记着她!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一掌劈倒石桌,愤怒的冲回书房,一路上数不清的石桌、假山惨遭毒手。

熄掉所有灯火,将近侍全部轰出去,一个人呆坐在桌前,漆黑的夜里,淡淡的月光洒下满地的伤。

…………

眸子忽然睁开,猛地起身点亮桌上的烛台,提笔快速画下梦中的女孩,似乎只有她可以平复那撕心裂肺的痛,烛光摇曳,水墨晕染着那只有背影的人儿,她淡然的站在那,曼妙的曲线,满地的睡莲衬托着她的绝世而独立。

一张张的画像摊在桌上,几乎脱力的瘫坐在椅子上,呆呆的望着画像,她是谁,每次想到心都会有种隐隐作痛的感觉,却也能使他的心趋于平静。闭上眼,再睁开时已是邪魅如常,只是那眼神中多了一抹执着,一定要找到她,就算你上天入地本王也一定要找到你……

倘若有那么一天,他,真的知道了她,记起了她,不知他会如何,是否会后悔,是否会自责,是否会放手,是否……

看着颤抖着仿佛如风中落叶的烟烟,玄月肖欲开口相劝,却又不知说什么好。此时,所有的话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只觉的心如刀割,自责、内疚、心疼,环绕在心间。

淡漠的她,高傲的她,感性的她,脆弱的她,坚强的她,敢爱敢恨的她,玄月肖深深的知道凌的话伤她有多深,深的无法测量,也许,无法回转。

过了不知有多久,轻轻的话语传来,恍如隔世,“肖,回去吧,我没事的。”

对于玄月凌的话她可以理解为,那唯我独尊的男人认为被戴了绿帽子而恼怒,可是那句,“我早就说过,你若喜欢这个女人可以送你……”深深的刺伤了她原本就不甚坚强的心。

呵,早就说过?可以把她当礼物送人?呵呵呵,还天真的以为他的那些行为是因为,即使是失忆的他,还有着那一丝的爱恋,还以为她会在他的心底留下一抹印记,还以为爱情那东西真实的存在着,真以为有那海枯石烂的情节。那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化蝶?那只是传说!哈,还真是讽刺。竟然相信世界上会有属于我的白马王子,这种不靠谱的生物!竟然会死心塌地的爱上这世上最不靠谱的物种!真是有够愚蠢。

半倚在床边,透过窗子遥望着莹白的上弦月,静静的舔舐着伤口,努力的闭紧心门,不让任何人住进。可那大敞开的心扉是那么容易就闭紧的么?